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倫聞言心中一陣好笑,又是一個不知所謂的人,自以爲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實際上實力也就爾爾,頂多比一般弟子強些,算不上什麼出色的天才。
“人熊,過來,這個小子夠狂,你我聯手幹掉他。”鄭倫說道。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王昊久了,他也知道這位少主的脾性,不用管太多,直接用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行。
對方不是狂妄嗎,那就給他機會他狂,二對一,果斷利索的將他揍趴下。
“好,收拾那些普通人沒意思,俺老熊也想找個厲害的人過過招。”熊拓甕聲甕氣答應。
“我讓你們讓開!”趙洪通神情愈發的冷了,火氣有點大。
王昊在後面看的一陣無語,這人確實夠自我感覺良好,實力一般,口氣倒不小,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表情,看誰都是蔑視,不放在眼中,好像自己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要不是他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境界與那些扶搖弟子口中說的並無出入的話,他甚至都以爲這是一個善於藏拙的人了,不顯山不露水,平常以藏實力,在關鍵時刻才爆發,扮豬吃老虎。
“放手去打,不用留手。”王昊道。
他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狂的太過,有搶他風頭的嫌疑,必須吊打。
聽到王昊開口,鄭倫與熊拓頓時認真起來了,既然對方惹得少主不快,那就不能一般情況對待了,必須怎麼狠怎麼來,讓對方吃個大苦頭,從而平息少主的不滿。
“刷”
兩人出手了,身法急掠,快的驚人,像是兩頭猛獸一般撲了出去,一人持刀一人持槍,都是以剛猛著稱的兵器,十分狂暴。
“當”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出現,震人魂魄,十分清晰。
趙洪通持戟對拼,渾身靈力爆發,亦是十分恐怖,光是那股靈力波動就震得四周塵土瀰漫,不斷鼓盪。
他們轟殺,十分剛猛狂暴,像是兩頭蠻牛一般,力氣大的驚人,每一次攻殺都會讓大地顫上一顫,靈具交接的時候也會迸發出火花,端的是十分嚇人。
“你們是造化境!”扶搖聖地的高大青年臉色驀地一變,感受到這兩人的實力,神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
剛纔二人大殺四方的時候他並不在場,是聽到聖地中的其它弟子議論才趕過來的,並不知道兩人的確切實力。
本以爲這兩人只是戰僕,再加上這般年輕,看上去不超過三十歲,實力頂多是入道境,不曾想一交手就吃了個暗虧。兩股剛猛霸道的氣力導入身體,讓他渾身骨頭都齊齊震顫了,發出了脆響。
“是我小覷你們了。”趙洪通臉色陰沉。
“看來……”
“當”
又是一次轟殺,鄭倫與熊拓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看夠了對方裝腔作勢的神態,直接轟殺,毫不廢話,以最強氣力轟擊,殺向對方的要害,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對他們來說,這是個強大的對手,故而交戰起來也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不用留手,可以將所有手段使出來,儘可能的發揮,讓自己達到最強狀態,與對方一分勝負。
再者,早先也有王昊的命令,他們打起來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什麼都不用去想,只要調整好自身狀態,與對方交戰就行。
就算不小心失手將人殺了,那也不要緊,有王昊兜着,他們什麼都不用怕。
兩個人全力爆發了,將造化境實力展露無疑,十分強悍。
之前還不可一世,看誰都是一副輕視姿態的趙洪通不行了,處於下風,只能接招,護住自身,儘量讓自己不受傷。
他不過是造化境中期,與兩人僅僅差了一個小境界,差距不大。再加上鄭倫熊拓二人搭檔已久,配合默契,所以才能達到如此效果。
三人大戰,十分激烈。在場的一衆扶搖弟子都繃緊了心神,目不轉睛的注視。
他們自然是希望趙洪通能夠獲勝,畢竟那是自己人,雖然爲人太過清高,不近人情,但總好過外人取勝的好。
只不過,以鄭倫熊拓如今的實力,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交戰不久,那個不可一世的趙洪通就陷入了下風,頻頻失手,被兩人攻殺到身體,很快衣衫上就染滿了鮮血。
“咚”
最終,隨着鄭倫將戰槍一掃,猛地砸到對方的後輩,這一戰就結束了。
趙洪通手中的大戟都拿不穩了,身形踉蹌,大口吐血,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面如金紙,氣息奄奄,一副即將要昏過去的模樣,已然是沒有再戰之力了。
兩個狗腿子也沒有窮追猛打,雖然大戰十分激烈,但他們可不敢忘記這一行來的目的。雖然是惹事,將事情攪大,但也不是爲了殺人而來的。
“帶他去療傷吧,我們下手算是有分寸了,不過,要是治療的太遲,說不準還是會留下暗傷。”鄭倫說道,吊打了那個自大的青年天才一場,心中十分痛快。
……
一路橫行。
兩個狗腿子感覺達到了人生巔峰,太痛快了,活了這麼久,還從未這麼囂張得意過,在一個無上道統中橫着走,一羣弟子跟隨,但卻奈何不了他們。
一個又一個的所謂天才弟子來挑戰,都敗在了他們二人的聯手之下。
即便修爲有稍微強一些的,也都能在少主的指點之下反敗爲勝,將對手擊潰。
就這樣,他們一連大戰了五六場,終於遇到了強勁的對手。
一個造化境巔峰的強者,御劍而來,飄然若仙,十分超然。
“劍修林柯。”有弟子低語。
“這一次定然能將這二人擊敗。”一羣人握起了拳頭,心中鬥志再度升騰起來了。
“斬!”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輕叱,手捏劍訣,構建出上百柄符文光劍,斬殺而至。
“叮叮噹噹”
頓時,一陣刀劍錚鳴之音響起,像是金鐵碰撞到了一起,十分清脆。
這一次的鬥戰明顯不一樣了,對方很強,不僅僅是流於表面的那種強,他的劍道造詣很高,對於各種劍招運用的十分嫺熟,以一敵二,還佔據了絕對的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