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代大日聖子就如同一輪煌煌大日,鎮壓九天十地。這一代大日聖子亦是不俗,繼承了對方強大的血脈,光芒萬丈,讓人只能仰望。
兩代聖子,一門父子。
均是強絕無匹,所向無敵。
高臺之上,有一位宮裝婦人也在觀看這一切。
她心中同樣驚奇,看着那個如若真龍的少年,驚撼不已。
原本她還擔心,這一任的大日聖子或許是承蒙父輩遺澤,所以才能登上一教聖子之位,自己本身的實力並不強。
她還想嚴格考察對方一番,看對方除了實力之外,品行是否良好。然後再決定將女兒託付。
現在看來。接下來的考察可以放寬一些要求了。
因爲,對方的實力太驚人了,即便比起當年的那位傳說還有所不如,但也相去不遠了。
在戰力這一方面太優秀,其它方面縱有瑕疵,她這個做丈母孃的,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將女兒嫁給對方。
王昊沒有注意周圍人的目光。
他很淡定,對於這一戰的結果早就有預料。
這是一場必勝的鬥戰,沒有懸念。對方的爆種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起不了什麼作用。
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更受打擊,對自身產生懷疑。
此時此刻,葉戰天狀態極差,十分的落魄,心神恍惚。
他不願相信,自己竟然會敗的這麼慘。他自身實力盡出,接連爆發,已經強到了不能再強,對方卻淡定從容,神色不改,毫不費力般就將他擊敗了。
至今爲止,對方只出了三招。
一指、一拳、一腳。
僅僅三招而已,就讓他的攻殺全無作用了,輕鬆化解,最後那一腳更是讓他如遭巨獸撞擊,轟然倒飛,胸膛部位的骨頭都斷裂了。
這一刻,他從天人合一狀態解除出來了,最強一擊被直接破開,信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整個人神智都模糊了起來。
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否配的上天才這一名號。若他是天才,那對方算什麼,將他前所未有強悍的一擊隨意破除,以君王般的姿態橫碾,宛如一頭真靈巨兇一般橫推,將阻擋在身前的強大攻殺碾壓的分毫不剩。
這是神人降世?還是謫仙下凡?
他道心崩潰了,接連幾日受折磨,今日一戰更是慘遭碾壓,將他的自信徹底擊碎了,變得七零八落。
葉戰天變得瘋狂了起來,心中的怨恨再次涌了出來,對王昊的恨意悉數爆發。
他在心中怒吼,充滿不甘。
不該如此。
他不該敗的如此悽慘。
若不是對方前幾天對他使用的陰謀詭計,他絕不會這麼簡單的落敗。
都是因爲對方使詐,一直在暗中對付他。讓他身負重傷,又經歷女人背叛的打擊,虛弱到了極點,所以對方纔能獲勝的如此輕鬆。
不,不止。
不單單是王昊,還有整個大日聖教。
這是一整個道統的惡人,都在針對他,無論他做什麼,那個道統總有人跟他作對。
對他迫害,對他折磨。從各個方面打擊他,不想讓他好過。
“啊!啊!”
葉戰天癲狂了,心中充滿怨憤與不甘,扯着嗓子大吼:“我不服!”
他猩紅着眼睛,面容扭曲,牙齒咬得咔咔直響,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要擇人而噬。
“王昊,你好卑鄙。”
“你贏的不公!”
“你在幾日前就開始謀劃,暗中下絆子,所以纔有今天的勝利。”
葉戰天咆哮,死命的握着拳頭,指頭與手掌之間都因爲太用力流出了鮮血。
他大聲喧嚷,十分癲狂,訴說自己得到的待遇不公正,若非王昊狡詐,多次對付他,讓他身負重傷,到了鬥戰之前也沒有好利索,只能帶傷上陣,他絕對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只是,諸多觀戰的弟子卻不買賬,看到對方再一次的滿臉憋屈,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扶搖聖子將對方一掌揍趴下的景象。
對方當時也是這樣一種表現,一臉屈辱,彷彿真的是天道不公,誰都在針對他。
有人開口嘲諷,道:“輸了就是輸了,找什麼理由。”
“就算你沒有負傷又能怎樣,剛纔明顯已經精氣神合一,達到了自己的最強狀態,還接不下對方一擊,難道沒了傷勢就能反敗爲勝。”
一個青衣弟子冷笑,很是不屑,道:“原來看到他祭出的手段那麼強,還以爲是一位不俗的強者,沒想到就是這種心性,輸都輸不起,看來也不過如此。”
一羣人譏諷,對葉戰天落敗沒什麼好話,四處都是譏誚之語,對他很不屑。
原本對方表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可以說是雖敗猶榮,可經對方這麼一說,他們的印象頓時就轉變了,想到了那一日對方欺負扶搖聖地的弟子的事情,對其惡感一下子就上來了,覺得這人品行有問題,即便實力強,也不值得他們敬佩。
王昊泰然自若,看着對方的屈辱狼狽只覺得想笑,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張狂,在這個時候不但不認輸,還想着以其它理由攻訐。
有用嗎?
勝負已分,說的再多也無人認可,更不會站在他那一邊。只會讓衆人更加厭惡他,對他的印象更差。
果然是個腦殘,就是非要強行與衆不同。
看他那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了,胸膛一起一伏,不斷喘着粗氣,看上去就跟要憋得爆炸似的……
王昊只覺得心中一陣痛快。
憋屈啊,繼續憋屈啊。
繼續訴說你心中的不甘,繼續訴說你遭遇的不公。
有本事你就憋的當場爆炸,讓衆人看看你是多麼的怨,多麼的恨。
“何來不公。”
王昊冷笑,道:“同境界交戰,我一沒偷襲,二沒使用暗器。怎麼就不公了。”
“除此之外,你使用秘術,引動星河之力的時候,我也並未動手,給了你足夠的時間,讓你達到最強狀態,然後一戰。”
“難道這也是不公。”
王昊對煞筆真命天子找理由的能力心煩,除了不公還是不公,就不知道找點其它理由,彷彿只有他贏纔是公平,除此之外,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