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王昊每天都給她這麼一個乾坤袋，她可以拍着小胸脯保證，自己不僅會拍馬屁，還會一直保持乖巧懂事的狀態，讓向東不向西，讓打狗不攆雞。
可惜，這種事也只能想想罷了，誰能有那麼豐厚的家底，天天拿出那麼多寶貝給一個小婢女，恐怕通天境的老怪物也負擔不起。
片刻後，一大一小主僕倆離開，步子悠閒，與來之前像是換了兩個人。他們兩個來的時候都是火急火燎，走的時候卻是閒庭信步，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我有藏的好肉，明天可以做給你吃。”小丫頭獻殷勤，顛顛跟在身後，十分滿足做一個小跟班。
這一次收穫太大了，不僅讓她接連拍人，得到了精神上的滿足，還讓她在物質上也豐裕了起來，直接從窮的叮噹響蛻變到富得流油，轉變簡直華麗到不能再華麗。
王昊亦是心情不錯，偶然出來一次，本想幫着小丫頭順手教訓個人，沒想到還有一件至寶入手，運氣確實不錯。
湖邊。
莫凡以狗啃泥的方式趴着，在經過多次起來被拍倒之後，他的身體產生了某種抗性，在保護他，讓他不要甦醒，靜靜躺着，免得起來再被敲昏。
又是半個時辰。
終於，莫凡緩緩醒了，他趴在地上，過了好久神智才恢復，只覺得腦袋幾乎要裂開，疼痛難忍。
他渾身無力，感覺像是經歷了連夜大戰，身體已經負荷到了極致，疲乏勞累，一股腦的涌上來，讓他更加難受，頗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爬起來，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那個精力。他狀態很差，頭腦渾噩，身體十分疲倦，體內靈力不知何時被封天珠吸納一空，經脈之中已然乾涸，一點靈力都沒有。
他將功法運轉了幾遍，然後身體才恢復了些許力氣，勉強能夠動彈。
又過了半天，他站起來了，只是臉色依舊蒼白，宛若白紙。
“嘶。”
他倒吸冷氣，疼得臉龐都扭曲了，他摸了一下後腦勺，只覺得腦袋後面全都是包，一個又一個，密集的嚇人。
而且，還有不少地方破了，淌出鮮血，紅豔豔，十分悚人。
“可恨的賊人！”
“只會躲在暗處偷襲，不敢顯露真面目一戰。”
莫凡氣的要發瘋，心中鬱氣積聚，像是一座涌動的火山一般，將要爆發。
一直以來，都是他搶劫別人，殺人奪寶，何曾被人換過來對待過。
更何況這還不是一般情況下的殺人奪寶。他是被陰了，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接連被拍磚、敲悶棍，醒一次被揍昏一次，當成猴子一般戲耍，肆意欺辱。
他就像一個低等生靈，被當成了玩具，隨意踐踏，對方根本不用考慮他的心情。
莫凡這一次是真的怒了，怒到發狂，煞氣滔天，像是化身爲一個地獄來的魔族，眸子血紅，殺意森森。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
莫凡魔焰洶洶，滿頭黑髮狂舞，像是一尊真魔，他低聲咆哮，道：“不然，我必然要夷平你的宗門，將你家族剷平。”
他立下了殺伐之語，要報仇，將對他使陰招的人滅殺，挫骨揚灰，抽魂煉魄。
過了許久，他才平息，只是臉龐還在扭曲，額頭上青筋也在跳動，猙獰而嚇人。
“沒將封天珠取走，這是你最大的失策……”莫凡說着，摸向胸口。
下一刻，他臉色徒然大變，從狂怒變成驚悸，剛恢復的幾分血色也消失了個乾淨。
“啊！我恨啊！”
“無恥賊人，我與你不死不休！”
莫凡厲吼，聲音衝破天際，叫到最後嗓子都嘶啞了，淒厲無比，像是杜鵑啼血。
嘶吼半天，莫凡突然之間氣息一滯，身形踉蹌，倒退了好幾步。
“咳咳”
他氣急攻心，竟是咳出了血來，氣息迅速萎靡，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整個人都出現了暮氣，像是一輪西墜的夕陽，光芒斂去，不復燦爛。
……
這一切與沒心沒肺的主僕倆無關，當然，若是他們知道對方的身份，那就更不會同情他了，那是一個動輒滅人滿門的魔頭，將他氣的咳血是好事，要是能氣死就更好了，修行界都會少一個隱患，乃是蒼生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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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昊被小丫頭請到了天衍界，對方言稱很感謝他，所以要親手爲他做一次大餐。
等到王昊到的時候，看着那一道道菜全都與狴犴肉有關，他就無語了，他知道小丫頭很摳門，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摳門，請人吃飯居然都不捨得多做幾樣，只用昨天剩下的東西。
他斜睨對方，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大餐？”
小丫頭訕訕解釋，道：“狴犴肉精華多，對修煉有利，用來做美食最合適。”
王昊懶得與她爭論，直接坐下大塊朵穎起來，絲毫不客氣，一副我纔是東道主的模樣。
事實上，這態度也沒錯，他是王家少主，小丫頭是他的婢女，他也沒必要與小丫頭客氣。
更遑論對方還鬼鬼祟祟，一副很忐忑的樣子，一看心裡就有鬼，肯定是佔了王家的什麼便宜，心中不安，所以才特地過來巴結討好他，避免出了事他找麻煩。
小丫頭是個機靈鬼，要說對方無緣無故巴結討好他，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嗯，還不錯。”王昊吃下一口獸肉，只覺得香氣馥郁，十分可口。
雖然小丫頭經常自吹自擂，但在美食這一方面倒是沒有誇大。她在吃這方面很有一套，做的東西不一般。
這是一個小吃貨，尋常人與她的廚藝不是一個層次，拍馬難及。
吃飽喝足之後，果然，小丫頭有事相求。
她一臉“靦腆”，向王昊提出了一個請求。讓他陪着往一個靈珍閣走一趟，幫她付一下欠債。
“欠債？你去禍禍哪家鋪子了。”王昊一下子警惕了，他知道蛆寶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但也沒想到對方這麼厚臉皮，飯纔剛吃完，她就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