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您可是親媽,海棠姐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您這種時候不站在她這邊,她還能指望誰?”
二端頗有些同情表姐,海棠姐本來就心窄,這下離家出走,怕也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現在你姨夫都這樣了,我也沒心思管你表姐了。端端吶,你幫大姨找找你表姐唄?她再不回去,她婆家怕是要找上門了。”
大姨倒是油鹽不進,也可能是眼下她也顧不得別的,畢竟丈夫的病不容樂觀,基本上是被宣判了“死刑”。
二端也知道大姨現在的狀態,只能點點頭,讓大姨放心,安心在醫院陪大姨夫就好。
因爲大姨一定要在醫院陪大姨夫,二端只能跟魯中南先回家,告訴姥爺姥姥一聲。
二端在病房裡陪大姨的功夫,魯中南已經幫着把大姨夫住院的手續都辦好了,二端表示很滿意他這麼有眼力見兒,
回去的路上和魯中南提起表姐的事兒,二端皺着眉頭分析道:“我總覺得我表姐但凡能忍受都不會離家出走,你說我那個姐夫是不是做了什麼我表姐不能容忍事兒?”
魯中南捏着二端的小手兒,不想看到她困擾的樣子。
“是不是的,查查就知道了。這件事我來幫你辦,你就別操心了。”
魯中南大包大攬了下來,同時慶幸自家丈母孃對二端是千嬌百寵着,要是像她大姨那樣對端端,他怕是要心疼死。
“你們最近不是很忙,距離國慶也沒兩個月了,你還是別分心了,這種小事情我自己就能處理。”
二端倒是不太想讓魯中南插手,他有這份心意她就很知足了。但是她不想因爲這些瑣事影響他的訓練。
“寶貝兒,你什麼時候能開始學着依賴我呢?我多希望我能爲你做很多事,讓你只要每天快快樂樂的就好了。”
魯中南嘆了口氣,把二端摟在懷裡,吻了吻她白瓷一般光潔的額頭。
聽着小鹿哥哥撲通撲通的心跳,二端蹭了蹭他的肩膀,小聲道:“有你在,我就很安心啊。所以說,我非常依賴你的。”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魯中南把懷裡的人兒抱得更緊些,她越是懂事體貼,他越是心疼她。
“好嘛,我知道你疼我。我的小鹿啊,是全世界最最溫柔的人。”
多年的感情,二端只需要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的心情。
也許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太深刻,就會有不知道怎麼對對方好纔是足夠的惶恐。
“你纔是全世界最溫柔的女孩。”
魯中南像掉進了一潭溫水裡,不管多少次,他總會在心裡慶幸自己遇到了端端,她給了他這世上最好的愛情。
兩個人黏黏糊糊地回了周家的小院兒,姥爺和姥姥因爲惦記着大女婿的事情,正眼巴巴等着呢。
二端把情況和姥爺姥姥說了,姥姥愁眉不展直嘆氣。
姥爺拍拍老婆子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
二端和魯中南相視一笑,兩個人此刻心裡都覺得姥爺和姥姥之間的互動,特別溫馨。他們不由得想到他們白頭到老的時候,一定也會這樣的相依相伴。
定好了,明天陪姥爺姥姥去醫院看看大姨夫,二端和魯中南才離開姥爺姥姥的屋子。
想到海棠姐的事兒,二端琢磨着雙管齊下吧。一個的調查一下她那姐夫,二來先找到海棠姐再說。
畢竟海棠姐好像沒出過什麼遠門兒,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身上有沒有錢呢?萬一在外頭遇到了壞人怎麼辦呢?
二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補,越想越覺得擔心。趕緊通知肖助理,讓他安排人去尋表姐。
“小鹿,你說我表姐不會有事兒吧?她應該只是出去散散心?說不定過兩天自己就回來了。”
二端這話雖是說給魯中南聽的,但也是說來安慰自己的。
“別太擔心了,她那麼大人了。”
魯中南也不是特別會安慰人,只能順着二端的話說。
“我海棠姐啊,性格特別的軟,好欺負。她可不像我,厲害得不要不要的。”
二端和魯中南並排坐在迴廊下頭的長凳上,二端靠在他肩膀上說起表姐全海棠的事兒。
其實二端跟表姐不如跟櫻桃那樣親近,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也不多,但是表姐小時候就性子軟,在孩子羣裡總是挨欺負的那一個。
二端遇上兩回,還替表姐出過頭。可是隻要她不在,表姐還是自己立不起來。
“哈,你確實厲害。”
魯中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嘿嘿笑了兩聲,還捏了捏二端的鼻尖兒。
“你肯定在心裡偷偷編排我吧?”
二端聽到小鹿哥哥的笑,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到她以前在學校裡的事情了。
“不敢。幸好你很厲害。”
這倒是魯中南的心裡話,如果二端是個很柔弱的人,她大概沒有辦法適應他的一切。
“我知道,如果我沒兩把刷子,也不敢摘你這朵高嶺之花呀。”
二端沒個正形兒,笑嘻嘻地調戲小鹿哥哥。
“這話我不認同,明明是我追的你。”
魯中南覺得他十幾歲的時候做過最勇敢的事情就是愛上端端,向她求愛。
“哪有你這樣的,別人都巴不得說自己纔是被追的那個。你倒是不走尋常路。”
嘴上吐槽,二端心裡卻非常甜蜜。
“端端,謝謝你當時答應了我。”
魯中南怕是一生都不會忘記,在他們尚且年少懵懂的時候,二端接受了他的感情。並且,兩個人一路互相拉扯着,一起成長,一起變得成熟。
“你這個謝謝我收下了,畢竟我當時也是頭腦一熱,過後還有些後悔的。”
二端惡劣地逗弄小鹿哥哥,最喜歡看面癱的他變臉的樣子。
果不其然,魯中南明知道二端是開玩笑的,但是聽她說曾經後悔了,他心裡還是不舒服。
“後悔了?再說一遍!”
魯中南抱住惹完了他就想跑的二端,咬牙切齒地威脅嚇唬她。
二端一看就知道,如果不服軟,小鹿哥哥肯定要上手段的。
可是怎麼辦?她就是想老虎臉上拔鬍子。
“嗯,後悔了。”
二端好聲好氣地氣人。
“還說?”
魯中南的手已經放在了二端腰上的癢癢肉上,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不是你說讓我再說一遍的嘛?說你又不滿意。”
二端故意歪曲魯中南的意思,彎彎的眼睛泄露了她的小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