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看了一眼那侍衛,老實說,是真的不認識,那麼多人,她又不需要刻意的記住。
當時藥性已經發揮了,她的體力不支,頭暈眼花,都有可能,哪裡還記得住對方的相貌。
“殿下真是開玩笑了,本宮按理說,也算是你的庶母了,你就這麼帶着一個侍衛到本宮的宮殿來,你父皇他知道嗎?”
杜微心裡發慌,她好不容易擁有眼前的一切,可不想失去了,腦子裡一瞬間就想到一個絕佳的辦法。
她完全可以推說是鄒宛如與侍衛那啥了嘛,自己只是無意中撞見了,僅此而已!
“庶母,你配嗎?”
太子李臨的心中,若不是杜微這個狐狸精,自己的母后又怎麼會被迫關起來?!
“太子殿下,本宮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皇上說纔算的……”
杜微緩緩的走向太子李臨,嘖嘖的了幾聲,離開宮殿,直接來到了御書房。
北齊帝李善正在批閱奏摺,一見自己小兒子的娘,連忙扶着杜微。
杜微卻後退一步,跪在北齊帝李善的面前,“臣妾懇請皇上廢除臣妾的封號……”
北齊帝李善腦子沒有轉過彎來,這是啥意思?
“愛妃……”
“微兒……”
杜微微微擡頭,雙眸含着眼淚。
“皇上,您就廢除了臣妾的封號吧,臣妾陪着皇上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的第一個孩子,死的不明不白,皇上說不追究,我也就忍了下去,可眼下,我的孩子還那麼小,太子就已經容不下我們母子了,倘若等孩子一出生……豈不是……”
杜微惡人先告狀,決定來一個以退爲進。
北齊帝李善氣的咬牙,陸皇后殺了杜微的大兒子時,他也是忍了。
眼下那個畜牲是怎麼一回事?
是不滿意他了嗎?
他還活着,他就敢公然算計自己的女人。
“來人,喚太子過來……”
宮人才了一出宮殿,就眼見太子帶着侍衛過來了,瞧着太子的臉色不悅。
宮人也極爲的擔心宮殿裡會有一陣血雨腥風。
故而委婉的提醒着太子李臨,“殿下,皇上的心情不好……”
“孤,知道了。”
太子剛一進行,北齊帝李善就直接扔了一隻硯臺過來,直直的朝太子李臨的頭上飛了過去。
火光電石之後,從太子李臨身後的陰影裡,躍出一個人影,速度的接住硯臺,又消失在陰影之中。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北齊帝李善完全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畜牲怎麼會有這樣的侍衛?
武功這麼高?
他是想來逼宮的嗎?
不得不說,北齊帝李善的皇位是逼宮而來的,有了這樣的先例以至於太子李臨身後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他就下意識的往陰謀論方面猜想了。
“皇上……”
杜微嚇的一下站在北齊帝李善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護着北齊帝李善。
北齊帝李善的心裡,閃過一絲的異樣。
“太子,你難道不知道,御書房不讓侍衛進來嗎?”
太子李臨嘴角上揚,瞧着北齊帝李善的那多疑的模樣,心頭閃過一絲的快意,父皇,你也怕了嗎?
“父皇,其實,這御書房,這些侍衛,比我熟!!”
事以至此,太子李臨更沒有必要和北齊帝李善裝作什麼父子情深了,早就不對付了,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北齊帝李善狠拍桌子,桌上的各種物件都跳了起來,稍後又落到桌子上,發出霹靂的聲音。
見狀的太子李臨,就更開心了。
“父皇,你別生氣,真的,年紀大了,一生氣就特別容易半身不遂啥的……”
太子李臨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一片坦然的看向北齊帝李善。
“兒臣呢,本來是想告訴你,你寵的這個女人懷的不是你的孩子,但你不願意聽,也不想聽,兒臣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想等她把孩子生了,再廢了我的太子之位……”
自己的想法被太子李臨說了出來,北齊帝李善的臉色就變得極爲的不快了。
“你胡說。”
太子李臨冷嗖嗖的看了一眼北齊帝李善,“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不清楚嗎?”
北齊帝李善成爲了皇帝后,也拉攏一批人爲他賣命,故而,此時聽見太子這樣的話,真是恨不得立刻就讓人過來,將太子囚禁起來。
“來人,將太子帶下去!”
有宮人齊齊的朝太子李臨走了過去,還未走近太子的身邊,就感覺到一股殺意朝宮人逼近。
一朵劍花在空中綻放,一縷血腥味在御書房裡蔓延開來。
北齊帝李善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倒在太子的身邊,太子依舊穩坐如鐘,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他的周圍,躺着幾具屍體,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浸染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北齊帝李善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心悸,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兒子身邊有這麼厲害的侍衛?
他是不是對他的關注太少了!!
杜微也嚇了一跳,腦海裡靈光乍現,她當然知道北齊帝李善是如何得到的這個皇位,逼宮了!!
太上皇肯定是有心不甘,也就更不會把自己私密的力量交給他的!
那太上皇又不可能將這那些帶走,大概就只能將這些力量交給太子。
“太子殿下,太上皇把暗衛給您了嗎?”
杜微試探的問出口。
北齊帝李善震驚不已,什麼暗衛,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倒是太子李臨淡定的點頭,“是呀,很意外嗎?”
穿越之前,杜微就看過一些穿越書,知道每一個皇帝都在自己的保命法則,在花國野史上,不是有一個皇帝,就是從狗洞裡逃離的嗎?
轉換一下角度,太上皇把自己的保命法則給了太子李臨。
比起一個逼宮的兒子,太上皇肯定會更喜歡萌萌噠的孫子的。
“什麼暗衛?”
北齊帝李善妒忌的發狂了,他的父皇,到死了還給他挖了一個坑,思極至此,北齊帝李善只覺得自己當時太心軟了,應該多捅幾刀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