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時光可以倒流,那麼二端真想倒流回到上場前。她一定會離那個秋然遠遠的!
如果有如果,她現在就不會帶着一褲子的墨水漬上臺演講了!
不知道剛纔那個叫秋然的是什麼時候把墨水滋到自己褲子上的,那麼大一團污跡,赫然出現在二端的校服褲子上。
怪不得她一上臺就引起了全場的議論,換誰穿着條髒褲子上臺都得是這效果吧?
雖然自己的情形有點窘迫,不過二端畢竟是個身經百戰的職場精英啊。這點事兒,在十幾歲的初中生看來或許是個值得掉眼淚的事兒,但是對二端來說真的沒什麼。
輕輕咳嗽了一下,二端成功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閃爍着璀璨光芒的雙眼冷靜而自持,二端微微自嘲的一笑,緊接着用清亮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說道:“對不起各位,上場前出了點小狀況,我這副打扮真是十分失禮,在這裡跟各位老師和同學說一聲抱歉。”
二端的自嘲,引來了全場善意的笑聲,不認識她的人都覺得這個女孩子雖然褲子髒了,但是並沒有慌亂,反而鎮定地道歉,並且輕鬆自嘲。就衝這份冷靜和淡定,大家也不會繼續議論她,令她難堪。
況且二端的顏值,說真的,相當搶眼啊。
即使是大家都穿的校服,可寬大的校服都掩不住二端愈發自帶補光的容顏。白皙到透明的皮膚,烏亮的長髮隨意地攏成一個長辮子,大而有神的眸子是她的正字標記,似有千言萬語涵蓋其中。
更別提二端小巧又直挺的鼻子下面紅潤的小嘴兒,說起話來白白糯糯的小牙特別的可愛。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恐怕要說是二端的氣質了,很難在一個初中生的身上看到二端這樣恬淡的氣質。
好似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從小學生階段跨越到初中,是一個從稚嫩到青澀的轉變,雖然仍不成熟,但是卻開始真正走向成熟路途。
二端身上有着少女的甜美,也有着似成年人的淡定。
二端道完歉,繼續說:“雖然我的褲子是髒的,但請大家務必把視線轉移到我的臉上,否則我這樣用髒褲子轉移注目,可就佔了大便宜了。”
又甩了個小玩笑,二端成功挑動起現場的氣氛。之前的演講雖然也有很精彩的表現,但是會場內的反應也只是過得去。
可二端這一下子上來,直接把大夥兒都給吸引了。臨危不亂地調侃,反而給她自己增色不少。
“既然大家都默認了,那我就開始我今天的演講了。”二端絕對屬於趁熱打鐵的那種人,臨開始還佔個便宜。
三五句話,不但解了自己的窘境,也炒熱的氣氛,一舉兩得。
不過二端演講結尾之後,下臺路過秋然的時候,就發現這姑娘臉上的表情還是笑笑的,但是她的眼睛出賣了她。
秋然的眼神掩飾不住惡毒,還衝二端晃了晃她手裡的鋼筆。
果然!二端啐了自己一記,太掉以輕心了,着了賊人的道。
不過咱們二端也不是好欺負的,朝秋然瞪了瞪眼睛,就轉身從側門出去了。
秋然心下不以爲然,不是說周端端多麼多麼厲害麼?也不過如此嘛。這麼容易就整到她了。看來傳言果然不能盡信!
就在秋然正得意於自己出手就教訓了二端的當口,一股水流從秋然的頭頂灑下,直接澆了她一頭一臉的溼!
直到這時候秋然才發現二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回來了,手裡正拿着個花瓶往她頭上澆水呢。
“你幹什麼?!”秋然震驚地大吼,已然顧不上這是比賽現場了。
喊的同時迅速地跳開,不讓二端繼續澆她腦袋。
二端撇撇嘴,心說反正姐也澆完了,你愛跑多遠跑多遠,有本事你上天啊。
根本不回答秋然,二端拎着花瓶就走,想把花瓶送回原處,這裡頭的花兒還在走廊擱着呢,可別蔫兒了。
見二端根本就不想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爲,秋然一邊弄一頭一臉的水,一邊衝二端喊道:“站住!跟我道歉!”
秋然剛的那嗓子就已經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再嚷嚷一句,大家就都看見了剛邁出沒兩步的二端。
因爲剛纔的臨危不懼和超強的把控能力,會場裡的老師和同學都對二端印象深刻。
看到秋然一頭一臉的水,她剛纔吼的那麼大聲,大家都聽見了。
聯想到剛纔二端在臺上說的上場前出的小狀況,基本上腦子能轉個彎的都頓悟了二端說的小狀況是啥了。
瞧瞧這急脾氣,剛下臺就急着報仇呢。
雖然被二端給澆了,但是衆人眼中的秋然卻是個罪魁禍首,因爲明擺着二端褲子上的墨水就是這個高高瘦瘦的姑娘整的!
羣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哼,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敢這麼禍禍自己的褲子,二端很生氣!
“你啥意思?!”秋然梗着脖子裝作聽不懂二端在說什麼的樣子。
二端用下巴點了點秋然的手,說:“字面意思,你真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用你的鋼筆往我褲子上滋墨水,你不知道自己留下了多少痕跡。”
不等秋然回答,二端走過去抓住秋然的手腕,舉起她的手,赫然手指上有被墨水污染的痕跡。
“你大概沒你表現的這麼淡定,作案的時候不小心把手也弄污了。”二端一副瞭然的樣子,說話擲地有聲,是說給秋然聽的,也是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
被人側目的秋然眼神慌亂了一下,但是很快鎮定。
她嘴硬地反駁:“手上有墨水很正常啊,我不小心蹭上的不行麼?”
點點頭,二端表示秋然的反駁也算合理。
“那可真巧啊,今天來參加比賽,你居然連手都不洗乾淨。”說着,二端用一種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一圈秋然。
“真看不出來,你這麼邋遢!”言下之意,小姑娘長的挺好,居然是個髒鬼。
“你胡說!我當然洗乾淨了!”小姑娘哪受得了別人說自己邋里邋遢的,想都不想就反駁。
“那你的手就是剛纔弄髒的嘍?再者說,我上場之前褲子是乾淨的,和你說完話上臺褲子就是髒的。咱們剛纔說話旁邊和還有別人吶,你不會以爲沒人看見吧?”二端就是想先讓秋然露出破綻,這樣形勢有利於自己,纔會有人站出來替自己證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