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多先是愣了下,他沒有想到會有一個華夏人來見他。
“你是。。”
滿腦袋疑惑的他,突然想到了蘇啓的自我介紹,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蘇啓,你是華夏人蘇啓,你怎麼回來我們南越國。”
“明德不是說你拒絕了跟我們合作嗎,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震驚。
錯愕。
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人就是蘇啓。
可事實又擺在他眼前。
他知道此刻蘇啓出現在這裡意味着什麼。
第一,這裡是明德派系核心開會的地方,一般人根本走不進來,只能說明他跟明德派系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
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第二,那就是蘇啓這個人攪動一方風雲的能力。
人家米國那麼複雜環境他都能搞定,一個小小南越國,他怎麼可能搞不定。
也就是說,明德跟黎昌之間的競爭,看似明德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
可此刻蘇啓站在了他身後,那情況就很有可能會被反轉。
蘇啓帶着很是自然的笑容,坐回到了沙發上。
目光平靜的望着他:“昂多先生,我們還是坐着聊吧,我想我們的提議,你可能會趕興趣。”
昂多現在已經被明德看守,也就是明德眼中的叛徒。
一個明德從外面請來的大神突然來見自己這個叛徒,他自然不相信對方是來拯救自己的。
下意識的把自己兒子擋在了後面。
然後警惕的坐了下來,微微皺着眉頭:“蘇先生,我現在已經落到了你們手上,該說的,我也都說過了。”
“黎昌這個人雖然把我拉攏進去了,但他並不是很相信我。”
“我在他眼中的價值,就只是一個獲取情報這麼簡單,他並沒有讓我參與到他們核心計劃制定當中。”
“給我的承諾也是在事情完結後,我解甲歸田,他給我一筆足夠我家人在國外衣食無憂的財富。”
“其餘,再無瓜葛。”
“所以,你也從我身上問不出什麼東西。”
很顯然,通過這話可以判斷出來,這些天裡,他沒少被明德的人給質問過。
而且問的頻率也很高。
蘇啓盯着他眼睛看了一會,淡然一笑:“我當然相信昂都先生。”
“我今天過來,並不是要從你口裡問出什麼,而是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合作一下。”
昂多陰沉着眉頭。
蘇啓這個人他聽說過太多太多,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對方的手段讓他很是忌憚。
所以對蘇啓依然非常的不信任。
開口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想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吧。”
“明德不相信我了,黎昌也不相信我了。”
“在這裡,我還能夠活下去,一旦我出去了,很有可能會被黎昌滅口。”
蘇啓擺手:"非也。"
“你低估了自己在黎昌心目當中的重要性,現在他在到處尋找你。”
“我的人可控的信息顯示,黎昌找你並不是要滅你口,而是迫切需要你的情報。”
“看得出來,你在黎昌他們那一夥人的計劃當中佔據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明白我爲什麼找你了?”
昂多畢竟是南越國高層人物,新心性自然異於常人。
蘇啓這麼一說,他馬上明白了過來:“你想讓我幫你做事?給黎昌他們傳遞假情報?”
蘇啓點頭:“你很聰明。”
“現在這也是唯一能夠救你的方式。”
“還有,你別把黎昌想的太好,先前你們合作的條件是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在國外悠然自得生活着。”
“可昂多先生,黎昌是你對手,難道你對這個人的手段一點都不瞭解?”
昂多陰沉着眉頭》:“你想說什麼?”
蘇啓繼續:“額克薩斯州,梧桐大道,有一棟別墅。”
“面積大概在五百平米,三層小樓,院子裡面種滿了玫瑰花。”
“業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十年前買下了那套房子,很少跟別人交流。”
“就是每天都在院子裡面打理着她的那一院子玫瑰花。”
“昂多先生可知道那棟別墅?”
父子兩個一愣,二人臉色同時陰沉了下來。
昂多說:“你調查我?”
蘇啓說的那棟房子就是昂多他們在米國的退路。
那個每天打理着院子裡面玫瑰花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
蘇啓如此精準的掌握了他的信息,他自然心情自然更加忌憚。
蘇啓搖頭:“你錯了,我調查你在米國的房子,不過是爲了保護你妻子罷了。”
“昨天,那棟別墅附近來了一羣黑人。”
“這些黑人租下了那棟房子邊上的一棟別墅,這些黑人是當地黑幫。”
“他們都隨身帶了傢伙,他們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你那邊。”
“是因爲他們幫會收了一筆來自於南越的鉅款,得到的指令是。”
“隨時準備動手滅口。”
昂多這下有些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就站起來:“明德什麼意思,他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就是了,禍不及家人。”
“這個道理難道他不懂嗎,對付一個女人,他算什麼男人!”
至於他兒子阮金則是緊張的看着蘇啓。
蘇啓繼續道:“你錯了。”
“所以我需要好好的說說你。”
“你對你的對手不瞭解也就算了,你還對你跟隨了快三十年的明德先生,居然也一點都不瞭解。”
“他不是那樣會對你家人動手的人。”
“如果他是那種人,你覺得你還有可能活到現在嗎,只不過他在念及你跟隨了他三十年的舊情罷了。”
昂多冷靜了下來,半信半疑的望着蘇啓:“你意思是,那些人都是黎昌的人?”
蘇啓非常自信的說:“調查一個賬戶的資金來往,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很複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