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雪純眼淚汪汪的道,“沒有,我沒有翻查她的行李,她一個鄉下土包子,有什麼值得我翻的?什麼母子盅?兒子,你怎麼這樣懷疑我,我是不喜歡你跟這個鄉下丫頭一起,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我是你的親媽啊!”
顧義平不說話,但是看向萬雪純的眼神已經一點兒也不溫和了。
不再是任她發小脾氣,還包縱的態度了。
萬雪純哭着就要往外面走,“好,你們都不相信我,我去找顧驚風,我去問問他,是不是他也懷疑我,我沒下蟲子,不是我乾的……”
突然,一直冷眼旁觀的蕭白蘇開口說話了,“我相信你。”
衆人齊唰唰的看向她。
萬雪純連哭都忘了,怔怔的看着她,顧家人都不相信她了,一直她看不起的鄉下丫頭,竟然在關鍵時刻說相信她?是不是幻覺了?
“顧西行,不是伯母。”蕭白蘇很肯定的道。
萬雪純下意識地道,“你爲什麼相信我?”
蕭白蘇淡淡的回道,“女人的直覺。”
萬雪純感覺眼淚一下子又洶涌的流出來,這一次不是委屈的,是感激的。
這種時候,明明是蕭白蘇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她之前那樣厭惡她,讓她離開她的兒子……還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
沒想到蕭白蘇卻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自己說話,她忍不油然而生出深深的感激。
顧義平與顧西行都是不動聲色,沒有開口說話。
只有趙疏影道,“我也相信舅媽沒有下蟲子,只是現在看來舅媽的嫌疑最大,若是要證明舅媽沒有做,還得找出證據來,才能……”
蕭白蘇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是嗎?證據嗎?要證據也很簡單。”
說着,只見她從小揹包拿出毛球來,道,“毛球,你既然從茶水裡都能查覺到這小蟲子,那下蟲子的人身上肯定也殘留着氣息,你能不能把他找出來?”
毛球不情不願意的腓了一聲。
它伸出小巧的鼻子在空氣中一嗅,然後,它擡起頭來,金色的小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趙疏影。
趙疏影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神色,臉上還有對顧義平的關切之色。
看到衆人都順着毛球的目光看向他,他還是不慌不忙道,“蕭小姐,我知道腓鼠神奇,可你這是讓腓鼠來斷案找證據?未免太兒戲了吧?而且它只是一隻動物,還當真能聽得懂人話嗎?”
這一下把毛球給惹怒了!
愚蠢的人類,說話有什麼難懂的?只有愚蠢的人類聽不懂它們腓鼠的話。
毛球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它朝着趙疏影撲過去,爪子從肉墊裡伸出來,又尖又長又鋒利,縱身一躍,就要招呼到趙疏影的臉上去。
趙疏影嚇了一跳,這麼長指甲爪子,要是被抓到臉上,有可能會毀容。
一隻小動物而已,就算是腓鼠又如何?若是在野外遇上了,直接能踩死它。
但是這是顧西行的女朋友養的,顧西行在旁邊,他不敢出手攻擊,但也不可能坐以待斃,順手抄起桌子上的茶盤護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