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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嗞”一聲,是牙齒猛烈合擊發出來的聲音。
哼嗤,前世她嚴錦姝就是個女漢子,人稱‘悍女型人形收割器’,一手精湛的大刀技甩得風聲水起,在安全區裡,可是沒幾個人敢用槍指着她的!
腦裡一閃而過,自己當年的風光,嚴錦姝的動作已經揮動了三、四十下了,其中,劉東珠臉上被她左右各颳了十下,而腹部,更是被她擂擊了十拳,再加上腳踢、挑、摔……
不過才一分鐘都不到吶,劉東珠除了“痛、呀、嗚”的聲音外,不再能發出一句話。
只怕此時,她除了身上的痛感,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嚴錦姝手上的力量,可真不是開玩笑。
“我讓你算計我!哼哼,挺享受,是不?”
嚴錦姝最後一腳踢在劉東珠的小腿上,見她如同死豬一般,動都不能再動了,連肩胛上都溢出了血跡來,她這才停手冷笑反問。
別看嚴錦姝打了劉東珠三、四十下了,偏偏一次也沒有打到她的肩胛,算是看在她確實是救過她一命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嘖,真不禁打!就這樣還敢出來招惹事非?真是嫌命長了!
“啊、夫人!”兩大漢終於回過神來時,大叫的衝上來——
吳旭銘也是聽到大漢的驚恐叫聲,這才收回了虛張着的嘴巴,助手更是被嚇得腳發軟,扶着牆身不敢亂動了。
嚴錦姝都已經打完了,有些氣喘的看着軟軟趴在腳下的女人,露出來的皮膚都是青黑紅腫的。
一聽到兩大漢的聲音,立馬聞聲望向他們,杏眼閃出亮光——
好哇,她都還沒有找上門,這兩蠢貨還敢衝上來?
正好,省了她上前的力氣兒!
兩大漢本來是想要衝上前,先去看看夫人情況如何,畢竟夫人都被打得沒聲出了!
而嚴錦姝可不是他們的腦子,還會爲他們着想,直接在他們要越過自己時,已經順手拿了一張木製實心的椅子在手,利索地揮向他們。
“嗬!”兩大漢都被嚇了一跳,好在本來他們就知道這女人很強悍,一直有防備之心,看到她的舉動,立馬避開後退,可也被椅子一角劃過胸.前,衣服都被劃破了!
“行呀,敏捷不錯,再來——”說着,嚴錦姝已經又大開大合的揮動着,這把重約有二十斤左右的實木椅子。
兩大漢相互看了一眼,一看嚴錦姝的眼神,就知道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嚴錦姝確實是沒有想過要輕易放過他們!
雖然他們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甚至他們還上過戰場,但是,跟嚴錦姝不同的時,他們此時眼中,嚴錦姝只是個普通人。
區別在於,嚴錦姝眼中,兩大漢都是‘喪毒攜帶者’,都是喪屍!
她手中的,只是實木的椅子,不是她的大唐刀,不是任何利刃,偏偏,嚴錦姝就將椅子使出了‘悍器’的重型武器感。
一掀、一投、一推擲、一斜掃,總是讓兩大漢,要麼肩頭受砸傷,要麼腰則受重傷。
嚴錦姝心裡對劉東珠的惡氣最大,所以打劉東珠的時候,除了她的傷口,別的地方是沒有手下留情,但是對兩個大漢,知道他們是受命於人,雖然沒想在如何,但是這口氣不出,她再忍下去,就可以變成忍者神龜了!
嚴錦姝越打越順,因爲身體太久沒有這麼劇烈運動過,她的體力透支很快,她現在能打這麼久,還是她趁着抹嘴的動作給自己餵了幾滴靈核水,這才能高能運動這麼久!
“喝,看砸!”嚴錦姝一腳將偷襲的大漢踢滾後,立馬揚起椅子,直接就對着癱倒在地上的大漢砸去——
“不、”緩過一口氣的劉東珠正好瞅見了,驚地尖叫,只那聲音,有氣無力的。
“嘣——”實木椅砸在大漢頭顱旁邊的空地上,發出刺耳的迴響。
好在,實木就是實木,就算是有木刺彈出來,勝在不多,只肢條都散了。
被嚴錦姝拿着當武器用,就算是鋼鐵也要散了,何況只是依靠木頭來銜接的老舊木椅了。
吳旭銘只一雙大眼深邃的透過眼鏡,炯炯有神的望着發完威的嚴錦姝,此時,嚴錦姝在他心裡,就是一名女暴龍……真讓他喜歡!
“終於出氣完畢!”嚴錦姝呼出悶在心口的鬱氣後,愉快地拍拍雙手,再扭動了一下肩頭,剛剛最後一下,她用脫力了。
相對於揍劉東珠,嚴錦姝揍兩大漢手下就沒收力了,畢竟實質完全不同嘛,對上劉東珠是完全被她壓着揍,對上兩大漢,她要不用盡全力,能不能贏還不好說呢。
好在,她身體養好了,雖然脫力,但是還挺得住,然後,嚴錦姝臉上透着不健康的紅潮,脣色發白地疑視着吳旭銘,從口袋裡拿出紙巾,看了眼正蹲在地上打着擺子的助手,陰鷙地問:
“挺好膽子的嘛,吳醫生,你覺得我現在要如何?”
相對於先前是嚴錦姝被鉗制,現在終於風水輪流轉了,她可要好好想想,要如何‘懲罰’這個男人呢!
跌宕潮起,總不能‘虧’,都讓她一個人吃了。
劉東珠丈夫最後昏迷前,留給她的護衛隊十分給力,要不是劉東珠自己先服軟了,可能嚴錦姝還沒有這麼快能找到破綻,反轉乾坤。
因着要轉移謝景宸的視線,此時老古屋裡,也就只有兩個大漢兼一個醫助手在,餘下的四名大漢,是分了兩條路引,繼續引開謝景宸的偵察。
最後一名,側是被劉東珠派去買食物和日用品了,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
此時,就如同嚴錦姝所說的,要如何,都由她話事了!
“不管你要如何,我都投降,只要你……”說着,吳旭銘推了推鼻樑上的銀光鏡片,露出了他黑黝的深邃眼瞳——
嚴錦姝狐疑的望向他,蒼白的小臉露出了防備謹慎之色。
“你想要什麼?”嚴錦姝總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平庸好說話!
“你、你讓我跟着你,就好!”說完,吳旭銘難得露出了一臉窘色。
好歹他也已經是二十多的男人了,第一次對女人露出好感,顯得他很笨拙無措。
“……”嚴錦姝蹙緊眉頭、瞪大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他一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