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來到露華餐廳,齊輝進門先向方露華打招呼。
方露華一見齊輝帶來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就眨眨眼睛,微笑道,“齊總大駕光臨歡迎歡迎,呵,來之前也不先打個招呼……”
齊輝笑道,“本來想叫璐璐一起來的,她晚上有應酬,又說我心不誠,非要改日單請不可。露華姐,這是我的妹妹,也是璐璐的妹妹---夏棕絨。”
夏棕絨非常乖巧的也叫了聲,“露華姐。”
方露華道,“哦,你就是絨絨啊,聽璐璐說起過,她說咱倆還是老鄉呢!”說着就用了家鄉話問她,“你家是哪裡的?”
夏棕絨也是又驚又喜,用方言回道,“瓏華塘蔭的……”
“哦,那我們兩家不遠,我是珏華春瑩的……”
二人拉起了手,像是多年未見的親人。
齊輝雖然聽不懂她們嘰嘰咯咯的聊些什麼,但想想方露華一個人在海城打拼,離了婚,也沒有孩子,肯定有自己的心酸往事和奮鬥史,也是個有精彩故事的人。現在見了夏棕絨,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方露華去忙了,齊輝拉着夏棕絨找張桌子坐下,把菜單往前一推,“這裡都是江南的菜餚,你來點吧。
夏棕絨點了幾個,對齊輝道,“我請一次好不好?”
齊輝搖頭,“見到你這麼個小老鄉,露華姐肯定要請了。”
“騙人,露華姐還不是看你的面子……”
“誰的面子不重要,只要吃的舒服就可以。”
不一會兒,服務員端來了菜,夏棕絨真有點餓了,原來演戲確實是個體力活,說臺詞、擺造型,角色需要還得伴有唱歌跳舞,真聽真看真感受,一場戲下來,對演員的身體素質是個很大的考驗。
齊輝給她倒了水,讓她慢慢吃,“絨絨,你是不是有時會痛經?”
“啊……?”夏棕絨有點不好意思,但隨即點點頭。
“我想幫你找個中醫調養一下,你覺得怎麼樣?你現在還年輕,最近又耗費體力,所以不要拖,越早越好。”
夏棕絨想了想,“好吧,花多少錢你都記下來,我將來肯定還你,說到做到。”
齊輝笑笑,“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很有錢的。”
“嗯,我要掙很多很多錢,讓我媽媽過上好日子……”
“那你掙了錢還會和我這樣一起吃飯嗎?”
“呵,這和掙錢不掙錢有什麼關係?不是已經告訴你了,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夏棕絨眼睛清澈、目光堅定。
齊輝搖搖頭,“唉,這都是小孩子的話,你看電視劇看多了,很相信那些海誓山盟、地老天荒啊,可是世事無常,誰知道將來是個什麼情形呢……”
二人吃完飯,夏棕絨搶着到前臺去結賬,果然方露華已經打過招呼爲他們免單了。
她左右看看,想對方露華表示一下感謝。服務員卻說,方總臨時有點事,出去了。
齊輝向服務員點點頭,拉着她出了餐廳。
上了車,夏棕絨道,“我們去看看房子吧?”
齊輝想了想,“今天不早了,明天吧……”
夏棕絨望着窗外,有些不悅,“不嘛,我就要現在去看。”
她一向乖巧,這還是第一次使了小性子。
齊輝明白她的意思,心裡卻猶豫,“絨絨,別鬧,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也要明白我的心意。”
夏棕絨望着他,停了一會兒,問,“你不喜歡我?”
“當然喜歡。”
“那你不想要我?”
“我結婚了……”
“我不在乎……”
“可我很在乎……”
“你怕和我單獨相處,是嗎?”夏棕絨有些委屈。
齊輝笑了,拍拍她的頭,“是啊,你電量太足,我怕你電到我……”
夏棕絨卻沒笑,“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人,除了我爸爸……”
說起去世的爸爸,她有些傷感。
齊輝不想讓她難過,轉移了話題,“誰在醫院裡照顧阿姨?”
“于敏。”
“她不是老害困嗎?你不怕她睡着啊?”
夏棕絨笑了,“于敏最近靠譜了好多,我們幫她脫離了虎口,她幫這麼點忙還能不盡心竭力?”
“嗯,也是,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你倆做個伴,反正明天阿姨就出院了。”
夏棕絨嘆了口氣,“你真的不後悔?機會難得,以後萬一不給了,你別後悔。”
齊輝笑着,用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真是不害羞,纔多大的人啊……”
“嗨……,我早就是大人了……”
“有多早?”
“高二的時候……”
“嗯,現在還有聯繫嗎?”
“有,他家條件不錯,考了海市的大學。”
“他還喜歡你嗎?”
“也許吧,他說我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子。”
齊輝點頭,“我也會這麼說。”
“真的?”
“真的……”
“好吧,不難爲你了,你既然想做聖人,那我就成全你。”
齊輝搖頭苦笑,終於明白做個真正的聖人該有多艱難。
把夏棕絨送到省立人民醫院,汽車在住院部門口停下,齊輝道,“我不上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明天讓大明過來幫你們搬東西,那邊傢俱一應俱全,完全可以拎包住。”
夏棕絨點頭,向他揮揮手,“那我走了……”
“嗯,走吧……”
話音未落,夏棕絨的身子已經撲了過來,奧迪車中間有手盒,她的姿勢就極爲的彆扭和難受,可是小丫頭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這股衝動,火熱的嘴脣緊緊吸住齊輝,靈巧的舌頭不斷的向裡面進攻,去挑動他的神經。
齊輝徹底的繳槍投降了,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折騰。
過了很久,夏棕絨把身子縮回去,眼裡卻有了淚痕,“你太壞了,我腿都麻了,你動也不動……”
齊輝忍不住笑出了聲,“幸虧你比較瘦弱,身體靈活,要不然還真跨不過來。”
夏棕絨怒道,“你還笑,我早晚會還給你的……”
說完,打開車門,就跑進了病房大樓。
齊輝撓撓頭,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難怪歌裡會唱,女孩兒的心事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他感覺夏棕絨可能是生氣了,也許她是真心的喜歡自己,很想和自己共度春宵。可是自己不解風情,讓她難以理解、無法訴說。
齊輝確實是喜歡她、憐惜她,卻不想傷害她。剛纔面對着她滾燙的身體,他也是心跳加速、熱血沸騰。雖然他雙手攤開,沒有任何的動作,內心卻根本無法平靜,他知道自己接受她其實很容易,如果走出這一步,他們的關係將不再純潔,他對她會有更多的慾望,她也會對他有更深的要求,更多的期待。
他希望她努力,脫離現在的困境,卻不想她被慾望佔據。
唉……,齊輝搖搖頭,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回家吧,洗洗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