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沈天爵對他的處罰已經是從輕的了,要不是看着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依照沈天爵往日的性子,自己早就被他給從沈家給除名了。
就在霍斌暗暗下定決心,要讓那個破壞他計劃的人好看的時候,剛剛脫離了危險的顧琳還沒等讓自己壓壓驚,就看到了站在一邊儀態萬方跟其他人聊天的顧襄。
剛開始看到的時候,顧琳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爲了去確認自己的眼睛沒有出現問題,她特意停下來,朝着那模熟悉的人影看去,一看不知道,再看真的是嚇一跳,雖然穿着打扮和以前很是不一樣,但那個人的的確確是顧襄。
見真的是顧襄,顧琳剛剛沒有發做出去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剛剛自己被人欺負,這個賤種不上來幫忙就罷了,竟然還在一邊看熱鬧,要不是自己看到了她,她是不是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看自己的笑話了。
既然你也不顧念姐妹之情了,那我也不需要去照看你的面子了,本來爸媽還說不讓我找你的麻煩,讓你自生自滅,但現在看來,我不去找你的麻煩,但你卻讓我不好過,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也不需要手下留情了。
就在顧襄跟張悅討論着剛剛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就突然聽到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女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魔都謝謝老的外孫女啊,想來您早就不認識我這個沒用的妹妹了吧!”
被顧琳這一嗓子,周圍的好多人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看到此,顧襄倒是很是淡定。相反,張悅卻暴躁了,“呵呵,還真是奇了怪了,我張悅跟阿襄認識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阿襄還有過妹妹,是阿襄不信任我呢,還是因爲她的那個妹妹,太傷她的心,讓她不想再去提起她呢?”
聽到張悅這麼說,顧琳很是生氣。“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真以爲自己是根菜呢?”
見顧琳這麼當衆詆譭自己,張悅也沒跟她客氣,而是直接嗆她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什麼菜,但我也不像你似的,看到自己姐姐非但沒有打招呼,反而還當衆的指責她。我真的很好奇,以阿襄這麼好的性子,你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讓阿襄不想再去搭理你。要不要當衆說出來啊!”
被張悅當衆爆出他們姐妹感情不好,顧琳很是焦躁,她本是想着拿這件事當衆找那個賤種的錯處。卻沒有想到被這個張悅給搶先了一步,爆出了他們姐妹感情不好的事實,雖然可能一會自己爆料出來的東西力度會減弱,但卻也不妨礙自己去弄臭顧襄的名聲。
“我們姐妹感情到底好還是不好,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嘴,我的這位好姐姐。我倒是很好奇,剛剛我被人當衆誣陷。你其實早就看到吧,見自己的親生妹妹被人欺負。你竟然還無動於衷,請問剛剛您到底是以一種什麼心態看待此事的。”
聽到顧琳這麼問自己,早就想要跟她撕破臉皮的顧襄也不坐以待斃了,而是冷笑着問她道,“你想要問我是哪種心態,倒不如問問你自己,你是以哪種心態對我的。你真的以爲你做的那些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嗎?原來是我不想跟你計較,卻沒有想到,你越來越蹬鼻子上臉。連我外公給我特意定製的禮服都要搶,眼看着我不依你,你就去跟父親告狀,父親一向寵着你,當然要求讓我讓着你,但是這些年,我讓夠了。“
”對了,你也不要跟我提你的媽媽,我一直都很是相信她,所以纔會把屬於我媽留給我的珠寶首飾讓她給我保管,卻沒有想到在我離開魔都來a市上大學的時候,她竟然偷戴我媽媽的鑽石項鍊去參加晚宴,當晚要不是被我媽媽生前的閨蜜看到,估計我媽媽留給我的珠寶首飾就真的被你媽媽給覓下了,我說的對嗎,我親愛的妹妹。”
聽到顧襄竟然提到了自己母親前段時間做的醜事,顧琳感覺臉上很是無光,自己老媽是啥人,其他人可能不知道,顧琳這個親生女兒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老媽早就看上了這個孽種的老媽給她留下的這些珠寶首飾,基本上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拿出來鑑賞一番,要不是害怕在宴會上被人認出來,估計她老媽早就戴着出去顯唄去了。
自己早就警告過她,讓她把這些首飾給變賣了,有了錢之後,想要買什麼的東西沒有啊,卻沒有想到她老媽一根筋,捨不得這些寶貝,看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終於還是出事了。
本以爲事情不會這麼快就傳到a市來,看樣子,自己還是低估了八卦傳播速度。
“你這麼說,我怎麼就不愛聽了,本來當初就是你說讓我老媽給你保管的,卻沒有想到事到如今,非但沒有得到你的好,還惹了一身的騷,我媽媽戴了一下怎麼了,項鍊不就是給人戴的嗎?我媽媽給你保管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就這麼對我老媽,顧襄,你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聽到顧琳這麼說,還沒等顧襄去反駁他,就看到霍斌笑呵呵站在一旁說道,“沒想到啊,就這麼一會,這位倒黴的姑娘,你就又一次的成爲了現場的焦點,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不過話說回來,您剛剛的說法還是有點欠缺的,要是你把錢存在了銀行,然後銀行幫助你花了,最後還美其名對你說,他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幫你花點錢怎麼了這樣的話,請問你會怎麼樣?我知道的,以您這樣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跟他們生氣的對不對,您果然是是個大好人,可惜啊,我們這些俗人都沒有您這樣的覺悟,想想我就覺得好羞愧。”
聽到霍斌這樣說,反應過來顧琳臉一下子就紅了,眼看着大家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顧琳趕緊拽住裙子就朝着大廳外面跑去。
看看處於事端中心的人竟然落荒而逃了,一些早就看顧琳不順眼的人很是不厚道的吹起了口哨。
見人都散去了,張悅才問顧襄道,“阿襄,剛剛那麼針鋒相對你感覺真的好陌生啊,我記得你平時根本就不樂意跟人產生口舌之爭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聽到張悅這麼問,顧襄喝了口水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你也知道,我的這個妹妹在家裡很是受寵,說句不好聽的,基本上家裡人都要圍着她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不管是誰的東西,她就都要得到,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忍着,卻沒有想到把她慣得越發的沒有樣子,連我外公給我定製的禮服都要去搶,這回我是真的忍不了了,就從家裡頭走了出來,卻沒有想到,被我知道了好多我原來不知道的事,你知道的我的這位好妹妹在外面麼怎麼說我嗎?說我自私,虛榮,懦弱,最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她竟然說我是賤種。”
聽到顧襄這樣說,張悅一下子就火了,“媽蛋,也就是你還能忍他們這麼多年,要是我的話,我早就分分鐘把她給揍了不下上百次了,這種人真tm噁心,剛剛我真該讓她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楊柳爲什麼這麼綠,真是個賤人。”
“對了,阿襄,你老爸都不管的嗎?他就任你被他們這麼欺負,怎麼說,你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啊,難道他都不顧及你的感受?”
聽到張悅這麼問,顧襄很是想要告訴她真相,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怎麼說呢,平時反正是不缺我吃,不缺我穿,但跟我也不是很親,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感覺跟他們有一種距離感,彷彿我就不是顧家的人,所以我纔會跟他們格格不入。”
見顧襄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張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像他們家那麼混亂的關係,她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其實顧襄今天之所以會跟顧琳當衆對峙,其實她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今年自己纔剛剛滿十八歲,有些吵鬧是很正常的,哪怕被人笑話了最多人家也只是說自己一句年少輕狂,再說了,是她的繼母、妹妹對她不好在先,她當衆說出來,也只能說這個孩子少不經事,對她名聲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
再說了,她以後會是謝氏鐵上釘釘的繼承人,要是真的太軟弱,又怎麼能撐起謝氏那麼大的家業。
她要讓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她顧襄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哪怕是她的父母,姐妹也不可以。
雖然今天這事是顧襄的臨時起意,但其實這事顧襄已經琢磨好久了,重生的歸來的她,老氣橫秋,已經失去了這個年齡段應有的活力,所以在處理事情上,她一直都秉持着穩重爲上和不傷害自己的名聲爲前提的原則,但現在細想起來,其實有的時候,年輕其實有的時候是辦錯事的一個最好的藉口,而名聲有的時候,太好就變成了一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