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小鹿哥哥噴薄而出的笑聲,二端抱着他的腿,玩命拿手撓他的腳底板兒。
快被癢死的小鹿哥哥還記得不能傷到二端,一邊躲避,一邊還注意不碰撞到二端,實在好辛苦。
“哈哈······端端,停下來,別撓了。”
魯中南笑得臉都紅了,實在受不了了,把手從二端腿下頭抽出來,去掐她的腰,想把她抱到一邊兒去。
“你不是說任我擺佈嘛?不能反抗。”
二端還想繼續,不過小鹿哥哥已經絕地反攻,一個天旋地轉,倆人已經易地而處了。
“哼,你就仗着自己有勁兒。”
二端躺在下頭,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小鹿哥哥,他臉上還有未退的紅暈,看自己的目光像在看一個淘氣的孩子。
“你怎麼不說你多淘氣呢?我還配合你,我容易麼?”
小鹿哥哥對於二端的指控,自然是不認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控訴她的不領情。
“好嘛,你確實不容易。演技略顯生澀,但貴在投入。”
二端呲着她白糯糯的小牙兒,衝小鹿哥哥露出甜絲絲的微笑。
“那可真是謝謝您的賞識。”
魯中南真是拿二端沒辦法,這妮子一直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偏偏他卻半點兒不覺得不妥,反而樂在其中。
“不客氣,不過如果你能起來一下,我會更欣賞你。”
小鹿哥哥近一米九的身高,雖然不壯碩,但是一身實心兒腱子肉,體重自然不輕。要是不支撐一下,全都壓在二端身上,她壓力山大啊。
爲了懲罰她剛纔撓自己腳心,魯中南故意把大部分體重都壓在二端身上,果然小妮子吃不消了。
“你討好我一下,我就饒了你。”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這會兒看誰是爸爸?
魯中南捏了捏二端的臉蛋兒,掌控了話語權。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更不吃!
二端半點兒都不遲疑,叭唧一口在小鹿哥哥下巴上親了一口,討好地蹭了蹭。
這個小模樣實在勾人,魯中南暗暗咬了咬牙根。
“就這樣?”
不滿意,小鹿哥哥定力還可以的,非得拿夠了甜頭兒才行。
抿了抿嘴,二端白了小鹿哥哥一眼,不過馬上就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更大了,魯中南胳膊不使勁兒,全部體重壓上,給二端一個下馬威。
“好嘛,壞死了你。”
二端伸手捧住小鹿哥哥的臉,擡起腦袋直接親上他的脣,不就是非得嘴對嘴啵啵嘛,真是難伺候。
親完想退,冷不防一隻大手罩上她的後腦勺,迎面而來的是密密實實地吻。
嚶嚀一聲,二端也只得從了,被小鹿哥哥里裡外外啃了個遍。
······
翌日,是個好天氣。
魯中南把二端送回周家,倆人在門口分別,擠咕兩下眼睛,心照不宣。
自打之前媽媽怕二端偷偷出國,把戶口簿和護照什麼的都鎖在保險櫃裡了,二端就知道戶口簿的藏匿地點了。
密碼嘛,她其實一猜就能猜出來,三組密碼,肯定分別是哥哥,她,還有弟弟,三個人的出生日期。
因爲是上午,爸媽都上班去了,爺爺奶奶他們遛彎兒的遛彎兒,出門的出門,家裡竟然只有吳嬸和小滿在。
二端神色自若地打了聲招呼,就鑽進爸媽的屋。
關上門後,才鬆了胸口那口氣。
好久不幹這個調皮搗蛋的事兒,她還有點兒緊張哩?
不過想到小鹿哥哥還等着她拿到戶口簿領證兒,她就顧不得緊張,直奔爸媽臥室,拉開媽媽的胡桃木衣櫃,鑽進去拉開內壁靠牆的一個暗格兒,保險箱就藏在這裡。
亢奮地搓了搓手,二端小心翼翼地擰密碼,三組密碼擰完。她凝神靜氣,輕輕一壓把手,只聽卡啦一聲,保險櫃開了。
無視裡頭的金條和文件等物品,二端直接拿走放在最上面的戶口簿,翻開一看,嗯,果然是她家的戶口簿。
輕手輕腳地關上保險櫃,恢復原狀之後,二端從大衣櫃裡退出來,關上櫃門。
把戶口簿小心地塞進她的揹包裡,二端理了理有些蹭亂的頭髮,若無其事地從爸媽屋裡退出來。
正遇上在院子裡澆花的小滿,小滿全然不知道剛纔二端幹了些什麼,見到她還笑眯眯地問:“端端姐,中午在家吃飯不?”
這兩天二端沒回家住,小滿知道叔叔阿姨他們都高興死了。
“不吃了,晚上回來吃。”
畢竟做了“壞事”,二端勾了下頭髮,生怕自己露出馬腳。
不過小滿是個憨厚的姑娘,根本沒看出來二端有啥不妥。
“那行,我告訴奶奶他們。”
“嗯,我走了。你接着澆花吧。”
二端不和小滿墨跡了,她做賊心虛呀,就招呼一聲,匆匆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想,也不知道小鹿哥哥偷戶口簿順利不順利。
一時不察,被不知道啥時候溜進內院的煤球兒給絆了一下,好在及時扶住旁邊的廊柱,纔沒摔個狗啃屎。
“煤球兒!別鬧。”
煤球兒還以爲二端是跟它玩兒呢,興奮得又蹦又跳地往二端身上撲。
今天早上特意選的衣服啊,領證的時候照相穿的,二端當然不肯被煤球兒弄髒了。
趕緊往旁邊躲,一邊躲一邊訓斥煤球兒。
“煤球兒,你老實點兒!再鬧我生氣了哈!”
或許是二端因爲着急,所以語氣很嚴厲,臉色也不好。淘氣包煤球兒還真被嚇住了,停在原地,歪着腦袋不解地看着二端。
平時姐姐都會揉揉它的狗頭,陪它玩一會兒的呀,今天怎麼怪怪的?
二端有一瞬間心軟,不過爲了不弄髒衣服,她只能忍痛忽略煤球兒那萌噠噠的渴望眼神。
“你乖一點,姐姐出門有事。拜拜,煤球兒。”
二端落荒而逃,煤球兒這麼可愛的大狗,她可是很難拒絕陪它玩兒的請求呢。
留下狗臉懵逼的煤球兒,望着它姐姐的背影,像一隻飽經風霜的老狗,透出那麼一絲絲蕭瑟。
它哪裡知道,姐姐這一走,再回家可就是有夫之婦,可以持證上崗的新娘子了。
它一直有點兒怵都小鹿哥哥,也即將升級成爲名正言順的姐夫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