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善妮還真不知道,自己居然在省城上,已經跟自家男人有過匆匆地一面之緣。
此時,她正忙着歡快的做着美味的食物,準備特賞犒勞自己和家人朋友。
畢竟她回來部隊也幾天了,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習慣了這裡的低溫氣候。
一大家子老弱病幼的,被她私下裡補得都恢復了元氣,她便徵詢了兩老的意見後,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招呼自己認識的幾個軍嫂。
正巧這天是元宵,人多熱鬧點,多好!
其實章善妮也沒有請多少人,就三個:李夏夏、秦燕子、林愛緋。
上次她和男人宴請客人,本來就有她們三個,章善妮正經認識的軍嫂,也就只有這麼三人了。再多,她也請不來,肚子那量擺在那裡,誰也不會正說她滴!!
何況,章善妮對林愛緋是真沒惡感。大家丈夫都是同僚,沒必要搞得太難看。
最要的原因,是因爲林愛緋與林愛紅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而且,林愛緋的命運,跟原身章善妮,真的好相似!
所以,章善妮對她,還是同情相對比較多的。
章善妮準備的周全,南方、北方口味都有,辣的麻婆豆腐、甜的甜酸排骨、鹹香的紅燜豬肉等等,反正天南地北的菜色,只要能在這個時期有的材料,她都想辦法弄出來,一連出了八道大菜。
不管是家人,還是客人,都吃得一臉歡愉。
卻沒想到,一屋人家中坐,居然還會惹上是非!
這事因,說起來是一場‘烏龍’,但是章善妮表示,她要保持懷疑的態度。
其實與章善妮真沒有直接聯繫,林愛緋更是受無辜的血脈牽連、完全是被遷怒的。
這事情,要說起林愛紅被救,丁旺中‘自首’說起——
丁旺中的自首案當中,就說自己是因爲與林英霞產生了金錢、矛盾,他最近時常去部隊守着,就是等林英霞出面處理。
誰知道大年初二,沒見到林英霞,反倒見到一個女子夜裡趕路,他原本沒惡意,是看到林愛紅倒在雪地上,他纔將她‘救’回家。
至於說‘綁、勒’啥的,那是因爲林愛紅她病了,還在他開車時,動手動腳的,他不得已纔將她綁住了。
最主要是,林愛紅確實是沒有被‘侵犯’的事實——衣衫完整,她的神志也沒有任何印象,她自己是完全沒有被男人‘綁架’之類的本能意識。
最後,就算丁旺中的行爲不妥,部隊也是沒有權力強制關壓他,此事不了了之。
但是,林英霞的名聲,卻突兀又翻起了大浪。
畢竟,丁旺中可是直言不諱,他跟她有金錢關係!
這‘金錢關係’,透出的意思,實在是太廣,再聯想到朱一來對林英霞這個妻子一向是無視的態度,基本一年到頭來,極少不住部隊宿舍!
部隊連長級的軍官,可以選擇住在宿舍,也可以選擇住在家屬樓。一般有了分配房,沒有幾個連長還會再去住宿舍的。
朱一來就是個特例。
林英霞來了部隊有三年了,可是朱一來給大家的印象就是,基本就是混在宿舍裡,極少會回家屬樓。
真要是不得不回去家屬樓,一般就是林英霞又幹了什麼‘出面’的事,讓他不得不回去跟人道歉賠禮的時候!
朱一來因着林英霞的事,已經三年未提職了,所以,大家對於林英霞完全沒有好感,對朱一來也深感同情。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林英霞麪皮這般厚,居然敢鬧上軍醫院裡,指着剛剛恢復過來的林愛紅破口大吵大罵。
林英霞腦洞挺奇葩的,她找到林愛紅後,完全不管林愛紅身邊還有她的親孃在,直接大手指着她臉面破口大罵:
“你個賤女人,要發浪也死遠點,你想男人想瘋了是不是?三更半夜、大年夜的,出什麼部隊?想死還要拖累人!我不過就是不覺意看了你一眼,你那姘夫就敢扯上老孃,活得不耐煩了!”
林英霞確實是非常生氣,最近一段時間裡,事事進行都不順利,朱一來昨晚居然突兀回來了,可把她嚇了一跳!
幸好那男人氣瘋了,回來就是吼她一頓,連一眼都懶得看她,就直接又甩門走人了。
想當然的,被個男人堵在部隊裡不能出門,她能不暴躁?林英霞真心沒有想到會這麼麻煩,她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
死纏爛打的,有完沒完,真是讓她醉了,偏偏她目前還在觀察期,根本不敢輕易動手了。
“呸呸,我都還沒有找上門哩,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那丁什麼是你的老相好,我會被他救了?簡直噁心死人了!”林愛紅尖銳的吼回去。
因爲凍傷的原因,好不容易身體好了一點,她躺在牀上都快發黴了,每天除了聽她娘在旁邊哭泣外,都快躺成屍體了、一點兒也不消停!
見到有人鬧上門,已經差一點被娘地哭聲鬧得要發瘋的林愛紅,當即將炮口對準林英霞!
“放屁,什麼我老相好!誰說的?”林英霞順手就拿了空病牀上的枕頭,朝林愛紅丟了過去。
“喂喂喂,你是什麼人,你一進來就大聲大叫的吼,現在還動手了?你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她還是個病患,你還有沒有王法了?”林細妹尖叫的大喊,身子卻是擋在女兒面前,護住她。
如果,她的身體不抖的話,可能會顯得更有氣勢一點。
實在是林英霞這人長得挺高大,身體健壯的,跟個男人似的,林細妹一看就怵。
沒辦法,她們兩母女都是正常的南方女性,站在林英霞面前,一看就是矮了大半個頭!
普遍的南方女子,哪有北方女子那樣高挑,所以林細妹怵了並不奇怪。
“嗚嗚、這能怪我嗎?”林英霞聽到林細妹的尖喊,知道馬上就會來醫生護士,畫風突變,跌坐在病牀邊上,眼淚嘩啦啦地,說流就流,還十分入戲地嘶喊低泣:
“你們母女相安無事的躺在病牀上,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我呢——
我就不過在路上,多看了她一眼,就被丁旺中那個混蛋反咬了一口,我更冤呀!我家男人現在還要跟我鬧離婚!我這個醜樣子,沒了男人,以後怎麼過活!”
那吶喊聲音,如同靈魂被剝奪了似地……用盡生命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