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空氣着實比城內好,二端他們到了馬場,車子停好,二端一下車就深深吸了一口氣,展開雙臂舒服地享受着陽光。
她今天穿了一條紅色的方領無袖連衣裙,絲質的面料顯得輕盈飄逸,這樣的布料非常貼身,所以對身材的要求很高,二端穿着毫無壓力,盡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魯中南今天去周家接她的時候,甫一見她今天的裝扮,就忍不住多好了好幾眼。
二端自然察覺了小鹿哥哥愛慕的眼神,不過她心裡得意,面上不顯,享受着被自己親親男友偷看的竊喜。
魯中南把二端的小草帽扣在她頭上,去夏令營剪短的頭髮,倒是讓二端在這炎炎夏日減少了些許悶熱,帶上小草帽儼然是一副休閒田園風。
二端左手牽着穿了一身運動服的維維,右手挎在魯中南的臂彎裡,仨人先去休息室坐一下,等等其他人。
馬場的休息室外頭有敞開式的休閒中心,來騎馬的人可以在這裡聊天休息,還有各種飲品小食供應。
三個人穿過休閒中心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人,只零星有兩桌坐了人。
二端無意間瞟了一眼,然後覺得自己還不如不瞟這一眼呢。
竟然是許久未見的霍然和沈鐸!
本來聽霍狄說,沈鐸野心勃勃,幫霍狄打理在國內南方的一些生意。二端委婉地提醒過霍狄要小心這個傢伙,別到時候被他連累。
霍狄只是笑嘻嘻地打岔,好像並未放在心上一樣。
至於霍然,她和沈鐸之間的感情糾葛,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
據二端所知,霍然出國之前已經懷孕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沈鐸並沒有和她結婚。
按照正常邏輯,霍然應該是很怨恨沈鐸的。
但是霍狄告訴二端,霍然出國之後生下了那個孩子,現在是一名單身媽媽。反正她是霍家的女兒,雖然現在控制整個兒霍家的是霍狄,但是她養活一個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不過這會兒爲什麼霍然會在國內?而且還跟沈鐸在這裡?
看二端一直往遠處看,魯中南也順勢瞧過去。看到霍然和沈鐸,他不動聲色地轉回頭,伸手捏了捏二端的脖子後面,道:“別理不相干的人。”
“哦。”
二端應了一聲,其實她也不想因爲看到了不想看見的人而影響今天的心情。
進更衣室之前,二端心裡期盼着,這倆人趕緊撤吧。
二端換了一身騎馬裝出來,黑色的傳統馬褲,配上一件真絲的白色長袖襯衫,外頭加了一件黑色的小馬甲,腳上穿着及膝的黑色皮靴。頭上戴着黑色的絲絨帽,手裡拎着頭盔,她還不算老手,所以不能爲了漂亮不戴頭盔。
維維跟她基本上的同款,但是沒拿頭盔。二端羨慕啊,雖然維維比她學的時間還短,但是維維身手好哇,關鍵時刻飛身下馬什麼的,絕對不是吹的。
魯中南早早就換好衣服坐在外面等兩位女士了,看着一身騎裝的小鹿哥哥,二端靠在門邊兒,眼中掩飾不住的讚歎。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是二端真覺得小鹿哥哥穿騎裝帥破天際。跟他穿制服不相上下。
沒多大一會兒,型子和倪木蘭也到了。倆人一前一後過來,二端見了高興地起身迎過去,抓着倪木蘭的手親熱道:“嫂子你來啦!咱們可挺長時間沒見面了。”
她這聲嫂子叫得倪木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好糾正她,只得笑笑揭過。
“這不就見到了麼?我在北京學習,課程還挺緊的,不然我就去看你了。”
倪木蘭現在頭髮留長了一點兒,和二端現在的長短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二端的錯覺,她總覺得倪木蘭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爽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越來越成熟了,所以氣質變化了。
看哥哥木頭樁子似的杵在旁邊,二端放開倪木蘭,挽起哥哥的胳膊,炒熱氣氛。
“哎我說哥,你這護花使者可要做到位哈。木蘭姐不會騎馬,你要教她。”
哥哥的性格二端心知肚明,不會討巧賣乖哄女孩子,他對人好是掏心掏肺的,但是往往有點挨累不討好。
哥哥從來都是多做少說的人,可談戀愛可不能這樣。饒是她這種活了兩輩子的女人,都還是喜歡聽好聽的,喜歡小鹿時不時的給她一些驚喜和浪漫。
“這還用你說?我的媳婦兒我會照顧好的。”
接收到妹妹猛打訊號,型子上前摟住倪木蘭的肩膀,宣誓主權。
二端見狀高興地掩嘴直樂,暗暗滿意哥哥有眼色。
倪木蘭則嗔怪地靠在型子懷裡,小聲提醒他注意影響。
型子不以爲意地笑笑,連日來的堵心消散了許多。
接着江一朵也來了,只不過表情不太高興的樣子,等二端瞧見她後頭的跟屁蟲兒就明白她爲什麼不高興了。
霍狄那個妖孽不知道啥時候回來的,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江一朵身後晃了進來。
“朵朵,你怎麼了?霍狄惹你生氣了?”
二端一瞅江一朵那陰着的小臉兒,就知道罪魁禍首肯定是霍狄。
自從霍狄發覺自己喜歡上了江一朵,從最初的時不時到江一朵面前刷刷存在感,到現在的緊迫盯人,走哪兒跟那兒,已然完成三級跳一般。
江一朵雖然性子大大咧咧的,不是那種心思很細密的人,但是時間一長,霍狄打什麼主意她就反應過來了。
本來江一朵還拿霍狄當小弟弟一樣的,因爲霍狄人長得好,還聰明,嘴巴特別會說,十分討人喜歡。
可自從她發現這位還未成年的小男生對她是愛慕的感情,她就有點兒頭大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她比他要大足足五歲呢,他怎麼會喜歡她呢?怎麼看都像是一場兒戲。
只不過,當霍狄聽到江一朵這樣說的時候,那漂亮的眼睛帶了笑,笑卻不達眼底。
“是不是認真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霍狄這人,心冷腹黑,頗有些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感覺。
對江一朵,他耐心十足,勢在必得。
她的抗拒和不以爲然,在霍狄意料之中,他有着超越他年齡的城府,所以並不急躁也不難過。
江一朵就是他鍋子裡的青蛙,他要溫水慢慢煮,勢必要讓她成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