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相看無言。
“我猜測,應該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係。”薄夜的目光,睿智冷靜,很顯然已經有所聯想。
見北辰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薄夜迅速的說道,“我沒有兩年前的記憶,我最初的記憶,就是我在病牀上醒來,胸口中了一槍,身上的骨頭,也斷了很多。”
“那你是怎麼成爲祁家的少東家的?”北辰星聽着,都覺得無比心疼。
當初,是薄夜幫她擋住了一槍,又跌入了萬丈深崖。
“我醒來的時候,我的父親,也就是祁家的家主,說我是他秘密保護的兒子,我會受傷失憶,是因爲和祁家對立的勢力,想要我的命。”
“不是,纔不是。”北辰星盯着薄夜,目光深沉的開口道,“你是爲了救我,纔會中槍,纔會墜落深淵。”
見薄夜認真的聽着,北辰星將兩年前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給了薄夜。
陷入了美好的回憶,北辰星不着急的,訴說着。
沉睡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蠢蠢欲動。
隨着北辰星說話,偶爾會有些記憶的碎片,如同畫面一閃而過,引得薄夜的腦海,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擔心的看着薄夜,北辰星卻看到薄夜對她擺了擺手,“我沒事,你繼續說。”
北辰星一邊觀察着薄夜的反應,一邊繼續說。
北辰星知道,薄夜的回憶,確實是能喚醒的。
但是,北辰星很小心,她也不指望薄夜能夠在今天全部回想起來。
失憶這種事情,非常的微妙,不可能急於求成,需要循序漸進,一點一點的慢慢來。
聽到了最後,薄夜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很多殘破的畫面。
只是,那些畫面都顯得很片面,很難能串聯到一起去。
但確實,北辰星的話,讓薄夜多多少少的產生了共鳴。
北辰星說的那些,是確實發生的,即使現在他還回想不起來,也無法完全的抹殺這些記憶的存在。
“既然這樣,祁家的家主,就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了。”薄夜是個極具野性的人,他這種人,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北辰星是值得相信的人。
甚至從來沒有對北辰星產生過任何的懷疑,他現在可是還失憶的,都能這樣無條件的信任北辰星,可見他和北辰星之間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至於在祁家,薄夜也總是有一種無法順利融入其中的感覺。
彷彿他的存在,格格不入。
“昨天藥性發作的時候,我沒有仔細想。其實那個時候,祈玉兒失去理智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她說,我和她,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薄夜冷靜的分析着。
然而,這話在北辰星聽起來,意思就大爲不同了。
高高的挑起了自己的眉頭,北辰星的眼底泛起了強烈的殺氣,“你說,是祈玉兒給你下藥的?”
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嗜血的殺氣,北辰星如同暴怒的狂獅,周身的氣息冷的快要結冰。
“敢動我北辰星的女人,祈玉兒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