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胖子跟表叔競爭表叔心儀的那三塊毛料,每塊都沒能如意,估計是心裡不舒坦,去跟自己的侄子去抱怨去了吧。
他那個侄子也是個二貨,不問清緣由就來給他二叔出氣,活該他當冤大頭。
知道緣由的張悅很是解氣,但另一邊的張銘就有些不解了,爲何小姐剛剛會示意讓我放棄那塊毛料呢?
看到張銘一臉想要答案的看着自己,顧襄也沒跟他玩心理戰術,而是很直接的告訴他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塊毛料會賭垮。”
聽到小姐給自己的答案竟然是這個,張銘很是吃驚,直覺,難道小姐每次賭石都靠的是直覺嗎?不可能吧,要是真的是這樣,那她的運氣也太好些了吧!
這邊張銘正在心不在焉的琢磨事情,而那邊拍賣終於輪到了顧襄看中的那兩塊半賭毛料。
“接下來,要拍賣的毛料,是位於半賭毛料區的3980號毛料,現在開始競拍,起拍價600萬,每次最低加價十萬,現在開始競拍。”
隨着主持人的錘子敲下,顧襄就很是速度的用競拍器輸下了自己要競拍的金額,不多不少,正好610萬。
出乎顧襄的意料,她本以爲她這塊毛料競拍的人會沒有,但事實卻給顧襄開了個大的玩笑,覬覦她那塊毛料的人還真的不少,而且基本上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見到此,顧襄笑了,原來你們是在這裡等着我呢啊,那就看看最後到底花落誰家。這塊毛料她顧襄要定了,跟她比錢多,估計華國沒有幾個人能勝過她。
眼看着謝家那個開出帝王玉的所謂賭石大師眼睛裡面已經冒火光了,那幫老狐狸更加興奮了。
他們這一興奮倒是沒啥大事,但卻讓毛料的價格以差不多火箭的速度上升了。
所以當現場的其他人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那塊毛料已經被他們炒到了一億三千萬的天價,而且照目前的趨勢來看,還有繼續上升的意思。
就在這時剛剛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顧襄卻突然清醒了過來,花這麼多的錢去買一個不一定能賺回本的毛料到底值不值得。
作爲生意人這肯定是不值的,但要是處於對玉石的探索,那買下這塊毛料的價值可就大了。
就在顧襄左右的爲難,琢磨到底要不要拍下這塊毛料的時候,張銘這個謝家在a市的代言人替她做了這個決定。
“我們出一億四千萬。”
隨着張銘聲音的落下,終於沒有其他人跟着起鬨了。
他們不是不想繼續去擡價,他們也怕這塊毛料砸到手裡,萬一出的綠價值遠遠不及他們購買的價格,那他們不就虧了,所以這樣的風險還是讓他們謝家去擔着去吧,見好就收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順利拍下毛料的顧襄他們一行人,並沒有外人想的那麼高興,倒不是顧襄她認爲花這麼多錢不值得,而是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的不好。
由於這次的鬧得有些兇了,之後的那幾塊半賭毛料基本上就無人起鬨了,基本上都是以起拍價買下的。
所有的毛料的都拍下後,顧襄和張銘他們那一行人就去了解石場,本來顧襄之前的意願是不希望當衆解石的,但剛剛那夥人欺人太甚,雖然今天我顧襄是虧了很多,但我要在其他地方眼紅死你們,不出這口惡氣,我顧襄可就不是謝家的下任繼承人了。
一來到解石場,顧襄就讓解石師傅先去解剛剛那塊以一億四千萬拍下的毛料,可能是這塊毛料的成交價真的是太高了,很快就有很多人把顧襄他們所在的解石臺圍得水瀉不通了。
其中大部分的人是來看熱鬧來了,剩下的那一部分人是來幸災樂禍來了。
謝家在賭石界混了這麼多年了,交好的人家不是很多,但交惡的人家那可就多了。胳膊有時候還會碰到大腿呢,更何況是在危險與刺激並存的賭石界呢?所以有那麼多幸災樂禍的人也就說的通了。
顧襄現在要解的這塊毛料就是散發紅色光暈的那塊,這也是剛剛爲何顧襄會猶豫不決的原因,因爲她知道這塊毛料肯定會出綠,但出的玉到底是何品質,她就不敢擅自斷言了。
之前顧襄一直都在忙着競拍和觀察其他的毛料,所以對這塊毛料的瞭解,說實話真的沒有那麼多,現在要解石了,顧襄終於看清楚的它的本來面目。
這個毛料的形狀是一個差不多有三個人那麼的大的橢圓形,而他的切口所處的位置也很是有意思。
這個毛料的切口竟然是在他的底部,這也是爲何顧襄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切口的原因。當然當時着急得知這塊毛料的號碼也是沒有發現他的切口的重要原因。
現在要解石了,主辦方沒有辦法再去找藉口拖延,只好找了十個身材強壯的男人把這塊毛料給翻了過來,切口一露出來,顧襄心裡頭就咯噔了一下。
說實話,這個切口處露出的綠並不是很出衆,紅棕色冰絲飄花玻璃冰種,但由於飄花飄的過於大了些,就導致整個切口處的玉石看起來不是那麼規整,這也是因爲此,讓整個玉石顏色也看起來不是那麼的鮮豔。
看到了露出的切口,現場來幸災樂禍的人都很是高興,他們可不希望顧襄的這塊毛料賭漲,賭垮是最好的事情了,要是賭垮不了,出的綠品質不高也足夠讓他們謝家在整個賭石界丟人了。
可能是看出了顧襄的情緒低落,張銘走到她身邊安慰她道,“小姐,就算是賭垮了,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謝老這次讓你來a市不就是讓你來練手的嗎?勝敗乃兵家常事,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說完這句話,張銘就開始吩咐解石師開始解石。
雖然在切口處看到出的綠品質不是很高,但張銘還是謹慎的讓解石師開始擦這塊毛料。
由於擦石用時非常多,所以當又擦出來一些玉石還是紅棕色冰絲飄花玻璃冰種的時候,那些早就等着看張銘笑話的人終於開始冷嘲熱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