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這個迎上前來,看上去膽大包天,卻還絲毫不自知自己是如何膽大包天的女子。
衛笙揚眉頷首,“看來,樑先生已經知道了,不錯,我們的確打了個賭。”
樑東華就將目光朝着臺階下方掃望過去,繼而威嚴面上勾起一絲笑容,“聽說你要聯合洪家,請動金進義幾個來對付我,有點意思。”
衛笙亦是順着他的目光,望向空空如也的下方,除了自己的車輛以外,的確沒有金進義的身影。顯然看到這幕的樑東華並不覺得意外。
“怪只怪樑先生篡位篡的太過大張旗鼓,既然你讓孔佔東一脈全都叛了,那麼我聯合總會爲孔先生助陣也不算過分麼。”衛笙淡淡地道。
樑東華就笑了,“你聯合總會?”說罷緩緩頷首,轉頭看向身後的中年男人奇道,“現在的年輕人吶,年紀不大,口氣一個個還真都不小?嗯?”
“樑先生,這叫年少輕狂。”中年人亦是淡淡一笑,朝着樑東華頷首間,滿含不贊同及略顯玩味的目光亦是瞟向衛笙。
衛笙仰頭,連連點了點頭道,“看樣子樑先生是已經與周先生談過了?”說罷,她望向臺階上方的周家大宅,m洪的總部,雖說她也沒有想到能夠在這遇見樑東華,但顯然的是樑東華已經與周宏祥談過了。
而且看上去心情不錯。
樑東華淡淡地笑,眼角的褶皺亦是隨着笑容加深,蒼聲道,“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膽子大也未必是壞事,但首先要夠聰明,分得清立場。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我們洪家的名冊,但是孔佔東已經翻不了身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爲他生事。你既然已經救到你的朋友們,看在名冊的份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朝機場開,不要回頭。”
他輕描淡寫地用下巴輕點臺階下方的衛笙車輛,在樑東華看來,衛笙與周宏祥的賭約於他來說無傷大雅,顯然是這個女子爲了救她的朋友,方纔拿出洪家的名單找上孔佔東意圖交換。
誰知孔佔東次日就被自己給拿了,她就把姓孔的帶到周宏祥這,竟然用孔佔東換了幾個朋友出去,這倒令樑東華感到有些刮目相看,這女人膽子不小,能懵過孔佔東也算是件奇談。
既然她現在拿到了自己要的,樑東華看在這份名冊的份上,也答應放她一條生路。
至於這個東尼婭的底,因爲名冊一事,這兩天他已經探查明白,基諾車隊原首席執行官,華籍賽手,名叫衛笙,被妮娜海斯害得墜崖以後消失了整整七年往上,大家都以爲她死了,結果她又活了,回來救她的小情人了。
他現在還沒有時間去探金進義那邊的情況,事實上他也覺得不需要了,過了明天中午,一切都成定局。
“年輕人,放聰明點。”樑東華說罷這話,負手繼續朝前走去。他不鹹不淡,似是對後生晚輩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態度,或許令在場衆人感到幾分難堪,但見樑東華並不打算繼續爲難,也都無疑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