蕭甘草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
那痛苦的回憶,像一把利刃一樣,回憶一遍,就戳一遍蕭甘草的心臟。
他錯誤了這麼多年,他一定要挽回了回來。
只要老爺子原諒他,他死了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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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蕭白蘇炒了幾個好菜,還開了一瓶蕭常山自釀的葡萄酒。
吃完飯,收拾好碗筷,山裡纔開始黑。
住在山裡,這個時間點也不靜寂,正是小鳥歸巢的時候,整片山林裡,都是鳥羣的嘰喳聲。
熱熱鬧鬧的。
直到天完全黑了,鳥羣纔會安靜下來。
蕭白蘇在蕭白礬她們走後,知趣的沒有再提回城的事情,這事情她現在說了也沒有用,就看明天蕭甘草兄弟的表現了。
只跟蕭常山討論了一些醫術方面的事情。
把顧西行的醫案拿出來講了,蕭常山冥思,“說實話,我也沒有遇上過這種奇特的醫案,但是憑我的經驗來看,這個病不簡單,並且不容易治好,你說有太多誘發性的,時間,氣味,心理因素都有可能誘發,會不會想太複雜了,換個角度想想……”
“什麼角度?”蕭白蘇睜大眼睛,看着蕭常山。
“其實並不是不可控的,而是可控的。”蕭常山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桌面,這是他思考的習慣動作。“你剛不是說,前不久因爲暗中有人用飛燕草,讓他突然病發了,還增添了一些之前沒有的,對女性特別防備的多發病狀嗎?這就是被熟悉的人可控了!”
“啊?熟悉的人?”蕭白蘇莫名的想起了秦夏沫,她當時爲了贏比賽,刺激了顧西行犯病,得到了最終勝利的事情。
她就是在控制着顧西行的病情。
就算是巧合,那也是一種可控的範圍。
這次還會是她嗎?她買通了護士?
“可控的誘因很多,既然杜絕不了,那就不杜絕了,你給顧長官扎針有效,能讓他事後想起當時的記憶,你就從這方面開始着手,如果能讓進一步的加強神經意識,哪怕他犯病了,狂暴了,也有自我意識,這樣的話,讓他自我去克服病發時的恐懼感,慢慢的適應……病情纔會徹底的好起來。”
蕭白蘇恍然大悟,“這樣可以嗎?”
“目前來看是可行的,他是因爲恐懼才變得狂暴,狂暴是他的保護色,讓他自我意識克服恐懼,纔是根本的方法,那就不管犯不犯毛病,都不是他的威脅了,吃藥的效果不如扎針。”蕭常山緩緩分析道
“您說的對!”果然薑還是老得辣,蕭白蘇受教了。
蕭常山嘆道,“他這屬於神經受損,部分神經壞死阻礙,出現的毛病,一般人是不能達到這樣嚴重的地步的,真不知道他當時是受了什麼磨難,讓這個孩子有了這毛病,真是可憐吶。對了,腓鼠大人呢?”
“一進山就跑出去野了,誰知道它在哪裡。”蕭白蘇小臉一皺,“這傢伙就是個吃貨,遇上什麼稀希的草藥,貴的木頭,都會想方設法的吃掉,我跟它填窟窿都填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