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顧不得是誰踹了她,她滿腦子都是左蘇蘇,左蘇蘇,左蘇蘇。
別說直面衝擊的洛王子,其他人都是受驚嚇的一匹。
居然敢罵神使大人,這是跟天借了膽子吧。
他們現在好像去一巴掌拍死這個胖女人,拍的死爛死爛的那種。
不過,等等,
胖姑娘喊王子殿下王兄,普天之下,能喊王子殿下王兄的可就一個人啊。
難道這個胖成一個球的傢伙居然是原採霞公主,這,這也太……扯了吧。
不過仔細聽聽,這說話的聲音的確是彩霞公主無疑啊。
而且,胖姑娘的髮飾,還是斗篷裡面被撐得好幾處脹破的衣服,也的確是原彩霞公主喜歡的。
所以,這是真的原彩霞公主??
彷彿是爲了印證所有人的猜測,洛彩霞再次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洛雲君這裡跑:“王兄,你要給我報仇,殺了左蘇蘇,殺了她!”
洛王子全程冷漠臉,從洛彩霞第一次喊王兄的時候,他就認出這個妹妹了。
不過如今他已經對洛彩霞不抱任何希望。
奈風知道這是原彩霞公主,也不好再出手,只是擋在洛王子麪前,一隻臂膀伸直,防止洛彩霞撲到洛王子身前。
洛王子冷笑:“彩霞,你知道剛剛是誰從坍塌的麒麟聖殿中把你救出來的嗎。”
洛彩霞一愣,她中途是醒過一次但是被左蘇蘇再次打暈,所以知道救她的人是左蘇蘇。
但是,這不是左蘇蘇應該做的嗎。
左蘇蘇受她獸神大陸的供奉,救她這個公主不是應該的嗎。
她肥碩大臉一拉,滿是嫌棄:“能救本公主是她的榮譽,這是她應該做的。王兄,她往我嘴裡丟了一顆藥,我就變成了這樣,”惡狠狠的握緊拳頭:“抓住他,讓她治好我,再殺了她。”
洛王子身後的人瞬間不好了,什麼叫救是榮譽。
當她自己是誰。
還有神使大人數次救獸神大陸與危難之間,能抓能殺嗎。
這種公主,就算洛王子想認回來,他們都絕不答應。
洛王子冷笑,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爲何神使大人,不給其他人喂藥,就給你喂藥了。你是不是挑釁神使大人,給她找麻煩了。本王倒是忘了,”洛王子咬牙:“你帶着鹿子眠一行人來麒麟聖殿,就是爲了找神使大人麻煩,然後自食惡果了吧。
結果,神使大人在你衣衫襤褸的時候,還給你扔了一件袍子遮體。在麒麟聖殿倒塌的時候,還知道把你拎出來。可你是怎麼報答神使的。”
現在披在洛彩霞身上的袍子,與暗黑森林中左蘇蘇墊在爲他而死的儲王衛士身下的那件,款式和繡工一樣。
可不就是左蘇蘇爲了讓洛彩霞不會太難看給她披上的。
他氣急,他洛氏一族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混賬!
洛王子一把揮開擋在他面前的奈風,他指着洛彩霞大聲說道:“神使大人數次救神獸大陸於危難之間,你任性不認。神使大人還數次救你性命,你依舊任性不認。本王看你除了不配爲我洛氏一族的公主,你甚至枉爲人。”
洛彩霞僵在原地,被洛王子說的不知所措。
一直對她很好很好,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的王兄,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的王兄不是真的想將她除族吧。
不行,如果沒有公主的名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委屈’的眼淚刷刷直流:“我要見父王,我要去給父王侍疾。”
只有呆在她父王身邊,她的王兄纔不敢動她。
洛王子冷笑:“父王早殯天了。”
就在鹿子眠對他動手的那天,他的父王就被毒死了。
等他將鹿子眠他們趕出洛王宮,去看他父王的時候,他的屍身在牀上發着惡臭、上面滿是屍蟲。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早就打探好了三個任務的內容,爲了最後一個斬殺巨龍獸皇的任務,鹿子眠一行人必到秦城落腳,那裡他已經做好了佈置,絕對要其中幾個人命喪大海。
神使大人當初說了,只要死的不是鹿子眠和鹿子楚,這一行人中少幾個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他相信,沒了那幾個人,神使大人能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務。
洛彩霞失魂落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父王不會丟下本公主不管的。”
洛王子冷聲:“你乃庶民,再自稱公主,本王必定重重治罪。”
他最後看了洛彩霞一眼,一揮手:“奈風,洛王城不歡迎閒雜人等,丟出去!”
奈風:“是!”
他像拎小狗一樣,拎起洛彩霞的後衣襟,不惜靈力,用最快的速度往洛王城外趕去。
他看不慣這個原公主很久了。
若不是她的愚蠢,他手下的兄弟不至於全滅。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晚上他和他的兄弟們是多麼絕望。
洛彩霞依舊不知她錯在哪裡,她掙扎着,大罵着。
奈風直接一巴掌拍暈了她,總算世界清淨了。
而此刻的左蘇蘇——
她鬱悶的不得了:“上官宇辰,你必須忍着,咱們要是被追上就麻煩了。”
這和她上次吸收了狂冷睿被提純的靈力不一樣。
上官宇辰是自行突破,必須在安靜的環境中入定,再慢慢吸收靈力,然後一鼓作氣突破。
這個過程,只有突破的一瞬間纔會受天地規則的保護,其他時候就是赤。裸裸的靶子。
早知道就不順手給上官宇辰治療暗傷了,治療好之後,他現在居然要突破了。
現在身後,一隊人等着追殺他們好吧。
上官宇辰苦笑:“左隊長,我只能盡力。”
他真的已經盡力壓制了。
現在這個局面下突破確實不是好的時機,他也沒料到左膝蓋暗傷一好,幾處經脈一通,他居然瞬間就有了突破的感覺。
他回眸望了眼身後狂追不止的三皇子一行人,頓時頭都大了。
上官雨深憂心忡忡的看着自家兄長,周身靈氣外泄、環繞,整個人就像一個發光體一般引人注目,怯怯開口:“根本,根本就不可能忍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