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燮一路上腦子都在快速地轉動,想捋清楚思路,等下好跟小琴好好解釋一番。
楚睿琴看金燮並沒有解釋,就覺得他肯定是心虛了,所以她更生氣了,俏麗的臉上掛滿寒霜,一副別人欠我八百吊的模樣。
好在路並不遠,很快就到了部隊招待所。周景然爲了給倆人制造機會,就說把二端帶去軍營裡面轉轉,沒給楚睿琴阻攔的機會,就開車帶着二端跑路了。
二端被老叔放在後座的時候就醒了,但是她沒睜眼,等老叔帶着她跑路了,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周景然注意到二端醒了,就笑着問她:“睡飽了?”
二端不知道自己頭髮都亂翹起來,一臉懵地看看老叔:“嗯,老叔咱倆這麼沒義氣,小姨會不會生氣?”
周景然哈哈大笑,他家端端要不要這麼可愛呀。“你小姨現在沒空生咱倆的氣,有個更讓她生氣的人在呢。”
“那老叔,金叔叔到底有沒有別的女朋友?”二端自然是幫着小姨的,所以從老叔這裡打探消息是首要任務。
“沒有,你金叔叔不是那樣三心二意的人。具體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好像是軍區醫院的一個護士看上你金叔叔了。”周景然有些話不方便跟楚睿琴直說,正好可以通過二端這個傳聲筒來傳達。
二端皺着小眉毛,一手託着下巴,老氣橫秋地說:“看來是有惡人在搞破壞吶?金叔叔是無辜的?”
周景然都笑着點點頭,說:“咱們得幫着他們解除誤會,和好如初。”
“老叔,那你還是先填飽我的肚子吧,我中午飯還沒吃呢。吃飽了咱們才能當紅娘。”二端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笑嘻嘻地求投喂。
被周景然和二端無情拋棄的兩個人,沉默地站了一會兒。金燮就拎着楚睿琴的行李率先進了招待所。
住招待所得有介紹信,楚睿琴從隨身的包裡面掏了出來。招待所的大姐是軍嫂,一臉笑意地看着金燮。
“小金,這是你對象?”
金燮樂呵呵地點頭,熱情地介紹道:“是啊,嫂子,這是我對象楚睿琴。”
楚睿琴再生金燮的氣,也不願意在別人面前丟人,調整好情緒也臉上帶笑地跟大姐打招呼。
“嫂子您好。”
“哎,好。小金的對象長得可真漂亮,小金好福氣。”大姐仔細打量了一番楚睿琴,心裡暗暗讚歎,這姑娘長得可真夠好看的。雖然臉上帶了些風塵僕僕,可是難掩標誌的模樣。軟潤的鵝蛋臉,健康紅潤,秀髮烏黑油亮,眼睛又大又水靈。怎麼看怎麼惹眼。
金燮十分得意,自己的心坎上的人兒,當然哪兒哪兒都是好的。
“嫂子,她一路上辛苦了,我送她去房間休息了。您先忙。”金燮知道楚睿琴現在沒心情應酬,善解人意地把她從嫂子連珠炮似的誇獎裡面解救出來。
可惜楚睿琴不領情啊,一進門臉就撂下來了。
金燮裝作沒看見,放下行李就去打開水,回來輕車熟路地從楚睿琴的行李裡面掏出她的杯子,涮乾淨,倒上熱水。
楚睿琴就靜靜坐在一邊看金燮忙活,眼睛直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忙活完瑣事,金燮看見楚睿琴一臉的落寞,眼神也呆呆的,心裡疼得直抽抽。他和她戀愛,想希望讓她快樂幸福,他一點都不想看見她這樣失混落魄的樣子。
金燮嘆了口氣,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楚睿琴的對面。
“小琴,你有什麼話問我麼?”金燮知道當務之急就是解開誤會,好容易楚睿琴來看他,雖然是爲了興師問罪,但是他樂觀地想,只要誤會解除了,他們還可以開開心心的相處幾天呢。
話到嘴邊,楚睿琴又有點怯懦了。她怕外一他承認了呢?外一他說要和自己分手呢?
見楚睿琴嘴巴動了動,但是沒講話,臉上的神色更悲傷了,金燮就有點明白了。他心裡有點開心,這說明小琴很在意他,怕失去他。
“我聽景然說,他大哥打電話告訴他,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說我在這邊有了新的對象。是這樣麼?”金燮直言不諱,有些事兒就應該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愛人之間最禁不起猜忌。
聞言楚睿琴立刻直勾勾地盯着金燮,想從他臉上看出個蛛絲馬跡。可金燮一臉的坦然,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柔情。
楚睿琴咬了咬嘴脣,冷聲道:“你的新對象寫信給我,幫你跟我說分手。”
金燮聽了這話心裡那個氣啊,心說,這是那個混蛋東西這麼給自己造謠?這是活膩了吧?
“我沒有新對象,也從來沒想和你分手!再說了,我像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麼?”金燮壓下心裡的火氣,努力好聲好氣地對楚睿琴說話。
可惜楚睿琴不領情,反駁道:“你沒有新對象,那是鬼給我寫的信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我不信。”
饒是金燮脾氣再好,也忍不了這種污衊。他氣憤地直喘粗氣。
“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糟糕的人麼?”金燮氣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一擊麼?
“知人知面不知心。”楚睿琴要是噎起人來,能把人氣死,硬邦邦的甩了這麼一句。
金燮一再告訴自己深呼吸,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生氣於事無補,解決問題纔是主要的。
緩了一會兒,金燮才平靜下來。
“雖然我們談的時間不長,但是這段日子,我每個星期都給你寫信,和你訴說許多我的心情和想法,我以爲你多多少少會對我有一些瞭解的。我雖然不是什麼剛直不阿的人,但我好歹也算是個正人君子吧?”
“難道花心大蘿蔔還會在自己腦門上刻上字兒麼?”楚睿琴心裡其實也覺得金燮的爲人不至如此,但是一想到那封信上面寫的內容,她就怒火中燒。
金燮咬着牙纔沒嚷嚷出聲,這姑娘是氣死人不償命啊,軟刀子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