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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家有個不着調的婆母,再加上一個同樣腦子發抽的弟媳婦,範豐收又最喜偏幫老孃和他妻子,和稀泥地太過假情假義!
謝景紅這些年來,根本就象是賣身給範家人的細傭丫頭,哪裡還有什麼尊嚴可說?
家裡家務活她做,沒事,不過是多費一點力氣,她謝景紅自小做家事做到大,根本就不會犯那一點懶!
可是,李小春對大小兩個兒媳婦的待遇,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她李曉霞是個寶,自己就是個草嗎?
再說,丈夫的工作,要不是自家大弟在背後使力,範解放什麼時候才能調到縣城,還能混到副局?
當然,自家丈夫也是有能力,纔能有這樣的機遇。可是,要是背後沒有大弟使力,她相信,範解放,絕對沒有這麼快能升遷到縣城!
這是大弟心痛她,這纔將她們一家子,調離了白雲鎮,避開那些範家人!
誰想到,躲開了相處,避不開算計!
一想到那個範李氏,謝景紅就心中有一肚子火!做婆母做到她這一份上,也是白雲鎮頭一份了!
聽到小叔子出了事,謝景紅原本還爲小叔子憂心的,誰知道這小叔子傷都沒有好呢,就合着婆母,算計她的兒子!
這事,絕對不能再忍了!
謝景紅這會兒的想法,與嚴錦姝不謀而合。
爲母、則強!
“我、”範解釋被妻子那雙看透了的眼眸一望,到嘴邊的話就卡住了。
可一想到親生的小兒子,往後真的要叫他爲‘大伯’時,這兩個生份的字眼如同尖刀,瞬間讓他回神過來,他眼神堅毅的回望着妻子,沉聲說道——
“小紅,過繼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妥協!他們要真的逼着我們過繼,我、我就不認他們了!”範解放說得斬釘截鐵,眼中滿是堅定。
“嗤!”
謝景紅聽了,卻是眼睛發紅,嘴卻勾着冷笑一聲,威脅地直道:
“範解放,你對我保證有什麼用?有本事,你現在回你孃家去,你去跟他們說啊!你要是做不到,你也不要再過來了,小弦不需要一個會賣他的生父,咱們直接就離婚吧!”
謝鐵生和嚴錦姝一直沉默地聽着他們夫妻的對話,嚴錦姝皺起眉頭,覺得大姑姐雖然態度表達了出來,但是語氣說得太死了,這對於事情的發生,不太好。
得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以後還有臺階下呀!
謝鐵生就簡單的多了,看到大女婿這表情,他“哼”了一聲,瞪着謝景紅罵道:
“離婚、離婚,你就一直提離婚,真離婚了,你們夫妻就輕爽了,有沒有想過小弦他們幾個孩子,以後怎麼過日子?”
這時代,離婚真不是好聽的名聲。特別是在y縣城這樣偏遠的小城市,且青峰村還是農村呢!
“爹!”謝景紅一聽老爹罵她,先是受不了的喊道,還是嚴錦姝安撫地拍拍她的肩頭,才讓謝景紅收了聲音,靜聽她爹發怒地訓訴:
“景紅、解放,你們夫妻都結婚六年,孩子也生了三個,你們怎麼能因爲別人的一個要求,一個盲目順從傷了妻子的心,一個絕情狠意傷了丈夫的心?
你夫妻兩人,還同心合力地,傷害你們孩子們幼小的心靈?
別管別人過得如何,就這麼一個提議罷了,就能讓你們夫妻、一家子都不用過下去了!”
“老爹,你也彆氣,這二姐和解放哥都是當事人,肯定會心急氣昏了頭,這氣話都是不過腦子的,您好好教,可別也跟着動氣啊!”嚴錦姝見大姑姐和範解放被公爹一個、一個的指着訓罵過去,見他氣息粗喘地罵完,這才小聲的勸道。
“爹,你彆氣,你要生氣,打他吧!”謝景紅被老爹一吼,理智回籠,指着範解放嚷道。
她一想到自家三個兒子,因爲這件事鬧得,如同野草般,一但有點風吹草動,就象受驚不淺的小鹿般,又驚又哭地難受……這些時日下來,弄得性子敏.感極了,一聽奶奶來就要哭鬧——
要是這麼小,就真的沒了爸爸庇護,以後她們娘四日子怎麼過?
再想到丈夫可能馬上就會另娶嬌妻,眼淚更是嘩嘩嘩地掉落。
她就是普通的一個小村姑,雖然自家爹孃教的好,可也只是教她做人的道理,也就成了別人家的兒媳婦後,她才知道,在孃家萬日好,在夫家一日難啊!
也是成了別人家的妻子,她才知道,只有孃家,纔是她這一生的港灣,不會欺壓她、不會搓磨她,讓她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就算她當初硬不顧爹孃勸解,嫁給了範解放,可這些年下來,丈夫只要不對上範家人,對她就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好,石頭對久了也會溫熱呀,何況是夫妻感情。
但是,有感情,也會有傷害。只是爲了孩子,她一直是將感情昇華,讓傷害淡化,否則,按範李氏那老虔婆的作妖速度,夫妻兩人直接就可以上手打架了!
好在,範解放雖然有軍人的強硬,可他對女人不動手。就算再生氣,不過是誰,只要是女人,他就不會動手。
所以,有時候他弟妹或者老孃太過火了,也就只能他們夫妻繼續憋氣。
這日子,一次兩次還行,真天天過樣過,誰受得了?反正,她謝景紅是已經受不了。
嚴錦姝聽到大姑姐的話,差一點噗笑出聲,她二姐這話,說得真是逗人。
可能,她心裡,對丈夫這慫樣,也是忍了好久了,恨不得老爹能上手教訓教訓他,讓她心裡也出出氣。
範解放一聽,也憨厚地點頭,一副妻子的話很對,對着老丈人懇求:
“爹,小紅說得對。你心裡要真有氣,就揍我出氣,可別憋在心裡把自己給氣着了,那樣子,我就是罪大了!”
謝家有個不能受氣的丈母孃已經夠頭大了,要是老丈人也要動不動就氣倒了,他範解放也不用在青峰村出現了。
“咳!我氣什麼?你們夫妻兩人好好的,我有什麼好氣的?”謝鐵生瞪了眼大女婿,轉頭對着女兒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