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襄雖然看起來性格平和好說話,但這個孩子其實是個性格很倔強的人。他還以爲自己得多費些口舌,才能讓她接受他的建議呢?
不得不說張銘還真就猜對了,顧襄的確是一個很固執的人,所以她只是在表面上面接受了張銘的建議,但背地裡面的她的初衷還是沒有改變。
就在二人都在心裡算計着自己的小九九的時候,解石臺那裡卻傳來了張悅驚呼。
二人同時朝着那裡看去,就看到又一塊毛料出綠了。
這塊毛料正是顧襄之前在半賭石區精挑細選散發着淺綠色光暈的那塊,而這塊毛料果然也沒有辜負顧襄的希望,解出的玉石也不是凡品,正是世間少有的祖母綠。
解石師也很是驚奇,今天這是怎麼了,到現在爲止已經在自己手上解出了兩塊珍稀上等玉石了,難道今天是自己走運日。
要知道能來這種賭石大會的賭石大師,一般都曾經解出過上等次的玉石,玩賭石的人都很是迷信,他們很少用那種老是解垮的解石大師。
也正是因爲如此,解石大師的身價也會隨着他們曾經解出玉石的品質而水漲船高,就說今天給顧襄他們服務的這個解石大師吧,從明天開始,他的身價就會至少提升五倍,這也就是爲什麼解石大師這個職業在這個行業那麼多人願意從事的原因,點高的話,不僅掙的多,順帶着好名聲也有了。
除此之外,一些人願意從事這個職業,還因爲有些賭石世家會把的他們當做座上賓來款待,你可能會奇怪,爲什麼賭石世家還要請外面的解石大師來家裡解石。
雖然這些賭石世家本來自己家就有解石大師,但爲了那個好兆頭,他們會特意從外面高價聘請名聲比較好的解石大師,以期望能開出珍稀的玉石。
當聽到張悅的驚呼的時候,那些好奇心爆棚的人就又一次把顧襄他們所在解石臺給團團圍住了,看到這次解出玉石又不是凡品,之前還安慰自己他們只是運氣好的人也忍不住泛酸道,“看看人家這運氣啊,一天之內,竟然開出了兩塊珍稀美玉,真是沒法比啊,人比人真能氣死人啊,人啊,還真得認命。”
聽到這個人這麼說,其他人也紛紛跟風的說道,“可不是嗎?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們謝家把我們運勢給借走了,要不他家怎麼一塊玉石跟着一塊玉石出,而我們這些人卻沒有絲毫收穫呢?”
見這個人惡意的想要引起大家對他們謝家的不滿,張悅不幹了,只見她瞪圓了雙眼,大聲的反駁剛剛那些人道,“自己沒能耐就說自己沒能耐,老是把自己無能賴在其他人的身上,你也真是夠了。看你這幅尖嘴猴腮的摸樣,估計還沒娶老婆吧,也是,像你這樣男人誰敢嫁啊,要擔當沒擔當,要能力沒能力,跟你在一塊也會受苦,我要是那些姑娘,肯定也會離你遠遠的。”
見自己面前這個小女孩每句話都說道了自己現在處境的點子上,剛剛泛酸的男人不僅漲紅了臉,一邊用手指着張悅一邊身體還不由自主後退着。
就在張悅已經以爲完爆這些人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個道非常尖細的聲音,“小姑娘,做人不要太過分,大家心情不好,抱怨幾句還不行了,你這樣也太霸道了。”
張悅和顧襄等人順着聲音的發出處看去,就看到人羣中走進來了一位穿着純黑色旗袍,豎着歪頭鬢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很白,五官也很是精緻,看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給人感覺卻很是尖酸刻薄,很難讓人心生好感,白白浪費了那張美麗的臉。
見來的人是個女人,張悅一點都沒有怯場,只見她冷笑了一下,才繼續嘲諷這個女人道,“你們心情不好,管我什麼事,是我讓你們心情不好的嗎?別在這裡耍猴了,白白讓大家看了笑話,我要是你的話,早就離開了。”
聽到這個小姑娘下嘴這麼狠毒,女人很是生氣,說話也就越發的不留口德了。
就在雙方都在脣槍舌戰的時候,顧襄卻開始恍惚了,這個女人其他人可能不認識,自己又怎麼會不認識呢?
自己可是叫了這個女人五年的媽呢?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顧襄上輩子的婆婆,吳淑芳。
沒有想到啊,私底下她竟然是這個摸樣,跟潑婦基本上就沒有差別了,當年的端莊賢淑估計也是裝出來的吧,也是,肯給人當小三的人又怎麼會是什麼好貨色。
眼看着張悅馬上就不是吳淑芳的對手了,已經在節節敗退了,顧襄終於不再作壁上觀了,而是站在張悅的面前。
突然看到面前站了一個冷冷看着自己的小女孩,說實話,吳淑芳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她的反應了過來,能給人當小三的人,臉皮和心理素質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媲美呢?畢竟他們在上位的路上,不僅要戰勝人家的原配,而且還要彎的下腰,做的了小。
“你是誰啊,識相的,就趕緊給我讓開,這是我跟那個小賤人的恩怨,要不想被傷及無辜,就感覺滾開。”
見吳淑芳說話這麼粗俗,顧襄的眉頭就一直在緊皺,當聽到她說道讓自己走開的時候,顧襄卻笑了。
顧襄是真的笑了,但她笑的卻不是別人,而是前世的自己,自己到底是多磨傻,纔會被這樣一對母子矇騙了那麼久,這麼個粗俗的人,明明是自己最爲討厭的人,但當初,爲了討好這個人,自己是廢了多少的心力。現在想來,真是諷刺。
顧襄長得本來就容顏清麗,這麼一笑,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會讓人心生盪漾,但還沒等他們意|淫完,就看到顧襄變了臉。
“你讓我滾開,我就滾開,那我也太聽話了吧,倒是你,給人家做小三,還敢這麼大張旗鼓的跟人吵架,不得不說阿姨您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