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周洪斌就是不熟悉他的那夥人,所以他不知道,張銘對他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極點。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你看啊,你的這塊血玉這麼大,稍微少個角什麼的,也不會影響它的價值,相反你要是分一備羹給我,我也肯定不會讓張老弟你虧着,這樣兩全其美的事,相信張老弟你肯定會懂的,怎樣權衡的。”
聽到周洪斌這樣說,張銘卻笑了,他的笑很有深意,彷彿是在嘲諷周洪斌,你把我張銘當傻子來耍呢?看到有利可圖,你就要來分一杯羹了,之前毛料要賭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來跟我共進退呢!
現場的都是人精,看到張銘那諷刺的笑容,就已經知道,周洪斌剛剛的那個提議沒戲了。
周洪斌也不傻,所以當看到張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奢望落空了。
雖然買賣沒成,但周洪斌還是很感謝張銘的,畢竟剛剛張銘要是當場拒絕了他的請求,那他纔是沒面子呢?
再說自己之前做的事也不算太光彩,張銘能有這心胸和這氣度,不得不說人家的涵養和修養在自己之上。
“喲,張老弟,你別當真啊,我剛剛是在跟你開玩笑呢,就算你敢給,我也不敢要啊,相信就算我周洪斌傾家蕩產也買不到這塊血玉的一個角,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見到周洪斌這麼輕易的就化解了這場尷尬,顧襄還是很佩服他的,但一想到再過幾個月他就變成了死人,顧襄就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由於沒有人中途打斷,血玉很是順利就被張銘找來的人給運走了,但解石並沒有落下帷幕。
剛剛張銘他們這一行人,買的可不止這一塊毛料。
雖然今天的大贏家明顯就是張銘他們這夥人,但人總有個陰暗心理,希望比自己混的好的人倒黴,而且是越倒黴越好,雖然人家倒黴他也獲得不了什麼利益,但他們就是會這麼希望。
之後解的毛料都是顧襄故意挑的一定能賭垮的毛料,果然一見到好幾個毛料張銘他們這行人都賭垮了,周圍的人就又開始熱火朝天的議論起來了。
“看吧,我就說他們謝家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都這麼好,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啊!”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賭石這東西不是一向都這樣的嗎,哪有你說的那麼玄啊!人家之前能解出血玉,只能說人家段數高,你倒是想解出血玉,可也得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機緣。”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麼就沒有機緣了,你倒是有機緣,剛剛買的五塊毛料不還都賭垮了,咱倆啊,誰也別說誰,都是半斤八兩。”
“被你這麼一打岔,我差點把大事給忘了,不行我也得去買幾塊半賭的毛料,沒準今天祖宗保佑,就讓我解出了一塊玻璃種了呢!”
聽到這個人這麼說,圍着顧襄他們這個解石臺的衆人都如夢初醒,紛紛朝着別墅區北邊半賭石區跑去了。
見到此,張銘卻笑了,“要是賭石真的這麼簡單,我早就成了億萬富翁了,可以想象,一會解石的時候,哭天搶地的人數又該增加了。”
聽到表叔這麼說,張悅也跟着幸災樂禍道,“可以想象他們一會哭的悽慘摸樣,如果他們要是演的好,沒準還能榮獲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呢?”
就在顧襄他們三個站在原處,繼續等着解石師解石的時候,張悅卻眼尖的看到那個二貨吳浩和他的二叔也來解石來了。
想到之前阿襄說,吳浩手裡的那塊毛料會賭垮,張悅就興奮不行。
所以她大模大樣的走到了吳浩他們所在的賭石臺,等着他們出洋相。
吳浩早就看到了顧襄他們這一夥人,之前他雖然後悔花了這麼多的錢買了這塊毛料,但剛剛有不少人都說,他的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他現在很是春風得意。
想到一會自己賭漲的時,顧襄和張銘他們後悔萬分的樣子,吳浩就快要把自己給樂死了。
見到吳浩一直在用眼神跟他們挑釁,說實話,張銘感覺他很幼稚,果然還是年齡小啊,被人一挑撥,就想要掙個高低上下,有點像當年的自己,但自己當年可不像他那麼蠢。
吩咐解石師一會再解,張銘就領着顧襄來到吳浩的解石臺。
你不是想要我們的關注嗎?好吧,我給你關注,不過要是一會你真的丟人了,那可就不怨我們了,誰讓你偏偏招惹我們呢?
由於吳浩要解的毛料是全賭毛料,所以就需要在解石開始前劃線。
吳浩雖然性格還和幼稚,但不得不說,他也有驕傲的資本,對賭石知識瞭解很是透徹。
每一道線畫的都很是謹慎,要是換過來了給毛料劃線的是張銘,他都不敢保證,自己畫的線能有吳浩精細。
畫完線之後,解石師就開始開工了。
切石機第一刀切下去的時候,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是很可惜,沒有出綠。
看到沒有出綠,吳浩很是沮喪,但他並沒有灰心,反正這也僅僅只是第一刀,之後一定會出綠的。
在吳浩繼續示意下,解石師開始切起了第二刀,第二刀進行切割的時候,吳浩比第一刀還要緊張,腦門上全都是汗。
隨着第二刀切割的完成,吳浩絕望的發現還是沒有出綠。
記得老爸曾經告訴過他,如果一塊毛料被切了兩刀還是沒有出綠,那它除綠的可能性也就沒有多少了。
雖然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吳浩並不認輸,他可記得,前些天,謝氏集團那個奶娃娃賭石大師可是在廢料裡面開出了一塊帝王玉的,沒準他也能夠那麼好運,開出一塊上品美玉呢?
隨着劃線四周被切割的地方都沒出綠,吳浩終於開始着急了,“你到底會不會解石,讓開,我自己來。”
把解石師從解石臺上攆下去之後,吳浩就自己親自上手了,但是很可惜,到最後他的毛料也沒有出綠,這算不算得上是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