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嘉遠這麼說,保鏢很是爲難,平常老闆到底有多寵這個徒弟,他們是知情的,要是現在得罪這個洪少爺,等到他再得到洪老的寵愛的時候,是不是就該在背後給他們穿小鞋了?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都有點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其實洪嘉遠早就看出了這些保鏢的想法了,所以他一點都不着急,他知道到最後這兩個保鏢肯定會讓他進去的。
畢竟他還沒有失寵於汪老,這些人也都是聰明人,要是這次他們不給他面子,那等他重新獲得汪老信任的時候,也不會去顧忌他們,給他們穿小鞋都是他最低級的報復了。
兩個保鏢猶豫了半天,其中一個保鏢猶猶豫豫的終於開口了,“洪少爺,您請。”
見這兩個保鏢這麼識時務,洪嘉遠笑了,“謝謝了。你們這次爲我行的方便我記住了。”
見洪嘉遠這麼客氣,兩個保鏢連忙說道,“洪少爺,您這不是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快請進。”
順利擺脫保鏢後,洪嘉遠就一路順暢的來到汪老的門外。
試探性的敲了敲門,見屋子裡面並沒有人應聲,洪嘉遠就大着膽子走了進去。
屋子裡面的確像他想的那樣,沒有人,不過汪老既然沒有在屋子裡面休息,那他去做了什麼,難道是去外面的花園去散心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洪嘉遠就迅速的朝着花園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洪嘉遠就看到了和管家坐在一起的汪老。
還沒等洪嘉遠到達他們跟前的,就聽到汪老提到了他的名字。
不知道是他心虛的,還是太在乎汪老對他的評價,他下意識的就藏在了園林植物的後面。
“嘉遠少爺還是年輕,所以有點小脾氣也是正常的,畢竟這次是您不讓他去參加比賽的。”
聽到管家這麼說,汪老嘆了一口氣,“正是因爲我知道年少輕狂,所以我纔想通過這樣的比賽磨練磨練他,可是他呢?居然爲了一塊玉石跟沈家搞的這樣不好。以後我還怎麼去見老沈啊。不被他給磕磣死。都不是老沈的風格。”
聽到汪老這麼說,管家笑了,“這就不是嘉遠少爺的錯了,年輕人嗎。喜歡爭奇鬥豔都是很正常的。我記得您當年不也是爲了些不值錢的東西。和上流社會的那些公子哥,斗的你死我活的。”
聽到管家這麼說,汪老又嘆了一口氣。“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纔不想讓他走我原來的走過的老路。他以爲他今天所作所爲很是英雄嗎?其實一點都不是,其他人可能沒有看出他的心思,咱們這些瞭解的他的人,咋可能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他不就是想要把價格炒上去,然後坑沈、謝兩家一把嗎?我早就跟他說過了,在上流社會不要輕易去樹敵,尤其是跟沈謝兩家,可是你看他聽我的了。我估計着他就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真是氣死我了。”
見汪老被氣的直喘粗氣,洪嘉遠連忙上前給他順了順氣,“老師,我知道錯了,你可千萬別把自己給氣着了。您要是生氣的話,您就揍我,我肯定連個聲都不吭。”
見洪嘉遠居然出現了,汪老更是生氣了,“誰放你進來的,我不是跟他們說不讓你進來嗎?是不是看我不中用了,所以你們都不聽我的話了。”
聽到汪老這麼說,洪嘉遠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一邊用雙手穩住氣的快要跳起來的汪老,一邊對他說道,“老師,不賴他們,是我非要進來的。您要是怪,就怪我吧,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爲了在拍賣會上出風頭,而做出那種事情。老師您要要是生氣,就揍我吧,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汪老更是生氣了,拿起柺杖就使勁打了洪嘉遠幾下。
但還沒打五下呢,他自己就開始心疼了,他這個柺杖是用紅木做的,打人的時候,特別的疼。
可是剛剛洪嘉遠捱了那五下,愣是一句呻吟沒有露出來。
徒弟是自己的,別人不心疼,可是自己心疼啊,萬一要是真的給打壞了,他還不得後悔死啊,再說了,這個孩子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跟自己的親生兒子差不多了,要是真的出了個萬一,他也不用活了。
“你真的知道錯了?”
聽到汪老這麼說,儘管洪嘉遠心裡很是欣喜,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
只見他視死如歸的說道,“學生的確是知道錯了,還請老師不要再爲這件事生氣了。要是真的把老師氣出個好膽的,我萬死難辭其咎。”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汪老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既然知道錯了,就站起來吧,跪着像個什麼樣子。”
見汪老已經不再生氣,洪嘉遠懸着的心終於放到了地上,“學生惹老師生氣了,不敢站起來。”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站在旁邊的管家笑了,只見他一邊上前攙扶起鬨嘉遠一邊說道,“嘉遠少爺,您快點站起來,要不然你一會老爺該心疼了。”
順利做到椅子上後,洪嘉遠就聽到汪老問他道,“真的知道錯了?”
“是,學生的確是知道錯了,今天行事的確是太魯莽了,本來一開始只是想給我弟弟買下那塊玉石的,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後就變成了惡意的擡價了。”
見他自己都承認了他之前的確是在惡意的擡價,汪老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孩子還有救,自己當年也不算是看錯了人。”
“你能明白就好,明天你跟我去謝家上門請罪。只希望老謝那個老不死的,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你。”
聽到汪老這麼說,洪嘉遠雖然心裡暗喜,但臉上還是表現的沒有絲毫的表情。
被汪老訓了一頓吼,汪老就讓管家把他送出了門。
看到洪嘉遠是跟着管家一起出來的,那兩個保鏢很是慶幸,他們之前的選擇沒有錯誤。否則現在的他們估計早就攆回家裡了。
上了車後,洪嘉遠就開始閉目養神,見他哥上車後一句話都沒有說,洪嘉興很是好奇。
這到底是怎麼了啊,難道是汪老那邊沒有搞定?要不然我哥怎麼一點笑摸樣都沒有啊!
等了一會,見他哥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要說的意思,洪嘉興開始忍不住了。
“哥,怎麼樣啊?”
聽到洪嘉興這麼問,洪嘉遠終於的睜開了雙眼,“已經沒有問題了,老師對我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還說明天要領我去謝家上門謝罪去。”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洪嘉興很是開心,“哥,我就知道你厲害,一出手,連汪老都可以搞定,哥,你真是我偶像。”
“別拍馬屁了。最近不要老是出去玩,萬一被別人看出來你不是真的智障,那咱們家這麼多年的辛苦可就全都白費了。要是實在忍不住,可以把人弄到家裡來,你想要怎麼玩都可以,只要不玩死就行。”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洪嘉興很是開心,“哥,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可就真的照做了,反正有你給我兜底,那我就可勁的玩了。”
聽到洪嘉興這麼說,洪嘉遠連忙囑咐他道,“要玩就玩那些沒有家世的,到時候給些錢就能打發了,要是真的玩了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那就是快狗皮膏藥,粘身上可就下不去了。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哥,你放心吧。我肯定不去招惹那些所謂上流社會千金,我還想要多玩幾年呢,所以哥,您就放心吧!”
聽到洪嘉興這麼說,洪嘉遠是真的放心了。
說實話,他也很是好奇,他跟他弟弟洪嘉興是一奶同胞,但他們兩個的性格卻完全的不一樣。
他的弟弟從小就愛玩,不管什麼東西,都敢給你拆了。這可能就是父母對他沒有指望,而是讓自己去繼承家業的原因吧!
不過這樣也好,說實話,他很是不喜歡有人在他的地盤指指點點,要是他這個弟弟聽話,好吃好喝好玩的養他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是他有了非分之想,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回到家裡後,洪嘉遠真是長呼了一口氣,還是家裡好啊。
感覺連空氣都比外面新鮮了許多,等到自己搞定所有的這些事情的,自己一定要去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省的人未老,但身體已經衰了。
說起來洪嘉遠其實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洪嘉遠了,他既是洪嘉遠但他還不是。
因爲他除了是洪嘉遠外,他還是當年的洪家老祖。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三歲那年,一覺醒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爲弄倒謝家和沈家做出努力。
本來一切都很是順暢,但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間出了變數。
謝家沒有像他預計的那樣,市場份額繼續去減少,相反,他的市場份額不僅增加了,還增加了不少。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顧襄那個變數。
說實話,他很是好奇那個顧襄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所以後來他選擇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