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雖然生意很好,但是上菜也挺快的。火鍋先上,各色食材,有不老少鮮貨。
金燮招呼一聲,幾個人就紛紛動筷子。
熱氣騰騰的火鍋吃起來,讓人整個都暖呼起來。金燮這要不是帶着孩子出門,指定得喝兩盅。
等吃過餃子,二端摸着自己的肚子,靠着椅背,今兒真吃的挺飽。
看看其他人,也都吃飽喝足。
於北和魯中南紛紛去上廁所,這下子,吃的小臉紅撲撲的二端就暴露出來了。
託着下巴,二端閒來無事往大廳裡瞅。
這麼一瞅不要緊,她眼睛眯了起來,仔細看向一處。
“瞅啥呢?”金燮看二端眼睛都直了,臉上的輕鬆的表情也收起來了,覺得不對勁,就問二端。
二端沒收回視線,眼睛緊緊盯着那處,小聲跟金燮說:“小姨夫,我看見小時候拐我和萬水的那個女柺子了!”
這事兒還得提到二端和萬水的第一次見面,萬水不到十歲,二端更小。倆小孩兒讓柺子給綁了,綁二端的就是個女柺子。
雖然後來二端帶着萬水逃了出來,並且也及時跟警察反映了情況。不過後來二端知道抓她的那個女柺子並沒有落網。
時隔這麼多年,二端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看見她。而且二端也驚訝於自己竟然還記得她,並且能一眼就認出來。
這也得歸功於這女柺子竟然這麼多年沒換過髮型,基本上和過去樣子變化不大。
二端小時候被拐的事兒,金燮聽二端小姨說過,因爲這個纔會跟萬家跟徐家扯上了關係。
不過他並不知道當時的柺子並沒有全部落網,敢情還漏了一個?
“你別看了,告訴我那人位置。”金燮把二端的腦袋瓜扒拉回來,不讓二端再盯着人看,外一讓對方察覺了呢?
知道小姨夫的用意,二端縮回頭,在金燮耳朵邊小聲嘀咕:“就是坐在靠窗戶邊兒的那桌兩男一女,女的長頭髮,穿一件黑色高領毛衣的。”
金燮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二端說的那桌,果然是有二端描述的人。
“你確定是當年那個女柺子?沒認錯?畢竟都這麼多年了。”金燮再次跟二端確認,要是認錯了就不太好了。
“不會錯的,小姨夫,我眼神好得很,一點兒都不近視。”二端急了,咋還不相信她呢?她是那沒溜兒的人麼?
兩人正嘀咕,於北和魯中南迴來了。看二端一臉焦急,魯中南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趕緊坐在二端身邊,問她咋了。
二端耐着性子跟於北還有魯中南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於北是知道二端的事兒的,這丫頭從小就是個招事兒的體質。
這不剛出門,就接連兩樁事兒了。他都想看看,到京城之前,他們還能有啥奇遇。
“這樣,等下金叔你帶端端和魯中南迴招待所,我跟着他們看看他們的落腳點。然後再去派出所找公安去抓捕。”於北身爲警校學生,遇上這種事兒自然不可能眼看着罪犯逃脫。
對於他這個提議,金燮也表示同意。畢竟保證二端和魯中南的安全更重要,由自己送他們回招待所,然後他才能安心幫着於北把這個女柺子給抓了。
商量好對策,四個人火速結賬,二端把帽子戴上,圍巾圍好,生怕不小心讓女柺子看見自己。
其實她真是多慮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女柺子能認出她纔怪呢。
出了飯館,於北進了個旁邊的小商店,躲進去等女柺子那夥人出來。
金燮一再叮囑他要小心,不要暴露自己,不能單獨行動。於北一一應了,他才急匆匆的帶着二端和魯中南返回招待所。
回去的路上,二端忍不住擔心於北,雖然她只露出一雙眼睛,可魯中南還是看出了她的擔憂。
忍不住輕輕隔着手套,捏了一下二端的手。
見二端看自己,他輕聲安慰道:“不要擔心,於北不會有事的。”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魯中南通過和於北短暫的交流,也知道他已經入選了新晉組建的特警大隊。這個事兒他聽他爺爺說過。
能入選的人員,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兵強將,魯中南相信於北肯定不是個草包。
對於魯中南的安慰,二端心裡一暖,這孩子心可真細。
“嗯,於北哥小時候就超級厲害,打遍我們街裡無敵手。”二端打趣道,她還記得少年於北可是個刺兒頭,經常一言不合就跟人開打。
不過那都是於北年少輕狂的事兒了,而且於北的本性是那種標準的嫉惡如仇,這一點,和二端很像。於北選擇當警察,深受他爸爸的影響。
於北爸爸於向前是一名兢兢業業的好警察,從警近二十年,有口皆碑。在二端重生回來之前,還採訪過於向前呢,那時候他已經是全國優秀人民警察獎項的獲得者了。
受於向前薰陶,於北也成長爲了一名出色的刑警。不過看今生的發展,於北的警界生涯,應該會更加輝煌纔對。
聽到二端打趣於北,魯中南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起來,雖然她誇於北,不過總比她惴惴不安的強。
金燮把倆半大孩子送回招待所,也顧不上防備魯中南了,讓倆人呆在二端的房間,把門從裡頭反鎖好,他們不回來,誰叫門也不許開。
二端和魯中南慎重地應了,金燮這才交代了一聲工作人員,急匆匆出去接應於北了。
二端鎖好門,跑到窗戶邊在玻璃上哈了哈氣,把玻璃上的霜花融了,從那一小塊圓圓的空間往街上看。
天已經差不多黑了,昏黃的路燈,光線並不明亮。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在一束燈光下曼妙地起舞。
街上的人也不多了,所以金燮跑出去的身影,二端還是看見了。她默默祈禱小姨夫和於北哥能夠順利,千萬不要有任何差錯。
魯中南沉默地,堅定地站在二端身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二端知道他用他的方式在守護着自己。
說的少,做的多,這大概就是這個少年獨有的個性吧。
不過此時有他守在自己身邊,二端還是感到挺安心的。
她年歲再大,也終究是個女人嘛。
而女人,有嬌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