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是不是哈佛大學演講過的那個蘇啓?”
蘇啓笑着說:“對,正是我。”
艾爾老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誰說八十歲的老人沒有老驥伏櫪之心。
也誰說八十歲的老人只是一身的暮氣。
老人是靠着報刊亭生活的,每天接觸的都是各大報社的報紙。
前些年的時候,蘇啓作爲第一個登上哈佛大學演講堂的華夏人,一度在媒體上火熱了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蘇啓的橙子科技也被人報道了出來。
他那時候也注意到過這個東方的年輕大富翁。
眼下,這個年輕人居然準備在米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他可以想象,那些可恥的華爾街資本家,在他們財富收縮了一大半後,在看到蘇啓是什麼樣子的表情。
這些人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只要是他們眼中的獵物,他們就一個都不會放過。
充當獵手多年,終於也要被人當做一次獵物。
想想,老人都覺得十分期待而激動。
情動之下,老人步履緩慢的走向這面前偌大的建築,嘴裡喃喃着。
“我的祖先們,我也已經老了,或許,這是最後爲你們復仇的機會了。”
、、
蘇啓沒有打擾他,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的嘆了口氣,走出了莊園。
一出來,就看到了一羣機車黨躺在地上各種鬼哭狼嚎。
孟千死死的壓着其中一個,不停在打着耳巴子。
貢興邦也踩着一個,同樣也在各種侮辱。
看到了蘇啓出來後,兩人趕緊站直了身體,小跑了過來。
蘇啓疑惑道:“這什麼情況?”
貢興邦說:“還能什麼情況,一些個狼崽子嗅到了金錢的味道,不就想要過來圖謀不軌了。”
“不過被弱雞都收拾了。”
“以前身邊人都說弱雞是個裝逼大王,實際上是個戰鬥機。”
“乖乖,今天我算是領悟到了。”
“啓哥,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個人,這小骨頭是鐵打的嗎。’
說完貢興邦還捏了捏貢興邦的肩胛,很明顯的,剛剛孟千與人大戰的一幕給了他很大的觸動。
孟千靦腆的說:“呵呵,邦哥,我就隨便動手了幾下。”
“哪裡會想到這些人看上去肌肉爆棚,但實際這麼不經打、”
蘇啓白了他一眼,對貢興邦說:“這小子在溙國,連芭蕉樹林裡面睡覺幾頭老母豬都不放過。”
“千萬別被這小子外貌給迷惑,我有一次還看到他在廁所裡對着自己死勁的打。”
“我問他爲什麼打自己。”
“他說,這個世界上我沒有敵人了,只能與自己爲敵,那傢伙把自己揍的都不成樣子了,啦都拉不住。”
“一個小變態。”
孟千邊上不可置信張大了嘴巴:“啓哥,你怎麼又瞎掰了,我都差點信了,跟真的一樣。”
蘇啓盯着他:“嗯?”
孟千趕緊低頭:“好吧,你沒有瞎掰。”
貢興邦邊上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想到了裡面的艾爾老頭。
問道:“啓哥,裡面那老頭搞定了?”
蘇啓正色了不少,點頭說“搞定了,但也有點麻煩,我們車裡說。”
幾個人於是馬上走向了不遠處的街道上。
路上還故意從那些機車黨身上纔過去。
踩得這邊一陣嗷嗷叫,場面很是悽慘無比。
上了車子後,蘇啓開口說:“興邦,回去後,馬上安排人過來把艾爾給接走。”
“一來確保他的安危,二來也是爲了確保交易順利,還有,他知道了我們很多的事情,也不能在這個環節上紕漏。”
“不是不相信別人,只是商業遊戲是這樣,我們不能讓任何意外出現。”
貢興邦點了點頭。
蘇啓隨後又繼續說道 :“你去調查一個叫唐德的家族,看看這個家族在米國什麼體量。”
“唐德?”貢興邦擡頭:“華爾街的那個?”
蘇啓稍微驚訝了下:“你認識這個家族的人?”
“我去,真是仇人總是狹路相逢。”
“唐德家族不就是蘭普的家族嘛。”
蘇啓驚訝無比:“不會這麼湊巧吧。”
貢興邦隨後把蘭普背後家族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番解釋後,蘇啓才明白了過來,外國人的名字華夏人一般很難搞懂。
蘭普的真名叫唐德,蘭普。
也就是說,唐德就是他的姓氏。
艾爾老人只知道唐德家族,就是背叛他們艾爾家族那個人所改名換姓而形成 。
當年那個背叛他們家族的人,也早就過世了。
他也不知道這個家族還有些什麼人在。
一個幾乎是小鎮上的乞丐,怎麼可能能夠搞清楚一個家族的人員狀況。
想到這裡,蘇啓先前還十分發愁的事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起來。
剛開始怕節外生枝,畢竟自己是過來割韭菜的,身份本就不是那麼的光彩。
有一個蘭普要解決,又要多一個家族。
這會把自己置於八方來敵的處境當中。
可是現在不用發愁了,小蘭普不本來就是自己的獵物嘛。
笑着說:“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有仇,總會相遇。”
“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去做了,還有什麼好害的!”
貢興邦這時候表情突然凝重了不少,開口說:“實話說,我聽可憐那個老頭。”
“你說人活着執念這麼強幹嘛。”
“你家族的人,大部分已經放棄了,要麼放棄,要麼去世了,就剩下了你這麼一個人,到了這個年紀。”
“想的更多的,不應該是一份安詳的晚年嗎。”
蘇啓笑着搖頭:“興邦,你永遠也體會不了一個心懷執念的人他們心中有多麼的堅定。”
“無所謂了,看這小老頭表現吧。”
“如果他真的爲我們擋走了不少的麻煩,我會給他一筆錢。”
“然後把他送出米國,足夠讓他過上一個非常美好的晚年。”
貢興邦點了點頭:“我對米國人無感,但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
“只要是社會底層的人,他們不管到哪個國家都一樣,身上都會有一種的悲情元素。”
“給他一個美好的晚年生活,我同意。”
蘇啓笑了笑,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