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對立的兩小隻,這會兒有志一同地點頭,乖乖應道:“記住了!”
氣得二端衝這兩個小叛徒瞪眼睛,之前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得親熱,扭臉就叛變了!
結果櫻桃仰着頭跟媽媽說:“二姨!姐姐兇我。”
二端真想仰天長嘯啊,說好的她纔是家裡的寶貝疙瘩呢?爲什麼有了嘟嘟和櫻桃,她就被邊緣化了啊?還公然當着她的面告狀!櫻桃你給我記住,看姐姐以後還給不給你買好吃的。
“好好,二姨說姐姐。你倆快上桌吃飯吧。”雖說覺得二端調皮,但是媽媽還真捨不得說她,尤其是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情。
所以就哄着櫻桃趕緊吃飯,使眼色讓二端麻溜兒去洗手。
收到孃親大人的指令,二端隔空給媽媽來了個飛吻,然後顛顛兒去洗手。
飯桌上媽媽纔想起型子,不禁問起來。
“哦,我差點忘了。我哥跟他同學一起在外頭吃了,好幾個男生呢,都是平時很要好的。”忙着從兩小隻嘴下奪食兒的二端,忙裡偷閒地幫哥哥請假。
“你看,讓他們一起上家來吃多好,飯菜有的是。”姥姥最實際,想着既然吃飯,那何不在家吃呢?
笑着給姥姥夾了一塊鍋塌豆腐,二端給姥姥解釋道:“姥,我哥他們男孩子在一起,肯定是有話嘮嘛。您就別操心了。”
“你哥身上有錢吧?可別讓他同學掏錢啊。”媽媽關心的是大兒子的面子問題。
點點頭,二端的嘴可忙壞了。“有的,我哥比我富裕。”
嗔怪地瞅了一眼二端,媽媽給她添了半碗雜菜湯。“你別拿話點我,你哥是男孩子出去太摳搜讓人笑話。你從小就不怎麼要零花錢,怎麼上初中了,轉性啦?”
“哎呦,您可真歪,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您就能腦補出那麼多意思來。我以後說啥是不是還得在肚子裡琢磨琢磨再說呀?”二端無辜極了,她可真沒媽媽以爲的那個意思。
“到底誰歪?不是就不是唄。”媽媽倒是光棍兒得很,一句話就把二端給懟回去了。
說回型子他們這邊,四個人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五個菜,就坐等上菜。
“型子,你今天找我們出來,是有事和我們商量吧?”等着的功夫,李健先提了話頭。
型子看了看他們三個,點了點頭。
“你們知道,我妹請了兩天假。”型子話說一半兒,然後放在膝蓋上的手就捏成了拳頭。
那天他在醫館幫着收拾給爺爺住的房間,沒去醫院,誰成想就出事了。當他知道妹妹爲了保護爺爺奶奶被打腫了臉,他恨,他氣,他後悔。
他恨出手打妹妹的人,他氣妹妹爲什麼那麼豁的出去,他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不在場!
“周端端是臉上的傷是誰打的?”魯中南這時候又問起了之前他問二端,卻並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
型子擡頭看了他一眼,驚訝於他的觀察力。
“啥?班長臉上有傷麼?”傻大個兒喻航在一邊咋咋呼呼的,今天一上午,他也沒看出二端臉上有什麼不對勁啊。
其他三個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沒發現就算了,還非得嚷嚷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馬大哈是吧?
“這裡頭牽扯的事情很複雜,我一時也沒辦法說得太詳細。但是我妹的仇我必須得報。現在我們家也面臨着很大的危機,雖然大人都不跟我講,但是我也知道了。”型子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對付的,他必須找幫手。
“型子,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你儘管開口。”李健作爲型子的好哥們兒,自然是義不容辭。
魯中南倒是沒言語,只是看着型子,心裡想的還是答案。
“我妹的臉,是被我家我小叔的對手派人打的。那夥人從京城來,已經一而再地給我們家下絆子了。現在我家的礦山已經被停產整頓了。家裡頭大人焦頭爛額的,根本顧不上打我妹的那幾個人了。”大事兒不讓自己插手,那小事情自己總有資格解決吧?型子想的就是要報了妹妹的這一掌之仇。
“咱們得先弄清楚那夥人在哪兒,既然是有人指使,自然不可能還關在派出所。找到他們落腳的地方,咱們纔好計劃怎麼整。”李健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關鍵時刻還是很正經的,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件事我來辦。”魯中南主動請纓。
型子心裡很感動,畢竟他跟小妹兒的這兩個同學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很投緣,脾氣很合。
“對呀,這事兒還非咱們南哥莫屬!”喻航拍拍魯中南的肩膀,贊同道。他和魯中南是小學同班同學,所以魯中南的底細他還是知道的。
“嗯,中南辦最合適。”李健也表示贊同,他自打上次被魯中南救過一次,就打聽過他的背景,畢竟那麼好的身手可不像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果不其然,他爺爺竟然是山城市公安局的局長。怪不得他一出手就那麼彪悍,家學淵源吶。
“那好,打聽到準確的地址,咱們再計劃下一步的行動。”四個鋤奸小組就這麼成立了。
正好老闆娘上菜了,少年們的友誼純粹而美好,講的就是一個義氣。倒是省了很多大人那一套虛頭巴腦的東西。
四個人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還研究逮着人,怎麼套麻袋呢。
“能不能帶我一個?”正熱乎着,鄰桌一直背衝着型子他們的人轉過身,冷不丁來了一句。
型子放下筷子瞅了一眼對方,狹長的眼睛眯了眯。這世界還真小,怎麼遇上他了?
除了喻航,剩下仨人都認識搭話的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重傷住院了好一陣子,最近剛剛出院的吳昊。
自打吳昊讓李貿的小兄弟暗算,打暈在男廁所裡,他就再沒在學校露過面兒。據說是傷了內臟,還開了刀。
不過好歹命是保住了。他爸爸之前還跑到學校去感謝過二端,給二端送bp機。
這會兒在小飯館遇上了,他估計已經偷聽了半天。就是不知道他爲啥要加入型子他們。難道另有目的?還是隻是單純的想報答一下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