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鬧小別扭,哄來哄去的戲碼,倆人似乎玩不膩。無形中顯得更加親暱罷了。
吃過飯,二端捂着小肚腩在沙發上來了個葛優癱,看着電視裡播的電視劇。一個字兒,愜意!
魯中南端了一杯熱茶過來,放在茶几上,看到二端躺着的姿勢,抿嘴直樂。
“要是讓舅姥姥看到你這樣的姿勢,你又得被抓去練功了。”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他實際上卻是坐在邊上,擡起二端的腳,擱在他膝蓋上,又拿過旁邊的毯子給二端蓋住腿和腳。
“現在舅姥姥可沒功夫操心我的事兒。我放舅舅跟萬也棠小姐姐的事兒弄得她老人家每天火氣都很大。”
二端本以爲她都表態了,舅姥姥就算不樂意,也會慢慢緩和情緒的。
可是誰料到,一直鬧到現在,舅姥姥也沒鬆口。放舅舅的戀情算是遭遇了最大的阻礙。
提到萬也棠,魯中南的眼神銳利了幾分。
萬水是他心裡頭的一根刺,他從來沒有想讓哪個人從這個地球上消失過,除了萬水。
當年萬水差點奪走二端的失去,讓魯中南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呼吸急促,那種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所以他恨萬水,在那之前,他雖然知道萬水也喜歡二端,但是兩個人公平競爭,他只是不待見萬水,談根本談不上恨。
可是綁架過二端的萬水,簡直就是魯中南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可能,他真希望萬水在牢裡把牢底坐穿,永遠別出現在他們面前。
想到這裡,魯中南的眸子又暗了幾分。十年對萬水來說真不算什麼,他明明身上背了人命,可因爲沒有屍骨,無法釘死他。十年之後萬水出來也不過是三十歲的年紀,魯中南真的覺得他得早做準備了。
萬家不遺餘力的要保住他,將來他出來絕不會是個落魄鬼。到時候以他對二端的執念,必然還來糾纏。
魯中南盤算着,要找個法子一勞永逸。
“你想什麼呢?眼神那麼嚇人?”
二端本來舒服愜意很有點昏昏欲睡的,但是從剛纔小鹿哥哥就不說話了,她去瞧他就發現他臉色陰沉得滴水,眸子裡也像是藏了雷暴。這是腫麼地了?一下子就突然這麼嚇人。
聽到二端和自己說話,魯中南迅速斂下自己眼中的不快,還彎起嘴角笑了笑。
“沒想什麼。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睡一會兒去?”
魯中南自然不會讓二端知道他心裡頭那些陰險的想法,他會越來越強大的,然後足以保護着他的愛人,不讓任何人覬覦她。
知道小鹿哥哥在粉飾太平,不過二端並沒有拆穿他。
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會非得刨根問底。
二端一向很明白愛並不是侵入他所有的內心世界,每個人都應該保有屬於自己空間的權利。她從來不以愛的名義想去掌控他的一切。
“是困了呢,你抱我去。”
二端知道里頭有臥室,也知道小鹿哥哥上次說過不會把她怎麼樣的絕對不是騙她的,所以這種容易讓人想歪的舉動她做起來還真的沒任何自覺啊。
不過注意力全在掩飾自己內心想法的魯中南並沒有想歪,而是從善如流地抱起二端直直地往臥室走。
本來二端想着被男朋友這樣抱着多麼有愛啊,可是爲什麼現實和她的想象差距這麼大呢?
說好的公主抱呢?爲什麼小鹿哥哥抱着她用的是大人抱孩子的姿勢呢?
她這樣叉着腿騎在他腰上,面對面這樣的抱法,一點都不浪漫好不好?
但是就幾步路的距離,二端還是忍耐着沒有把嫌棄說出口來。
一踩到牀,二端趕緊爬上去,然後掀起被子準備躺進去。實在是被剛纔那一抱弄得很幻滅。
不過還沒等她爬進被子裡,腳脖子就被魯中南捉住了,扭頭去看,小鹿哥哥站在牀邊表情充滿疑惑。
“你這是怎麼了?我身上有刺兒?”
剛纔還衝自己撒嬌,怎麼抱她過來就把他丟一邊去了?
“你先撒開我嘛。”
二端覺着自己這個姿勢實在是不雅觀,往前爬的架勢,一條後腿兒讓人鉗制住了。活像個大蠍子。
“你先說你爲啥嫌棄我了?”
小鹿哥哥也不是吃素的,儘管二端使勁兒甩自己的腿,他也牢牢握着她纖細的腳踝,沒給她掙脫。
二端臉都憋紅了,覺得爬着的樣子實在太醜了,就手上一使勁兒翻了個身,臉朝上。
饒是如此,魯中南的拿手爪子還不撒開,彷彿跟她槓上了一般。
二端有點氣惱,臉朝上了總算有施力點了,被他抓着的那條腿就往前蹬。心說你不是不撒開嘛,老孃踹你個仰倒!
可就她那點兒小勁兒,小鹿哪裡看在眼裡?瞧她蹬得挺歡,可人家小鹿就捏着她腳腕子一臉雲淡風輕地杵在牀邊。她那一番踢蹬,人家連身子都沒晃一下。
再瞅瞅小鹿臉上那一絲可疑的嘲笑表情,彷彿在說她自不量力。
哎呦,我這暴脾氣!二端心裡忿忿不平,別以爲他武力值高就敢藐視她。她兇起來她自己都害怕!
瞅準了機會,二端擡起自己沒被控制的那隻腳就來了一個凌空飛踹,想說魯中南沒防備她這隻腳,興許能偷襲成功?
電光火石之間其實魯中南本來是完全可以接住二端踹過來的那隻腳的,但是瞄到她紅撲撲的臉,就知道她肯定是有點兒惱火了。轉念之間,他已經要擡起來接招的手又縮了回去,二端的小腳兒就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別說,魯中南覺得這一腳的力道比剛纔掙扎的總和都強。虧得他是從小就在部隊裡摔打,練就一身鋼筋鐵骨,不然換成普通男人,二端這一腳還真挺疼。
不過爲了讓他家嬌嬌人兒解氣,小鹿哥哥做戲做全套,鬆開了她的腳,捂着肚子藉着她踹他的力道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弓着腰彷彿很痛的樣子。
因爲動作太快,二端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能踹到他,按說以小鹿的身手她這個偷襲成功率非常低纔對啊。
可眼下的事實就是她不但踹着了,還踹得不輕。沒看小鹿哥哥都疼的直不起腰了麼?
很少在二端面前裝虛弱,所以二端下意識地沒有懷疑他是做戲,以爲自己真的踹中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位置。嚇得她趕緊從牀上爬下來想看看魯中南到底傷沒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