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雞蛋羹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分食了,又各自拾掇了自己。冬哥兒穿着前些日子徐氏給他繡的花肚兜,爬上了柳蘇蘇的牀邊。“二姐姐,今天晚上我跟你睡唄!”
【柳天冬我會在後文中直接叫冬哥兒】
“行呀。”柳蘇蘇摟了摟冬哥兒的小身子。
冬哥兒順勢躺下,眼睛盯着屋頂。“姐,我不想你好的太快了。”
一聽冬哥兒說的這話柳蘇蘇吃了一驚,摸了摸冬哥兒的頭髮。“怎麼,你還不想二姐姐快些好起來嗎?”
“不是,是二姐姐你一好大伯孃她們就會讓你去幹活了。我不想二姐姐身體還沒有好透就被逼着幹活。”
柳蘇蘇緊緊摟住冬哥兒的身子,“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快睡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可是。。。。”冬哥兒還是想說些什麼。可是旁邊的柳蘇蘇已經閉上了眼睛。冬哥兒這纔不甘不願的入了睡。
柳蘇蘇雖然閉了眼睛在裝睡,但總是覺得有些不踏實。腦子裡面總是有些模模糊糊的畫面。畫面不是很清楚,柳蘇蘇很確定這不是自己的記憶。難道是柳蘇蘇原來的記憶?
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畫面中的一對男女正在拉拉扯扯的。只聽那女子嬌聲的說道:“寶柱哥,你可是答應了要娶我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放心吧,小心肝兒。哥哥肯定會娶你的。”那叫寶柱哥的男子淫笑着摸了摸女子的手。
“哼,你就說的好聽。”女子不滿的哼道。
男子有些急了,忙舉着自己的左手說道:“我王寶柱對天發誓一定會娶柳圓兒爲妻的。”柳圓兒這才轉怒爲喜,嬌嗔道:“誰要你發誓了,只要你是真心真意的對我好就行了。”
王寶柱更是大膽的把一雙肥肥的手伸到了柳圓兒的腰身,輕輕地來回撫摸。柳圓兒的臉色有些潮紅,似怒非嗔的看了一眼王寶柱。王寶柱被這柳圓兒的一記媚眼看的更是慾火難耐,只嘿嘿兩聲淫笑。不知在柳圓兒的耳畔說了什麼直逗得柳圓兒花枝亂顫的。
說起這王寶柱原來也是四營子村的,後來他爹跟他哥出去做生意很是賺了一筆錢。回了四營子村之後很是買了些地,漸漸地就成了四營子村的地主。後來這王寶柱的二哥更是考上了秀才,王家更是水漲船高。王寶柱自然也被尊稱一聲王三少爺。
柳蘇蘇看到現在那還不明白自己的圓兒姐是跟別人私定了終身。柳蘇蘇更是一動也不敢動自己的身子,生怕被這二人發現了。許是蹲了太久的原因,柳蘇蘇的腳已經開始麻的發疼了。王寶柱跟柳圓兒這二人調了好一會的情,這才拉拉扯扯的進了林子深處。
柳蘇蘇見二人終於走了,顫巍巍的從草叢裡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發麻的雙腿。收拾收拾了自己的菜籃子,就準備往家去。
可誰知本該進樹林的二人這時卻走了回來,二人看見柳蘇蘇更是大吃一驚。尤其是柳圓兒,只見她怒氣衝衝的跑到柳蘇蘇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你怎麼在這兒?”
柳蘇蘇被柳圓兒嚇得連退了好幾步,才止住了步。“我沒看見什麼,圓兒姐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我娘讓你來叫我回家去了?”
柳圓兒滿臉的不相信但又不得發作,只好強忍下。向前走了幾步,挽住柳蘇蘇的胳膊。笑道:“蘇妹妹,我們一去回去把。”柳蘇蘇想掙脫又不敢,王寶柱正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柳蘇蘇只好跟着柳圓兒一起回去,一路上柳圓兒都在試探柳蘇蘇。見實在是試探不出什麼,就偷偷像一旁的王寶柱使了個眼色。王寶柱立刻會意,笑眯眯的從懷裡掏出十文錢。“蘇丫頭,跟寶柱哥哥說,剛纔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真的”柳蘇蘇忙不迭的點頭。現在的柳蘇蘇心裡怕極了,她只覺得這兩人的臉色越來越奇怪。腳下的步子更是越來越快。
柳圓兒見柳蘇蘇的神情與態度就知道,剛纔自己與寶柱哥的事情一定是被柳蘇蘇給看了去。可柳蘇蘇這死丫頭實在是油鹽不進的,自己問她什麼都裝傻。柳圓兒無奈之下只好將剛纔王寶柱在樹林裡送她的錦色手帕遞給柳蘇蘇。“來,蘇妹妹姐姐這兒有塊手帕。送給你吧。”
柳蘇蘇推推手“這是圓兒姐你的我不要,我娘還在等我呢。”柳蘇蘇趁着柳圓兒失神的瞬間往家跑去。
見柳蘇蘇滑不留手柳圓兒急的不行,慌忙向一邊的王寶柱問道:“寶柱哥,這可怎麼辦?柳蘇蘇那死丫頭肯定會告訴我二伯孃的。”
王寶柱見柳圓兒泫然若泣心疼的不行,當即惡向膽邊生。“那我們就想個辦法,讓她什麼也說不了。”
“可是那丫頭畢竟是我妹妹。”柳圓兒口氣中似乎還有一點爲難。王寶柱見柳圓兒的神情並不是太堅決。就知道自己的這個提議柳圓兒是同意了一大半的。
王寶柱拍了拍柳圓兒的手,說道:“我這還不是爲了我們兩個人嗎?”柳圓兒本來就對王寶柱的提議心動,現下聽王寶柱這麼說更是心中激盪。“嗯,這也算是蘇丫頭爲我做的一件事了。“對了,寶柱哥你有什麼計劃?”
王寶柱嘿嘿一笑,:“我在鎮上認識了好幾個外面來的人,到時候你找個理由把那丫頭帶出來。我找那幾個人把那丫頭綁了賣到江北區,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到時候我們還能得一筆銀子呢!”王寶柱四會對自己的計劃很是滿意說完之後更是忍不住的大笑。
柳圓兒一聽覺得此計甚是好,到時候柳蘇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自己早就嫁給了王寶柱舒舒服服的做王家的少奶奶了。
不過兩日柳圓兒尋了個藉口,將柳蘇蘇叫了出去。柳蘇蘇以爲自己只要沒有把柳圓兒跟王寶柱的事情告訴別人,柳圓兒就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可誰想到自己以善意對人可卻枉送了自己的命。這也纔有了現代的柳蘇蘇魂穿到其身上的事情。
畫面清清楚楚的昭示着一切,柳蘇蘇這才明白過來柳蘇蘇是怎麼沒有的。竟然是被自己嫡親的堂姐給害死的。柳蘇蘇心下駭然,但也暗下決心要替柳蘇蘇報仇。
次日,天還未大亮就已經能聽見柳家院子裡的呵斥聲。“真當自個兒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早飯還沒有做好。是不是想餓死我們一大家子的?”
“大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是一位明眸皓齒的大約二十左右的少婦。宋氏將西側的門簾撥了撥,目光中竟帶了幾分厲色。
“他四弟妹,我可沒說你啊。你這麼急赤白臉的是個什麼意思?”張氏似乎對這位少婦有些忌憚。
宋氏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感情大嫂不是在說我啊。我還以爲大嫂這是再說我呢,這家裡閒着的人可不就是我了嗎。”宋氏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張氏還想要再爭辯幾句,可一看宋氏的肚子,嚥了咽口水。這個女人可不好對付,更別說現在還懷着老柳家的種呢。張氏轉念一想,自己動不了宋氏。還收拾不了二房的幾個小兔崽子嗎。
張氏討好的對宋氏笑了笑:“四弟妹,我是真沒有說你。我是說二房的蘇丫頭呢。這一大早的一點也不知道心疼長輩。”
柳蘇蘇從張氏扯着嗓子喊得第一句的時候就起來了,待到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聽見張氏的這話,心中更是一陣好笑。看來自己這是要跟張氏見見面了,要不這張氏還不定怎麼說下去呢。
“大伯孃,我聽說圓兒姐要成親了?”柳蘇蘇似笑非笑的看向張氏。
張氏被柳蘇蘇這麼一看,心裡打了個突。這死丫頭今天怎麼好像有些不一樣了。還有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圓兒的事情的?
“你這死丫頭,胡說些什麼?你圓兒姐纔剛及第,你就這麼編排她。我看你就是個不安好心的禍蹄子。”張氏怒目圓瞪。
柳蘇蘇輕聲一笑:“大伯孃,我又沒有說別的什麼。您說您怎麼就急了呢?這難道圓兒姐是麼有打算嫁人嗎?還是這中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這禍蹄子可不許亂說,你圓兒姐的名聲。”張氏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竟然沒有剛纔的強硬了。不會的,這死丫頭當時肯定沒有看到。要是當時她看見了,只怕鬧得人人皆知了。圓兒跟那王寶柱的事情還是這死丫頭落水後的幾天,圓兒夜夜做噩夢自己逼着圓兒說的。這才知道原來柳蘇蘇出事竟然是柳圓兒一手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