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這邊感受着自由的氣息,可曹寄蕊以及她的父母卻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尤其是曹寄蕊的這種誣告,本來她是受害者,可因爲她的一己私利,差點害了一位教書育人的好老師。
連派出所的警察聽了這個事兒,都不由得直搖頭。
想不出一個小女娃,胡亂攀咬自己的老師,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
也難怪大家想不通,這裡頭太多巧合和意外了。
好在一切經歷了曲折,還是正義得以伸長,壞人終究落網。
不過這次的誣告事件卻帶來了很多負面的影響,頭一個就是宋老師是妻子得知他因爲流氓罪被抓,當時就帶着孩子回了孃家。
雖然宋老師洗清了嫌疑,但是妻子關鍵時刻的不信任,還是令宋遠橋十分的難過。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委實不假。
如今宋遠橋雖然恢復了自由,也排除了嫌疑,但是他站在街邊,突然有一種茫然的感覺。他深知人言可畏四個字的厲害,即使你是清白的,但是被公安以那種罪名抓捕過,審訊過,有的人總會捕風捉影一般把原本沒影兒的事兒傳得天花亂墜。
“宋老師。”就在宋遠橋望着天際出神的時候,一個清甜的聲音喊了他一聲。
宋遠橋循聲望去,自己的學生,周端端站在馬路牙子邊上,正衝着他微笑。周端端身後站着高出她一腦袋的魯中南,雖然沒有笑,但是眸子裡也閃爍着關切的神情。
宋遠橋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這幾天心力交瘁,連嘴脣都乾巴得不行。
“宋老師,我們來接您,這幾天您受苦了。”二端把手裡的水壺遞上去,宋遠橋接過去喝了一口,是蜂蜜水。
這甜滋滋的水,滋潤了他乾澀的口腔,也滋潤了他原本乾涸的心。
不過隨即宋遠橋的目光就銳利起來,看着自己的倆個學生問道:“你們不在學校上課,怎麼在這裡?!”
二端和魯中南對看了一眼,心說宋老師不是應該感動到無以復加嘛?爲什麼還能想到質問他們逃課的事兒啊?
不用倆孩子回答,宋遠橋也知道他倆是逃學出來的。不由得有點生氣,對於老師來說,學生逃學可不是他樂意看到的事情。
看老宋臉色不太好,二端趕緊轉移話題。開玩笑,她冒着生命危險跟魯中南逃學出來接老宋,就是怕他太可憐。誰知道他就感動了一下,還追着問他們怎麼出現在這裡。
老宋可真是個木訥的書生文人吶。
“宋老師,我們送您回家吧?”二端殷勤地想讓老宋放他們一馬,他們是爲了誰啊?
宋遠橋這會兒也從感動中清醒過來了,他這個事兒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他不想讓他的學生們牽扯進來。
不過能知道他這會兒放出來,可見周端端和魯中南肯定是知道了一切。
“你們快回去上課,老師不用你們送。周端端,老師不在的時候,你要負起班長的責任,記住沒?”端起班主任的架子,宋遠橋悉心交代着。
如果不是因爲老宋人不錯,二端可不會冒險翹課出來接他。這會兒老宋明確表示不需要他們,二端也就從善如流地跟魯中南撤退。
她其實明白,老宋這是心裡有顧慮。不想讓他們摻和他的事兒。可惜老宋還不知道真正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可不就是他親愛的學生麼?
不過這個事兒,二端覺得還是由老宋自己發覺吧。省得老宋尷尬。
現在最要緊的事兒是消除影響,畢竟事情已經很多人在議論了。如果不想辦法解決掉,老宋在學校的日子可不好過。
說不定會有家長聽到風言風語會對老宋有看法呢。這樣老宋的教學生涯可是要完蛋。教書育人的老師,羽毛最是珍貴。更何況是牽扯到這種流氓案件裡頭,就算是無辜的,也會惹得一身騷。
“拿宋老師,我們先走了。水壺您去學校的時候記得帶給我哈。”二端指了指老宋手裡的軍用水壺,這是老叔給她的,她換了爸爸給買的卡通水壺之後就珍藏起來了。今兒趕巧就用它給老宋裝蜂蜜水來着。
老宋簡直要被周端端氣死了,翹課跑出來,還小氣巴拉的,難道老師會密下她的水壺不成?
不過二端看見也當沒看見,對於老宋她可是一點都不懼怕,跟老宋揮揮手就帶着魯中南走人。
至始至終魯中南都是人肉佈景板,他跟出來也不過是因爲擔心二端的安全。雖然爲了老宋的事兒,他真是出了大力了。可以說沒有他摻和,老宋估計要懸了。
因爲離的不是很遠,倆人決定溜達回學校。這個決定魯中南暗暗開心,在這樣本該上課的時間,兩個人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閒逛。對於向來還算規矩的魯中南來說,還挺新奇的。
“你說老宋回學校,會不會被說閒話啊?”二端一邊走,一邊找話說。不然倆人這麼默默地走路,感覺好奇怪啊。
魯中南微微側頭,看到走在自己身邊的二端的發頂,有一撮調皮的頭髮迎風翹起來,特別可愛。
嘴上應道:“這事兒是紙包不住火。不過學校應該會想辦法吧,畢竟老宋的特級教師。”
言下之意人才學校還是會保護的,消除影響什麼的,學校也會努力的。
二端還是不放心,這個小操心的命啊。
“那你說曹寄蕊還會回到學校麼?”二端說不清是應該討厭曹寄蕊還是同情她。
曹寄蕊的經歷還有所作所爲,讓二端就只有一句話總結。那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原本是受害者的她,居然爲了掩飾自己犯錯誤的事實,就妄圖把自己的老師拉入萬丈深淵,這種奇葩的行爲模式,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過二端提起曹寄蕊只是突然想起,並沒有其他意思。
可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魯中南聽了二端提到曹寄蕊,心裡就覺得好悶。
畢竟這整件事情的起因,多多少少都源自於曹寄蕊對他的愛慕。
一曲凌波說
今年回東北,覺得還不是很冷的樣子呢,今天小姨穿個單鞋就來找我逛街。我默默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大棉鞋,後悔沒有把我漂亮的單鞋帶回老家。
親們,你們那裡還冷麼?是否已經感覺到春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