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中南接過二端親手做的椒鹽饅頭,聞味兒就覺得很香,夾起一塊兒來先往二端嘴邊送。
二端笑眯眯地吃了,然後推了推他拿筷子的手,示意他快點吃。
魯中南這才吃了一塊兒,嚼了嚼,頓時眼睛一亮。別說,二端鼓搗的這個小玩意還真的很好吃啊,外酥裡軟,焦香四溢,配合上上孜然的特殊香味,簡直欲罷不能呀。
見魯中南吃的香,二端特別高興,倒了杯水擱到他手邊兒,就坐在廚房的小桌子邊兒託着下巴看他吃東西。
男孩子吃飯就是感覺大氣,咬肌似乎都充滿力量,二端瞅他不大一會兒就把一碗椒鹽饅頭吃完了,趕緊把水杯推過去。
“喝點兒水。”
魯中南看着二端溫柔的模樣,心裡覺得特別溫暖。
“真好吃。”喝完水,魯中南高度肯定了二端的廚藝。
二端捂嘴偷着樂,小鹿哥哥真好養活。
“我說,你倆晚上不睡覺,在廚房偷油吶?”倆人正說話呢,型子進了廚房,一瞅妹妹跟魯中南倆隔着桌子還拉着手,對於這種行徑大爲無奈。
“哎,正好你來了哥,今天魯中南去你屋睡,你快帶他去洗洗,把你衣服給他找一身兒。”二端裝作沒看見型子的目光,自然次抽出被魯中南攥在手心兒裡的手,站了起來。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快回屋吧,你瞅你衣服都沒穿利索。”型子看二端棉襖下頭露出來的是睡裙,就知道她這是洗完澡準備睡了還讓魯中南給折騰起來的。
努了努嘴,二端也不跟型子爭辯,衝魯中南擠擠眼睛,就聽話地出了廚房。反正哥哥和魯中南是好哥們兒,會好好招待他的。
型子看魯中南的目光追着二端跑,人都走半天了,還直勾勾瞅着門口的方向,不由得想翻白眼兒。談戀愛都談傻了吧?
“別瞅了,人都走半天了。”型子抱着胸,嘲笑好哥們兒的傻樣子。
魯中南也不惱,默默把碗筷拿到洗碗池那裡給洗乾淨,放進碗櫥裡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頭魯中南在二端這兒被安慰被投喂被治癒了。那頭他爹媽卻是另一番折騰。
前面提到魯程允大喇喇地領着江勝男走了,江勝男是抱定主意跟魯程允回家去堵魯中南的。她不知道魯中南還有別的去處,以爲這孩子晚上指定得回魯程允那兒。
魯程允自然知道她的打算,不過也不多說什麼,開着他的沒空調的破吉普呼呼啦啦地回了他的住處。國安局的家屬樓,魯程允有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平時就他自己住,偶爾兒子來京城了,爺倆住也是挺寬敞的。
到了地兒,魯程允下車,沒理會副駕駛的江勝男。其實江勝男都凍的大鼻涕快出來了,十來年沒遭過這個罪了,可她倔強的脾氣哪兒能容忍自己對魯程允服軟兒。硬撐着到了魯程允家。
一下車這夜晚的寒風更是凜冽,江勝男雖然穿了件大衣,可是那是薄羊絨的,沒風的時候還挺暖和,可這臘月的風一刮大衣就透了。
瞪了一眼完全不等她的魯程允,江勝男緊着倒騰兩條腿,才攆上他。
魯程允家在三樓,爬樓梯上去,魯程允掏出鑰匙開門。因爲這一層樓道燈不知道怎麼壞了,所以魯程允都是摸黑開的門。
他在這兒住了好幾年了,熟門熟路的,可江勝男不熟,所以一不小心就絆了一下。
正好撲在了魯程允的後背上,胸前那波濤也正好緊貼上了魯程允的後背。
江勝男驚呼了一聲,魯程允全身一僵。
還沒等江勝男站直溜呢,魯程允一回身就把她摟進了屋,拉上房門就把江勝男壓在了門板上。
江勝男被魯程允擠在他與門板之間,又驚又嚇的直喘氣。
屋裡沒開燈,黑麻麻的一片,江勝男氣惱地推推魯程允,嘴裡頭嘟囔:“你起開!”
魯程允聽到江勝男有別於之前在晚宴上囂張強勢的小聲兒,發出幾聲悶笑,胸口震動,氣得江勝男狠狠捶了兩下他的肩膀。
“我叫你起開,你聽見沒有?!”江勝男感覺到魯程允熱烘烘的男性氣息籠罩着她,許久沒有和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的她,不爭氣地有點頭暈目眩。
這種感覺,讓她有點惱羞成怒,她是來堵兒子的,可不是想跟魯程允幹嘛。
“你屁顛兒屁顛兒跟我回來,不就是想重溫舊夢嘛?”魯程允這會兒哪兒還有半點兒國安局長的威嚴模樣?整個兒一臭流氓,江勝男越推他,他越往上貼。恨不得倆人嚴絲合縫兒,零距離黏在一起。
“你放屁!”江勝男被魯程允這份臭不要臉驚呆了,他怎麼那麼無恥啊?
“小騙子!”魯程允纔不理會江勝男的故作姿態呢,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敢跟他來,就得有這個覺悟嘛。
“我警告你啊,你別碰我。”江勝男感覺到下面有個硬硬的存在,這存在讓她腦子裡拉起了警報。
臭流氓魯程允在黑暗中邪氣地無聲地笑了一下,故意頂了頂江勝男的身子,貼在她耳朵邊兒呵氣。
“警告無效。”慢條斯理地吐出四個字,噴出的氣息激得江勝男半拉身子都麻了。
江勝男咬牙切齒地在心裡咒罵魯程允,他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我倆離婚好多年了!”江勝男不得不提醒他這個鐵一般的事實,希望他能理智一點兒。
可惜她不提這個茬兒還好,一提這個,魯程允混身的氣質就一冷,隨即一把就拽開了江勝男的外套,釦子都崩掉幾顆。
“對,離婚了!那又怎麼樣?你覺得你拒絕得了我?”魯程允半點兒機會都不給江勝男留,掐着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巴,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江勝男被他堵得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手上想推他,撓他,結果魯程允一隻手就攥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把它們壓在她的頭頂,牢牢控制住了她的反抗。
江勝男哪兒是魯程允的對手,他說兒子能一個幹十個,他自己能一個打二十個吧。
江勝男鼻子吸進來的全是魯程允的氣味,他那有勁兒的舌頭在她嘴裡使勁兒翻攪,她怎麼都躲不掉,舌根都讓他嘬得發疼。
魯程允完全不給江勝男逃避他的機會,火力全開,索取着懷裡女人的柔軟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