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三井氣血上涌,感覺自從來了濛谷後,他就沒有聽到過好消息。
連蒂德都去了蘇啓那邊,那現在不就是兩大陣營了嗎。
那自己的處境還會好嗎。
三井家族跟蒂德家族是有很大矛盾在裡面的。
現在米哈不鳥他了,蒂德也找到了蘇啓當靠山。
如果在蘇啓面前隨便說幾句,蘇啓不會拿起他的小皮鞭來抽他們嗎。
慌亂,緊張,不知所措。
三井越來越坐不住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蒂德跟蘇啓關係拉近。
“西八,蘇啓明明是我叫過來的人,怎麼蒂德的還跟他湊合在一起了。”
邊上一個手下小心的提示了句:“三……井先生,您不是韓國人。”
三井大爲光火,一腳就踹翻了這人:“我祖上是韓國人不行啊。”
那人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又是一陣壓抑。
三井氣息平靜了很多後,一拍桌子:“你們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要有任何動作。”
“不要招惹蛾國人,也不要招惹華夏人,都給我夾着尾巴做人。"
“用華夏話說,就是能有多孫子,你們就給我多孫子,明白了嗎!”
‘嗨!’
十幾個人如釋重負,趕緊起身迴應。
隨後三井招呼上了自己的助理,去了蘇啓他們這邊。
……
可這傢伙不知道的是,蘇啓現在已經沒有在程文浩的那棟超大別墅裡了。
前一天,他已經和王世豪他們幾個人一起到了布爾幹省。
金礦的位置沒有人知道,蒂德更加不知道金礦的事情。
蘇啓隱瞞了。
也不是故意隱瞞,主要是怕蒂德知道後心態會有變化,消息 一旦走漏了出去。
原本就已經非常貪婪的米哈會更加不顧一切的爭奪利益。
這會令他很頭疼。
但也並不是無從下手。
蒂德老爸和三井家族合作了這麼多年,兩個家族都知道對方的活動範圍。
所以詢問了蒂德當年在濛谷的活動區域。
只要從這個區域裡面下手,那麼就很有可能會找到突破點。
車子穿過了草原,戈壁灘後,總算是到了一個叫阿郎山的地方。
這山範圍很大,在濛谷境內山地排行當中第三。
連綿上百里,下面全是一些青青草原。
因爲山頂上被雪覆蓋,所以下面的水資源十分豐富。
從而,這邊的草也要茂盛很多。
濛穀人是遊牧民族,哪裡的水草比較好,他們就會在哪裡搭起敖包落戶。
所以這邊的廣袤的草原上,並沒有其他地方那麼空曠。
遠遠望去,最少有上百個濛谷包錯落有致的排列着。
駿馬,牛羊,騎着牛在草地上游走的牧童,到處都是。
非常祥和而美好的一塊地方。
他們出行的隊伍也不小。
十幾臺車子一出現在這片草原當中,馬上就引起了不少牧民的觀望。
很多光着屁股的小屁孩也趕緊跑了過來要糖果吃。
蘇啓笑呵呵的拿着一些糖果在這些小屁孩當中分發。
而邊炎他們則是全身戒備的望着四周。
一路這樣發了,最終到達了一個叫阿爾沁的人家中。
年紀不小了,是阿郎山這邊的一個小官。
類似於國內的一個小村長,或者說是小鄉長吧。
是木巴爾下面的人幫忙聯繫上的。
一二十人進了這大濛谷包後,阿爾沁和他的家人們端出了特色羊奶茶,以及一些風乾了的牛肉招待着。
忙碌完畢後,坐在了蘇啓的跟前。
手放在胸口,很是尊敬的低頭:“蘇先生,我聽說過你,你是我們國家的恩人。”
蘇啓笑了笑:“老先生太客氣了,我沒有那麼偉大。”
“相反我也感謝濛穀人的後代。”
阿爾沁點了點頭,然後又對其他人示意了一下。
繼續說:“日國人來我們旗已經有不少年了。”
“六十年代的時候,他們就來了不少人在阿郎山考察。”
“後來斷斷續續,一直在這邊,我印象很深刻,那個日國人的鼻子字面留了一點點的鬍子。”
“我聽說他現在已經死了吧,現在一直都是他兒子在這邊活動。”
阿郎山是蘇啓他們排除了很多地方後鎖定的目標。
他們從蒂德那邊拿到了一份資料。
當初蒂德父親和三井的老爸有過一個協議。
有點類似於劃分區域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在這裡,你在那裡,相互不越界,考察出來的東西,誰也別眼紅。
但他們兩人又相互不信任,私底下還是派了一些人相互監督。
數十年來,蒂德父親也在好奇,爲何日國人爲何總是圍繞着阿郎山在轉悠。
其他地方也做過了考察,但他們在阿郎山附近出現的次數最爲頻繁。
幾乎每年都會在這邊活動一兩個月的時間。
來得次數多了,蘇啓自然有理由懷疑這裡就是那個金礦所在的地方。
來之前,他們就跟這個阿爾沁有過一次電話聯繫。
所以阿爾沁也對蘇啓他們的目的很清楚。
當然了,他並不知道山裡面有黃金。
蘇啓聽後點了點頭:“我們暫時不說日國人的事情。”
“老先生你在阿郎山生活了有多少年?”
阿爾沁渾濁的雙眼看了下蘇啓:“這裡水草十分豐富,養育了我們的牛羊。”
“我父親當年來了這裡後,就再也沒有趕着牛羊離開過。”
“我是在這裡長大的。”
蘇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那老先生,阿郎山的來由,你可以跟我講下嗎。”
“我聽說阿郎山背後有很多的故事。”
王世豪和應世文他們幾個不解的看着蘇啓。
心道蘇啓這是要幹嘛,怎麼好好的對着山的故事有了興趣。
但也沒有說話,知道蘇啓做事從來都 有自己的理由。
阿爾沁看了一眼蘇啓,笑了下說:“阿郎山的故事流傳了幾百年,已經很少有年輕人去了解了 。”
“這是天神的眷念,很多人不知道,鐵木真的大軍就是緣起於這片肥沃的土地之上 。”
‘草原上的雄鷹,也是從這裡飛出,開始了他們的傳奇故事。’
老人於是就像是在講述着一個一段歲月一樣給蘇啓他們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