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最後一下切完,那塊差不多有人腦袋那麼大的老坑玻璃種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不得不說,這塊玉石的品質還是不錯的,不僅成色好,水頭也很是足。
看到此,顧襄笑了,這個吳浩算是撿了大便宜了,不僅在這次賭石大會上一鳴驚人,而且還讓很多人記住了他。
這對目前的吳家的確是個好消息,既然他這麼爭氣,那自己就幫他一把,畢竟他們謝家和吳家可是多年的世交呢?
解完這塊毛料,吳浩就走下了臺,看到他不驕不躁,一些上了年紀的長輩就更是喜歡了。
“這孩子我喜歡,幹事情一點都不焦躁,有點老吳當年的樣子。”
“可不是嗎?我也挺喜歡的,以前也沒有覺的這個孩子有多顯眼,看來家裡出現變故,對他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這樣也好,省的以後再出現紈絝,吳家以後可就指着他了,他那個叔叔,就是個廢材。”
“可不是嗎?看着咱們以前和老吳的情分,這孩子咱們也得好好去盯着去,可不能讓他再去誤入歧途。”
聽到周圍的長輩們這麼說,顧襄真的是很是意外,看來吳老這麼多年好人還是沒有白做的,至少在這個時候,那些人並沒有落井下石。
吳浩下來後,臺上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每個人都在觀望,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想上去。其實對於他們的心理,顧襄還是很理解的。
畢竟剛剛吳浩可是解出了老坑玻璃種,要是他們站了上去,毛料賭垮了或是品質都沒有吳浩的那塊好,他們的臉面可就不好看了。
畢竟能來參加這個賭石大會的,基本上都是家裡有點背景的人,要是真的當衆出醜,那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還有家族的臉。
見都過去五分鐘了,還是沒有人站上去。主此人開始打圓場了。“大家這是怎麼了,難道都是想要等到最後壓軸嗎?可是大家不要忘了,壓軸的永遠都只可能有一個人,所以大家還是不要等到最後了。快點上臺上來展示吧!”
主持人說完這些。底下還是鴨雀無聲。看到此,主持人急了,“爲什麼今天大家都這麼羞澀呢。不要不好意思了,來試試,就算是賭垮了,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嗎?難道你敢保證你的一生一塊毛料都不會賭垮嗎?咱們上臺來解石的目的不就是重在參與嗎?”
聽完主持人這麼說,走上臺了一個胖乎乎的男孩,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摸樣。
看到被搬到臺上的毛料,顧襄還是很同情這個孩子的,這塊毛料是的的確確賭垮了。
不過雖然這個毛料賭垮了,但這個孩子的精神還是值得讚揚的。
這個男孩下去後,又斷斷續續上來了幾個人,解出玉石的佔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賭垮的。
就在顧襄琢磨着到底什麼時候纔會結束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顧小姐,今天你既然來了,肯定是有備而來吧,讓我們看看你挑的毛料吧,畢竟你可是今年賭石排位賽的第一,讓我們也欣賞欣賞你賭石的風姿吧!”
聽到臺上的這個女的這麼說,顧襄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好像不認識她吧,她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
雖然很是不想上臺,但既然已經被人點名道姓的要求上臺了,要是自己這個時候不上去,倒是顯得他們謝家小氣了。
上臺之後,顧襄並沒有立即去解石,而是對所有人說道,“非常感謝大家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我也非常榮幸能來參加這次的賭石大會,既然大家讓我上臺解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毛料一被擡上來,顧襄就發現這塊毛料根本就不是自己之前選的那幾塊其中的一個。
不過顧襄並沒有慌張,相反她很是淡定的對全場所有人說道,“我倒不是不知道,原來規模這麼大的賭石大會,工作人員也會出錯。”
聽到顧襄這麼說,全場的人都很是驚訝,尤其是柳下輝,他小聲在臺下問她道,“到底是怎麼了?”
聽到柳下輝這麼問,顧襄直接告訴他道,“毛料拿錯了,這塊毛料根本就不是我當初選的那個。”
聽到顧襄這麼說,所有人都驚呆了,這種場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呢?除非是有人故意去壞他們柳家。
就在底下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柳家家主連忙站到臺上安撫底下的人道,“大家不要慌,可能是工作人員搬錯了,我已經讓人去核實去了,估計很快就會給結果了。”
聽到柳家家主這麼說,底下的人稍微安了安心。
很快那個去看毛料是否搬錯的工作人員就飛速的跑了回來,不知道他到底在柳家家主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反正等到他離開後,柳家家主的臉色有一瞬間不是很好。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時候,但還是被有心人給捕捉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柳家家主你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啊,好好的放在你哪裡的毛料怎麼就變成了這個?”
聽到底下的人這麼問,柳家家主連忙說道,“還請大家稍安勿躁,我派人去看了,也調了監控錄像,顧小姐的毛料的確就是這塊。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顧小姐的毛料被人給換了,顧小姐,該不會是您記錯了吧!”
聽到柳家家主這麼說,顧襄笑了,“那這麼說是我在誣陷你了,好好的一塊毛料說沒就沒,你們就給我這樣一個答案,是不是真的看我們謝家好說話啊!你要是真的這麼想,那我也沒有什麼想說的了。我可以肯定告訴你,我選中的那幾塊毛料都是會出綠的,現在放在解石臺上的這塊毛料,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告訴你,他是個廢料,你要是不信,就讓解石師當衆解石。”
見顧襄這麼胸有成竹,底下的人有開始沸騰了,“你們柳家該不會是想要玉石想瘋了吧,要不然怎麼可能使出這種下作的手段。把人家毛料據爲己有,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可不是嗎?人家是相信你,才把毛料放在你這裡的,你們可好,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也真是讓人噁心。”
就在底下人越來越的激動的時候,顧襄就聽到一個人很是大聲說道,“顧小姐,你該不會是爲了得到今天賭石大會的頭籌,故意去陷害柳家家主吧!再怎麼說,你們以後也會是親戚,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給柳家面子吧!”
聽到這個人這麼說,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之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可不是呢,柳家以後沒準還和謝家是親戚呢?這人自己家的事情,他們也不好攙和啊!
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了,顧襄並沒有氣餒,相反她很是淡定的對那個說道,“你也說了,我們以後可能是親戚,我要是真的故意去陷害柳家,那我以後還用不用在上流社會的混了。柳家家主,你確定我的毛料中間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聽到顧襄這麼問,柳家家主有一瞬間的遲疑,但馬上他就恢復了鎮定,“沒有,要不然我可以把監控調給你看。”
見到這個時候他還是這麼肯定,顧襄笑了,“好吧,既然你仍然堅信自己的沒有問題,那其他的我也不說啥了,非常感謝能參加這次賭石大會,但很抱歉,由於中途出了些問題,我得提前退場了,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聽到顧襄這麼說,底下的那些長輩紛紛表示能夠理解,混賭石圈的人,最爲忌諱的事情,就是自己選中毛料被人掉包了。
這事放誰身上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被謝老從小寵到大的孩子呢! 看來謝家這個孩子也是個有心氣的。
見顧襄要離場,柳下輝什麼都沒有說,其實他早就發現他老子的不正常了,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他老媽居然沒有出現,那她人到底是去哪了啊!
把顧襄送到樓的門口,柳下輝纔不好意思的對顧襄說道,“真的很抱歉出現這種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清楚的。”
聽到他這麼說,顧襄笑了,“這人對事不對人的,再說了,你以後會是沈如的丈夫,我又怎麼會去跟你生氣呢?倒是你,要長點心眼,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的那串黑玉手鍊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有一點我可能忘了跟你說了,那種純黑玉出現的次數非常少,十幾年或是上百年纔有可能出現那麼一回,這次這麼巧的就出現在了你的手鍊上,你不覺得很是奇怪嗎?”
聽到顧襄這麼說,柳下輝真的很是吃驚,“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針對我?應該不會吧,我爸爸那一輩就他一個孩子,到了我這輩也就我一個,誰會對我下這個手啊!”
“我也只是猜想,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要小心着點,好了,該說了我都說完了,希望你們柳家儘快的給我一個說法,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兩家的臉面和名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