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襄說,沈天爵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發現了這件事,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去告訴我?”
聽到沈天爵這麼問,顧襄沉吟了良久,纔對沈天爵說道,“我是不想去麻煩你,你也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磨的複雜,如果在沒有真正地證據的時候,把你捲進來,我外公肯定對你會有所說辭的,但我就不一樣了,我是他的親外孫女,就算他對我有什麼意見,也不會說出來的。”
聽完顧襄的解釋,沈天爵沉默了一會,才接着對顧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有什麼麻煩,你完全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不想再看到你去求別人,就算以後你外公可能對我有多說辭,我也不希望我是最後一個知道你要做什麼的人。”
見沈天爵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顧襄笑了,“嗯,好的,下次我肯定第一時間去告訴你。”
說完這些,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還是很尷尬,顧襄連忙轉移話題,“你說奧賽斯的家主抓了那麼多人,就是爲了研究那些人身體的秘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應該研究出來許多的東西了吧!”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應該是研究出來了,不過成果應該不是很滿意,要不然奧賽斯的族人也不會還讓你小姨活着了。”
“你是說,他們雖然得到東西,但由於得到的東西不夠全面,所以他們家這麼多年,還在繼續研究?”
聽到顧襄這麼問,沈天爵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他就又恢復正常了,“嗯,但這也僅僅是我的一個懷疑,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兵分兩路,你去等血液檢測的結果,我去派人再次探入奧賽斯的家。看看有沒有可能有新的發現。”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
既然事情全都說清楚了,顧襄在沈天爵面前也沒有之前的不自在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有稍微詫異。“什麼問題,問吧!”
“如果我以後不是謝家的繼承人,你可能還娶我嗎?”
聽到顧襄這麼問,沈天爵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娶,我娶你看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背後的家世。”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不知道爲什麼卻突然覺得鬆了口氣。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啊。你也早點休息。”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點了點頭。
目送顧襄進到房間後,沈天爵才離開。見到此,顧襄突然覺得很是暖心。
看來自己這次的確沒有選錯。想到這裡,顧襄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顧襄很早就起來了,她的早飯都吃完了,莎柔才下樓吃飯。
“小姨,醉酒的感覺怎麼樣啊?”
聽到顧襄這麼說,莎柔搖着頭說道,“不怎麼好,感覺整個腦袋都是漲漲的,看來你的醒酒湯也不是很好用啊!”
聽到莎柔這麼說,顧襄笑了。
吃完早飯,顧襄就早早的出門了,見到此,吃着早飯的莎柔眼神裡面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就又恢復正常了。
去到醫院,顧襄人就把檢測檢測結果拿給了顧襄看。
檢測報告上顯示,莎柔血液正常,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成分,不過雖然其他其他的指標都正常,但卻顯示她有些低血糖。
見到此,顧襄有些氣餒,居然和自己想想的不一樣,那小姨到底是因爲什麼被脅迫的。
從醫院一出來,坐到車上,顧襄就趕緊給沈天爵打電話。
“檢測報告顯示,小姨血液沒有任何的問題,也就是說,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聽到顧襄這麼說,電話裡面沈天爵沉吟了一下,纔對顧襄說道,“也就是說,你小姨胳膊上的針孔可能是有別的用處的,你先回來,咱們再來研究。”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顧襄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特別的心慌,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
以最快速度回到家裡,當看到家裡一切都正常的時候,顧襄真是長嘆了口氣。
“可能是我多想了,我今天總是覺得心神不寧。”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沉吟了一下,纔對她說道,“你回來後,有沒有去見你外公?”
“沒去,進來的時候,見到了財叔,他說我外公在休息,我就沒有去見他。”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點了點頭。
你說如果我小姨胳膊上的針孔不是注射東西所導致的,那是怎麼導致的呢?”
聽到顧襄這麼問,沈天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見到的針孔很多嗎?”
“嗯,是挺多的,有個七八個的樣子,而且明顯的能看出,不是一天弄出來的。”
“如果不是一天弄出來的,那說明時間應該間隔的不久,到底是做了什麼,需要用在胳膊上弄出針孔?”
“有沒有可能是咱們想的方向錯了,其實不是往身體裡面注射東西,而是抽血?”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腦中靈光一現,“你說的沒錯,很有可能是咱們想錯了,是抽血而不是注射東西,如果是抽血就一切都說通了,他們想要研究你小姨的血液裡面是否有什麼其他和正常人不一樣的成分。”
“可是事實證明,我小姨的血液是沒有問題的,爲何的還要抽了多次?”
聽到顧襄這麼問,沈天爵也陷入了困惑中,“如果沒有問題,應該不再抽纔對,爲何還會抽呢?”
就在兩個人想不通這裡面玄機的時候,卻看到財叔滿臉淚痕。匆匆忙忙的朝着他們跑來。
“小小姐,小小姐,出大事了,老爺出事了。”
聽到財叔這麼說,顧襄和沈天爵立馬就站了起來,“我外公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爺陷入了休克,怎麼喊都喊不醒。我已經打了120了。”
聽到財叔這麼說。顧襄趕緊朝着樓上跑。
見到顧襄着急不行,跟在她身後的沈天爵連忙說道,“彆着急。要是連你都慌了,那謝家還不得亂了套。”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連忙讓自己鎮定了一些,“你說的對。我不能慌,我要鎮定。我不能讓外公失望。”
見到顧襄已經恢復了正常,沈天爵放下心來。
兩個人進到謝老的房間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許多人了。
見到顧襄來了,那些人連忙給顧襄和沈天爵讓開了地方。
“怎麼樣。我外公到底怎麼樣?”
聽到顧襄這麼問,大家都是沉默,見到此。顧襄帶着哭腔的說道,
“外公。你不是說要看我結婚生子的嗎?我還沒有結婚啊,你怎麼就能出事呢?”
想到這裡,顧襄握住了謝老的手,正好趕上醫生到來,一行人趕緊把謝老送上了救護車。
一進入醫院,謝老就被送到了搶救室。
在外面等着衆人都很是着急,顧襄着急一直在走來走去,見到她越走臉色越蒼白,沈天爵連忙上前穩住了她。
“你別來回的走了,先穩住了自己,才能去想別的事情。”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
謝老進到搶救室五小時後,終於出來了。
雖然命被救回來了,但謝老卻一直都在昏迷。
醫生很是慎重和顧襄說道,如果謝老能夠醒來,那就沒問題,如果醒不過來,很有可能就是成爲了植物人。
聽到醫生這麼說,顧襄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呢,我昨天去看他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就休克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顧襄一直都在念叨着這些,沈天爵連忙上前把她擁入了懷裡。
雖然謝老昏迷着,但謝家還沒有倒下,要財叔回家去主持大局後,顧襄、沈天爵和莎柔就開始在窗前陪牀。
由於謝老住的是貴賓級的病房,所以病房裡面的條件很好。
除了謝老住了一張牀,還有兩外兩張牀。
這麼晚了,莎柔還和顧襄他們一起守着,顧襄率先對莎柔說道,“小姨,你先去睡一覺吧!”
聽到顧襄這麼說,莎柔拜拜了手,“你去睡吧,你看看你眼睛都是紅的,我來守着你外公。”
“不了,我躺牀上也睡不着,你先去休息吧,後半夜你再來換我。”
聽到顧襄這麼說,莎柔點了點頭,莎柔去隔壁的房間去休息後,顧襄就開始盯着躺在病牀上的外公。
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外公一直都是精神抖擻的,什麼時候,他的臉上開始有皺紋了。
好像不過是一瞬間,外公就老了。
是什麼時候發生事情,爲什麼顧襄覺得這件事這麼的虛幻呢,簡直就像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似的。
給外公的乾裂的嘴上擦了擦之後,顧襄纔開始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外公突然休克。
早上自己走的時候,外公還是好好呢,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顧襄用手機給財叔發了條短信。
“財叔,我是阿襄,我想知道我走後,家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財叔估計這個時候也還沒有休息,因爲他回短信很是迅速,“小小姐離開後,老爺就和二小姐一塊吃了個早飯,吃完早飯,老爺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就說要去書房去看書,見到此,我以爲沒有我什麼事情了,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兩個小時候,我再去書房的時候,就發現老爺已經昏倒在了書房的桌子上。”
聽完財叔的敘述,顧襄真的有些迷惑了,“難道外公休克真的是意外,要不然時間怎麼會這麼湊巧。”
從謝老第一天昏迷已經過去五天了,五天裡謝老沒有任何甦醒的痕跡,見到此,顧襄都快要急死了。
昏迷的時間越長,醒來的機率就越小,想到這裡,顧襄就每天都和外公聊天,期望能把謝老從昏迷中喚醒過來。
但仍然是沒有任何效果,在謝老昏迷了半個月之後,謝家的律師卻意外的找上了門。
“叔叔,你怎麼來了?”
聽到顧襄這麼問,律師笑了,“我來,當然是因爲有事情需要處理。你外公曾經和我提過一件事,那就是一旦他昏迷了半個月或是失蹤,就讓我來宣佈他的遺囑,我希望我宣讀遺囑的時候,你的小姨也能夠在場,畢竟遺囑上也有關於她的安排。”
聽到律師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到場後,律師和他的助理開始宣讀遺囑,“在謝老遺囑中,能獲得他的遺產的人有三個人,一個是莎柔小姐,一位是顧襄小姐,還有一位就是沈天爵先生了。”
聽到律師這麼說,沒有人覺得詫異。
見到此,律師接着說道,“謝家家主之位,謝老傳給了莎柔小姐。”
聽到律師這麼說,整個會場都炸開了鍋,見到此,倒是顧襄很是鎮定。
見顧襄並沒有提出異議,律師繼續說道,“雖然家主之位傳給了莎柔小姐,但謝老也希望顧襄小姐給予莎柔小姐幫助。謝老名下的財產分爲了三份,莎柔小姐佔二分之一,顧襄小姐佔四分之一,沈天爵先生佔四分之一,除此之外,莎柔小姐擁有老宅的產權,顧襄小姐擁有市裡面的三個別墅和五個住宅的產權,這些將全都寫在顧襄小姐的名下。謝老所擁有謝家的股份,莎柔小姐的佔大部分,百分之四十二,顧襄小姐佔百分之十。遺囑宣佈完畢,不知道各位是否有什麼意義?”
聽到律師這麼說,顧襄搖了搖頭,倒是財叔問律師道,“我記得老爺不是這麼立的遺囑啊,難道老爺曾經修改過遺囑?”
“嗯沒錯,謝老曾在前段時間,來到我們的律師事務所,更改遺囑,當時我的好多同事都看到了。”
聽到律師這麼說,財叔也沉默了。
倒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莎柔提出了異議,“我剛回到謝家,就讓我去當家主,這真的有些強人所難了,阿襄做的很好,爲何不讓她繼續做下去呢?”
聽到莎柔這麼說,大家都很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