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皇上纔是掃視了一眼殿內,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顯然也是還處在生氣當中。
他又是緩緩開了口:“楊愛卿,朕封你爲先鋒,此次攻打北國,你要好好輔佐瑾兒。”
在武將一列的楊將軍聽聞,立馬一步踏了出來,然後跪在地上請命:“是,臣遵旨。”
說罷,皇上看了一眼一旁的公公。
公公見狀,立馬緩步上前,尖聲說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衆位大臣聽聞,皆是跪下地來:“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聞,皇上纔是緩緩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離去,他身旁的公公,立馬跟了上去,一同進了偏殿。
慕容南瑾先一步出了大殿,卻是在門口候着,昨日一事,都是怪他沒有保護好薛素媛,纔是如此。
不多久,薛老爺也是緩步走了出來。
見狀,慕容南瑾迎了上去,一臉的歉意,彎着腰向他賠罪:“岳父,本王沒有保護好湄兒。”
薛老爺偏頭看了看慕容南瑾,趕忙扶起他,勉強的露出了笑容:“王爺,此事不怪您,要怪就怪那北國王子,只要媛媛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慕容南瑾纔是點了點頭:“多謝岳父不怪罪之恩。”
聽聞,薛老爺輕輕嘆了口氣:“媛媛就交給王爺照顧了,老臣就先告退了。”
說着,薛老爺便是緩緩的離開了。
這時,慕容南瑾纔是緩緩的直起了身子,轉身看了看薛老爺有些失落的身影,他更是自責了起來。
這時候,慕容成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四弟,不用太過自責了,王妃不是沒有出事嗎,你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快些回府照看她?”
他這樣說着,神色也是有些黯淡了下來,他本對北國人的粗狂有些好感,然而,卻是讓的他如此的失望,若是薛素媛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這後果,怕是更加的不得了,那阿薩姆,怕是不知道薛素媛在大唐的地位。
只是,如今要如何與阿薩娜交代?
慕容南瑾聽得他的話,只是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身後卻是傳來九皇子的聲音:“十四弟居然連自己的妃子都是保護不了。”
聽聞,慕容南瑾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便是大步離去。
方纔慕容南瑾看九皇子時,九皇子也是迫不得已與他對視了一眼,頓時間被他的冷漠之色嚇到了,連話都是說不出來了。
慕容南瑾走後,慕容成纔是轉身看了看九皇子,眉頭微微一皺:“九弟,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要說得好。”
聽聞,九皇子卻是眉頭一皺:“六哥就只知道向着十四弟。”
慕容成只是眉頭一皺,也是轉身離去了。
只留下九皇子一人,一臉的憤怒。
而此時,永逸王也纔是緩緩的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一眼慕容成與慕容南瑾離去的背影,又是看了看九皇子,微微勾了勾嘴角,緩緩出聲說道:“怎麼了,九弟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不妨與大哥我說一說。”
九皇子轉頭一看,見到是永逸王,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大哥,爲何六哥總是那樣向着十六弟?”
聽聞,永逸王的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好笑的笑容,緩緩的出聲:“那自然是因爲他們二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九皇子一聽,立馬有了興趣:“是什麼秘密,大哥知道嗎?”
永逸王的嘴角依舊是掛着微笑,沒想到九弟一下子就上鉤了。
這樣想着,他又是緩緩開了口:“九弟要是想知道,不妨常來我府中坐坐,我與你說一說。”
聽聞,九皇子立馬便是答應了下來:“是,大哥。”
鎮國王府。
薛素媛躺在牀上昏迷着,她的身邊,百合與玉兒貼身伺候着。
她的額上放着一塊溼毛巾,因爲服用軟身散過久,所以有些發燒了,方纔玫瑰已經來看過了,此時她已經在玫瑰苑中採藥了。
只見她的眉頭一直深深皺着,臉頰之上時不時還冒出滴滴汗珠,顯然還處於驚嚇的狀態中。
這時,慕容南瑾緩緩的走了進來。
百合與玉兒見到,立馬俯身行禮,卻是並未發出聲音來,因爲怕吵醒了薛素媛。
慕容南瑾緩步走到牀邊,看着蒼白的她,臉色十分不好。
旋即他偏頭看了看百合與玉兒,眉宇間有些生氣:“玫瑰呢,還未來給王妃瞧瞧?”
百合立刻便是出聲回答:“回王爺,玫瑰小姐已經來過了,給主子把了脈,此時正去抓藥了。”
聽聞,慕容南瑾纔是點了點頭,也是輕身在牀邊坐了下來,親手拂去了她臉頰之上的汗珠。
突然間,薛素媛身子動了動。
慕容南瑾趕忙的收回了手,只見着,薛素媛突然面色極其難看,緩緩出聲:“南瑾,救我。”
見狀,慕容南瑾眉頭一皺,心揪的一下十分的疼。
他緩緩伸出手去,抓住了她佈滿冷汗的手,緩緩出聲:“湄兒,本王在呢。”
不知她是否是聽見了,只見她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宛若睡着了一般。
見到她這般模樣,慕容南瑾纔是漸漸放下心來。
夢竹軒。
正是阿薩娜居住的北院。
此時,阿薩娜正神情緊張的坐在窗前,等待着消息,她的心,幾乎是提在了嗓子眼,十分難受。
昨夜裡,本是她洞房花燭夜,然後,因爲薛素媛的消失,慕容南瑾硬是一夜沒回王府,而是守在城門口。
她今日早上,見到慕容南瑾將薛素媛抱回了府中,她纔是得到了消息,是他的哥哥,想要將薛素媛偷偷帶回北國,然後娶她爲妻,而今日大早,她的哥哥阿薩姆,竟然是被押回了皇宮,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這樣想着,她的心,更是放不下心來。
這時,阿蘭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幾乎是一口氣都喘不上來。
見到阿蘭這般模樣,阿薩娜親自爲她倒了杯水,然後遞給她。
看着阿蘭的臉色,阿薩娜心中也是大致猜想了出來,不過,心中卻是留着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