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
嚴錦姝看到這樣的戚春蘭,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
只是她到底經歷的事情多,就算心裡很是詫異,面上也沒有表露出來不妥來。
謝景紫見到戚春蘭這個表情,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同情,因爲知道當初就是她替自己捱了一刀,她對戚春蘭感觀倒是不錯。
畢竟,戚春蘭曾經對嚴錦姝做過什麼事情,不管是嚴錦姝還是謝景宸,都是沒有對謝家人說清楚的。
只是,謝景紫想得多一點,知道按自家三嫂的屬性,要不是戚春蘭私下裡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到了現在,對戚春蘭仍沒有一個好臉色。
但是,這不妨礙她感激戚春蘭。
所以,看到戚春蘭喜歡吃甜的,謝景紫便給她倒了一杯蜂蜜甜水給她。
這時候,喝點蜂蜜糖水,可以說是最解暑的飲品了。
“謝謝。”戚春蘭穿着寬鬆的衣服,看到面前多了一杯水,她禮貌的擡頭道謝。
嚴錦昰看着這樣有禮貌的母親,心裡覺得,這樣子也好。
母親他會好好照顧着,姐姐也不用再避着他們一家人了,或許再過多一點時間,姐姐就能跟他們一家人親近起來。
特別是,小外甥長得很可愛,特別的象他們嚴家人,濃眉大眼高梁,長大了肯定五官很俊俏!
這樣的想法,不單隻看嚴家三兄弟這樣想,就連嚴冬生、嚴喜慶這對父子,亦是如此想的!
可見,小九、小十,長相上,還是偏向於嚴錦姝的更多呢。
原本打算,今天過來正式拜望過謝家人後,嚴家人就準備明、後兩天,就舉家回京都的。
可是,一個人的出現,卻讓嚴家人很是意外。
這個人,就是劉愛民,劉老爺子了。
自從謝景宸娶了嚴錦姝後,嚴錦姝爲了自家男人好,對於真心認同他的劉老爺子,亦是蠻好的。
起碼對劉愛民這值得人尊敬的老爺子,嚴錦姝是將心比心的照顧他。
這麼一個孕期下來,她除了平時會記得寄些得用的營養山珍外,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就手動做一點小禮物給他,有時是手打的鞋底子,或者是手織的毛巾、毛衣之類的。
樣式雖然不好看,手工甚至有點粗糙吶,但是,這都代表着她的一心一意對他的敬老之好,劉愛民看着那粗糙的手藝,一點兒也不嫌棄,反正心裡充滿了感想——雖然不好看,但是非常實在。
這纔是‘家人’的感覺啊。
再一對比自己的‘親孫女’,劉愛民輕嗤一聲,還不如一個下屬小輩的新媳婦兒吶!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劉愛民年紀不小了,又三番兩次的經過喪子喪女之痛,對於子嗣親情啥的,已經看得極淡。要不是他名下還是有個親孫女的名字,他甚至不會想起,還有那麼一個人物,讓他無可奈何,卻也做不到不管不顧。
可,就是這麼一個孫女,讓他臨老臨老了,居然還要揹負罵名!
他要真的如孫女的意,這罵名,肯定得背定的!
偏偏,他還真的不能見死不救,雖然這個孫女婿的爲人和強勢,一向讓他非常不喜,可是孫女這輩子不孕不育,基本上都是爲了她這個男人。
如今,男人也是因爲她,一輩子沒個子嗣,如果連他的命都要丟了,他一想到孫女哭着跪在他面前,要是自己不幫她,她就要一同陪她男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狠話兒,心裡就更悲涼了。
“老爺子,你怎麼來了!”最先發現劉愛民的,是嚴錦姝。
聽到嚴錦姝的驚叫聲,嚴喜慶最是反應快捷,因爲他家親孫女這會兒還沒有親口喚他一聲‘爺爺’呢,也就是比較有禮貌地喚聲‘老爺子’。
這會兒,聽到孫女對着院門口這樣叫,他是立馬反射條件的望向大門口。
劉愛民?!!
“劉老頭?!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嚴喜慶同樣一臉驚訝的站起身來,一副馬上要上前迎接的樣子。
隨着嚴錦姝的聲音,認識劉愛民的人,都一臉的錯愕。
“你們好。”劉愛民老臉上嚴肅依舊,雖然沒有笑意,但是看向嚴錦姝的眼神,卻很溫和慈善。見到嚴喜慶時,還咧開了嘴,高興地迴應:“老嚴呀,你也在啊!”
劉愛民在王立行警衛員的扶持之下,緩步踏了進來。
“老首長,快請進來!”因爲謝景宸還在部隊裡,這會兒見客陪坐的,一直都是謝鐵生主事,聽到三兒媳婦的低呼時,他已經站起來了,再聽到嚴老爺子的話,他當即就已經快步走到院門口,一臉笑意的去迎接劉愛民了。
在謝老爹眼裡,這劉老首長一直對自家三兒多有關照,雖然在家鄉里靜養了三年,但因爲他的病情實在是太嚴重了,都呆在封閉式養老院裡,根本就沒有露過面,謝老爹一直遺憾,卻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
當下,他臉上面對劉愛民時,可比面對嚴家人更爲熱忱。
沒辦法,誰讓三兒很是鄭重的對他交底:對嚴家人,客氣就對了,就當是個尊客,可別當成親家。
謝景宸說這句話時,謝鐵生就想訓訴兒子,怎麼能這樣下他家媳婦兒的面子。
誰知道三兒媳婦居然還認同的一再點頭!
好唄,他人老了,連兒媳婦都沒意見了,他只得聽從兒子的話了。
所以,嚴家人來了後,謝鐵生夫妻都只是一臉笑容的招待,但是一般會客氣的叫上幾聲‘親家’啥的,這會兒,一律都省了。
也怪戚春蘭當初做事太讓人驚心了,周秀花對於嚴家也沒有多少認同感,心裡更是沒有要將拳大腳大的嚴家人當成親家的想法。
在她老婆子眼裡,家裡夠吃了,兒子、媳婦又孝順有本事,她幹嘛舍下臉面去討好嚴家人?
反正,她冷眼看得十分清楚,自家兒子、兒媳婦都不是很喜歡嚴家人就對了。
好在,嚴家人可能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對於嚴錦姝的態度,一直都是遷就和無奈的。
劉愛民蒼老的容顏此時微帶着紅光,一個勁地擺擺手,和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