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頭畫面中,面碼的位置被一朵花所取代,而動畫的名字是《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見的花的名字》,其實這‘名字’已經點出了。”
隨着《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見的花的名字》的熱播,一些背後的東西也漸漸被某些狂熱粉絲髮覺了出來。
“那朵花的名字是‘勿忘我’,勿忘我的名稱來自一個悲劇性的戀愛故事。相傳一位德國騎士與他的戀人漫步在多瑙河畔,偶然瞥見河畔綻放着花朵的小花。騎士不顧生命危險探身摘花,不料卻失足掉入急流中。自知無法獲救的騎士說了一句‘dontorgetme!’, 便把那朵花扔向戀人,隨即消失在水中。此後騎士的戀人日夜將小花配戴在髮際,用以顯示對戀人人至死不渝與堅貞不移的愛。而那朵花,便因此被稱作“勿忘我”,其花語便是‘不要忘記我’、‘真實的愛’、‘真愛’。”
面碼,也是失足落水,最終遭遇不測。
“永恆的愛,濃情厚誼,永不變的心,永遠的回憶。如此訴說的正是仁太他們,探尋面碼的願望,就是在探尋‘那朵花’的名字,探尋‘那朵花’的名字,就是在探尋由於面碼而心生芥蒂,漸行漸遠,讓他們漸漸忘記,曾經在一起快樂的寶貴回憶。”
不 過,隨着劇情的深入,也引發了一些人的不滿……應該說是愛之深,恨之切吧。
仁太將大家召集到一起,一起探尋面碼的願望並將之實現。顯然。這種荒謬的話無法得到大家的相信。尤其是同樣喜歡面碼。甚至扭曲的雪集倘若面碼真的存在,憑什麼只能仁太一個人看到?
他,他也愛着面碼啊,他也喜歡面碼。
看着昔日的同伴因爲自己而爭執,面碼無助的哭着說,可是他的聲音終究也只能仁太一個人聽到而已。
“臥槽,面碼不是可以接觸外物嗎?雖然可能因爲是靈魂的原因,面碼抱住了和安鳴。兩人只感覺身子微微沉了點,並沒有產生‘被抱住’的感覺,可是隻要讓面碼隨便在這裡吃口東西,那他們還不立即就能證明了嗎?”
有人發出這樣的評論。
面碼無助地哭泣,看得令他心痛,越是心痛,心中的不爽就越大。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對啊,想要證明面碼存在的話,隨便吃口東西就行了!她不想讓自己的媽媽繼續傷心。所有才沒有讓母親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她的朋友們都知道了,也都想看到她的存在。她怎麼就不證明一下呢!就知道哭。”
“面碼去世之時還是一個小孩子,她想不到我可以理解……仁太那廢柴活了這麼大了,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就沒想到這種事情呢?別說吃東西證明了,手機可以發短信,電腦可以發郵件,筆可以寫字,不光說能證明她存在,讓她跟其他人交流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渣滓可能是不想讓面碼跟其他人交流吧?抱着‘面碼是屬於他一個人的’這種想法,自我滿足,顯得自己與衆不同?剛看他爲面碼那麼拼命,還稍稍改觀了點,現在一看,更討厭他了。”
大家對仁太的行爲議論紛紛,甚至覺得仁太這種人,連雪集這個變態都比不上。
在大家爲面碼的願望愁眉苦展,雪集和仁太矛盾爆發,將要打架之時,面碼終於記起了可以寫字的事情,在自己的日記上,寫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面碼的筆記,突然出現對衆人安慰的話,驚呆了衆人。
面碼的存在終於得到了大家的承認,而在之後回去的路上,她們也紛紛抱怨,有這種辦法爲什麼不早點用,如果一開始就這樣來,他們早就相信仁太的話了。
“仁太和麪碼都是天然呆啊。”到時這樣說道,知道面碼確實存在,他顯得很高興。
而雪集卻認爲,這都是仁太的私私心,仁太希望獨佔面碼!
想到這樣,本來對“完成面碼願望”這件事毫不在意的雪集,爆發出了無窮動力,不論是面碼的願望是什麼,他都要完成。
跟純真善良的面碼相比,如今的每一個人都是被“污染”的。
不論是仁太、雪集、、安鳴還是鶴子,每一個人都飽含着自己的私慾。
仁太希望面碼是自己一個人的;雪集不希望仁太一個人獨佔面碼才一定要完成米娜嗎的願望;是爲了讓面碼原諒自己;安鳴是爲了讓面碼離開,這樣她纔有機會站在仁太旁邊;而鶴子也是希望面碼徹底消失後,自己可以跟雪集在一起。
開始對仁太譴責的觀衆們沉默了,他們自問,如果將自己換成了仁太的話,自己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就彷彿一面鏡子,觀衆們忽然間從這些“主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他們以爲面碼的願望是釋放小時候想要做的那個煙花,可是當他們釋放眼花之後,面碼卻依然在這裡。
面碼沒有消失,仁太在那一瞬間的想法竟然是“太好了”。
這不是面碼的的願望,雖然面碼還不知道,雖然故事裡的那些人還不知道,可是故事之外的觀衆們已經若有所覺。
想想看,面碼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在最開始的時候,仁太對面碼的出現就說過:“爲什麼現在纔出現……”
倘若面碼能在剛離開的時候,就出現的話,仁太或許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般頹廢的模樣。
在仁太他們因爲面碼的原因,彼此產生間隙的時候,面碼,以一個大的樣子,出現在了仁太的面前。
她正是想要撫平他們的間隙,纔來的啊!
她不想看到那個向她伸出了手,帶給她無數快樂的“超和平buster”分崩離析!
而面碼雖然大了,但是還像小時候那副純真、天然呆,這也正是向仁太說明:縱使時過境遷,也不要忘記當初的那份純真,以及他們最寶貴的回憶!
勿忘我永遠不變的心,永遠的回憶。
雖然仁太等人說是爲了面碼,可是卻在不知不覺間,又恢復了“超和平buster”那時的氣氛,每一個人都漸漸找回了曾經失去了的“自我”。
釋放煙花之後,面碼並沒有“昇仙”。
被自己的自私所譴責,在曾經經常玩捉迷藏的廟宇前,幾個人終於爆發了。
這一次,他們不是互相埋怨,而是審視自己,他們嚎啕大哭,將自己赤.裸.裸的醜陋的私心展示了出來。
帶着這樣的私心,試問面碼怎麼可能安然成“仙”呢?
正是這坦誠相待,數年的隔閡終於消弭,他們又回到了當年那懵懵懂懂的純真年代,六個人在一起的“超和平buster”。
於此,面碼一直以來的“願望”,終於達成了。
她所謂的,不正是大家可以毫無間隙的重新再一起嗎?
願望完成之時,便是她消失之時,她已經開始漸漸消失了……
當仁太帶着大家的祈願,想要跟面碼當面,認認真真思考一下她真正的願望之時,仁太猛然發現,面碼已經虛弱的站不起來。
面碼想起了她的願望,那是來自仁太已經過世的母親,母親希望仁太能多哭,多笑,多發發火,讓仁太能將自己的感情暢快地表露出來,不要再埋藏再心底。
爲了完成仁太母親的願望,面碼纔會出現在仁太的面前。
可是在觀衆們看來,其真正願望不是仁太一個人,而是“超和平buster”的全員。
爲了讓大家都能跟面碼見面,仁太揹着面碼回到了曾經那個“超和平buster”的基地,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也看不到面碼了。
面碼很開心,開心得讓她想永遠和仁太就這樣……
可是,就如真琴當初的消逝一樣,面碼,她已經……
仁太還能聽見面碼的聲音,面碼捂着淚流不止的眼睛,抽泣着說道:“捉,捉迷藏……”
仁太已經預感到了什麼,好不容易遇到了面碼,卻又要失去,發狂的他立即跑出去尋找面碼,而其他人也跟着跑了出去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看到,面碼就在他們的面前,爲最後的分別哭泣着!
面碼拿起筆,扯下紙,用最後的力氣,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下對每一個人,最後想說的話。
當朝陽升起,他們沒有找到面碼……是啊,怎麼可能找到面碼呢?
但是在最後的樹前,迎着朝陽的光芒,他們看到了幾張紙,那是面碼日記本上的紙,是面碼給他們的話!
伴隨着那首《你給我的所有》片尾曲,他們看到了面碼給他們的話,他們放生哭泣。
在最後,仁太他們大聲喊着“藏好了嗎!”的哭嚎中。
面碼大聲哭着迴應:“藏好了!”
在那消逝的最後一刻,迎着朝陽的餘暉,面碼的身影出現在了每一個人的眼中。
觀衆們淚如泉涌!
爲面碼而哭泣,爲被拯救的心靈而哭泣。
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見的花的名字這是一個拯救與被拯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