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英感覺到不對,急忙向王妃打了個眼色,讓她提醒下李亞朋,雖然知道之前李亞朋對王妃向政紀邀歌的想法很不支持,卻沒想到他居然當衆給政紀臉色看。
王妃瞪了李亞朋一眼,桌子下挨着他的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李亞朋這才轉過頭,卻依舊沒有起身,只是敷衍的握了握政紀的手,漫不經心的說了聲你好。
“好了好了,大家都互相認識了,入座吧,飯菜很快就上來了”,何家英給李亞朋使了個眼色,擠出一絲笑容,岔開話題說道。
政紀並沒有因爲李亞朋的反應而生氣,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收回了手掌,笑着對何佳英說了聲謝謝,展現出了良好的修養和氣度,坐入了座位,對於不喜歡他的人,他並不會生氣,那樣只會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人生並不是只爲了別人的喜歡而活,爲了他人而活着,那樣只是平添煩惱,所以,對於李亞朋表現出的明顯的敵意,他並不在意,或許說不值得他在意。
政紀的表現反而令何家英和王妃暗自點頭,喜怒不形於色,是個不簡單的人。
“政先生,我丈夫就是這個性格,請不要在意,”王妃有些尷尬的對政紀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我不介意,”政紀微微一笑表示沒有放在心上。
“政先生,我聽過您寫的歌,每一首都很好聽,說實話,我當時是有些懷疑的,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是如何創作出蘊含着如此多種豐富情感的歌曲,所以,請允許我向您請教一下,您是如何辦到的呢?是否有什麼技巧嗎?”王妃終於忍不住將一直在心中盤踞的疑惑問了出來。
政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王妃會問這個問題,他忽然有些頭大,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時第二個人問這個問題了,只怪自己當時選歌的時候只顧着經典,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現在的確是個很大的漏洞。
政紀想了半天,忽然心頭一動,在王妃好奇的目光中說道:“我的父親是一名中文老師,所以,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我比較喜歡看書,各種書籍都有所涉獵,我看書有一個特點,代入書中的角色去看,所以,對於一些我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在書籍中我也算有所瞭解,每當心有感觸之時,我就會寫寫日記,日積月累,慢慢的創作出了這些歌曲的原稿”。
“原來是這樣,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或許就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一個道理,對不起,是我揣測了”,王妃雖然對這個答案並不完全相信,可是也只有這個答案可以勉強做解釋了。
“對了,我聽說政先生你也接到了春晚的邀請是嗎?”此時何家英看着政紀說道,她這些天對於政紀的情況做了很深的功夫瞭解,所以對於他接收到邀請的消息也打聽到了。
“嗯,是的,政紀他的確收到了春晚的邀請,可是現在能不能登臺卻還是個未知數”,胡雨接過話茬。
“嗯?那是爲什呢?按理來說,春晚再過十幾天就要舉辦了,很多接到邀請的演員也都去彩排過,基本人員也已經大體定了,爲什麼政紀先生您收到了邀請卻不確定能否登臺呢?”王妃聽了有些詫異的問道,她也接到了邀請,前幾天的時候也去參加過了排練。
胡雨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政紀前幾天出了點意外,對於他的形象有些不利的報道,所以春晚那邊來了消息讓政紀候補,我也很發愁,在這個關頭出現了這種情況,所以他能不能上臺還要看情況了。
“難道是因爲那次咖啡店事件?”何家英轉念一想,就回憶起了這幾天看到的一則報紙上的關於政紀在咖啡店門口大打出手的報道。
“嗯,的確是那件事,”胡雨點點頭。
“可是我聽說那件事不是政紀的過錯嗎?”何家英詫異的問道。
“的確不是,政紀當時是正當防衛,可是何姐你也知道,現在的媒體,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如實報道,爲了博取眼球,有的人不惜歪曲事實,來增加銷量,有的媒體甚至說政紀是黑社會成員,暴打前來喝咖啡的客人,簡直就是誹謗,春晚那方面何姐你也知道,對於風評不好的歌手,春晚一般是避之不及的,政紀在這個時候出了這麼一出,春晚方面能讓他候補已經是公司盡了最大努力的結果了”,胡雨氣鼓鼓的說道,一想起看到的那個媒體報紙,她就一肚子氣,雖然公司後來起訴了對方,可是對於政紀名譽的影響卻是不可挽回的。
“的確,有些不良媒體的確缺乏公衆責任心和道德,不過胡雨你們也不要灰心,更何況政紀先生您還年輕,機會還會有很多,我在春晚那邊我也認識幾個人,我這幾天會試試看能不能幫你們說合一下,”何家英臉上帶着笑容說道。
胡雨沒想到何家英會提出幫忙,當即心下一喜,以何家英多年在演藝圈工作的人脈來說,如果有她的幫忙,那政紀這件事說不定還有轉機,胡雨當即在酒杯裡倒了滿滿一杯酒,主動站起身敬何家英道:“何姐,我敬您,有您出手幫忙,我相信政紀這件事一定能夠水到渠成的解決,我在這裡代表政紀先謝謝您了”,說完,將酒一飲而盡,刺鼻辛辣的味道涌入口腔,胡雨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臉色先是一白,而後變得通紅,更顯嬌媚,讓一旁的李亞彭看的也不禁一呆。
“少喝點胡姐”,政紀看到胡雨紅紅的臉頰,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憐惜,感動五味雜陳,這個女子爲了他的事,胡雨真的是竭心盡力,他站起身輕輕的拍着胡雨的脊背,幫她平緩着呼吸。
何家英看到兩人模樣,眼裡的詫異一閃而過,政紀和這個經紀人的關係貌似挺不錯的,她笑着端起酒說道“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喝酒傷身,胡雨妹妹不要勉強自己,而且你姐姐和我是好朋友,她的忙我也是一定要幫的“。
飯到中旬,除了李亞彭不怎麼說話之外,飯局還算融洽,何家英給了王妃一個眼神,王妃抿了抿嘴,臉色微紅的對政紀說道:”政先生,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您可否答應?”
政紀微微一愣,心下了然,這或許纔是王妃又是請自己吃飯又是幫自己在春晚說合的主要原因嗎,他點點頭說:“你說,如果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其實,這件事對於政先生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最近靈感匱乏,已經很久沒有出新歌了,所以,我想請政先生爲我寫一首歌,您放心,如果歌曲好的話,我也一定不會讓政先生吃虧,這裡是五十萬,希望政先生答應”。
政紀看着王妃遞過來的支票微微一呆,他沒想到王妃居然是找他寫歌,這倒不是什麼難辦到的事情,卻將支票推了回去。
“怎麼?政先生對於這五十萬不滿意嗎?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加”,王妃看到政紀將支票拒絕,以爲是他嫌錢太少。
一旁的李亞彭聽到妻子花五十萬買一首歌,也是一楞,這個價格,即便是找正規的創作人買也算是極高的價格了,看到政紀拒絕,他臉色猛地變了變,心裡卻將政紀當成了一個貪得無厭的人,正要發作,卻看到政紀笑了笑,說出了一個令他呆住的結果。
“王姐,您的要求我答應,不過這錢就算了吧,大家在娛樂圈裡最重要的不是錢,而是感情,大家在娛樂圈內鬥不容易,互相幫助的時候總是免不了的,既然王姐你們幫了我,我自然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寫歌的事就交給我吧,不過需要幾天的時間,王姐你不急着要吧”,政紀微微笑着說出了令在場的幾人有些感慨的話。
“這,政紀,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的情我領,不過這錢,你還是收下吧,我相信你的才華,一定能夠受的起這些錢的”,王妃表情複雜的對政紀說道,她之前所有的擔心在政紀燦爛溫暖的笑容中都化作了烏有。
“真的不用了,再說了,何姐不也答應我在春晚裡幫我說合嗎?兩相互抵,咱們打平了”,政紀執着的說道。
“好了好了,既然政紀都說了,咱們也不能太俗氣了,以後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不要再提錢什麼了,來,大家乾杯,慶祝今天結識了對方”,作爲王妃經紀人的何家英情商果然不低,三言兩語之間,就讓氣氛更加的熱烈,李亞朋此刻看政紀的目光也不像之前那麼抱有敵意,對政紀的印象也有了很大的改善,開始和政紀幾人有了交流。
政紀幾人在包間內談話的同時,在燕京的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裡,沉寂了一段時間的秦峰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黃波?交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秦峰看着院子裡的葡萄藤架對着電話說道。
“秦少?已經差不多了,政紀我暫時定成了候補”,黃波無奈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
“你怎麼辦事的?一個春晚導演搞不定一個小演員?直接把他開出去不就行了嗎?”秦峰一聽,眉毛一擰罵道。
“秦少,不是我不想啊,你不知道,推薦政紀上春晚的是宋家的人,人家點名道姓的讓政紀唱首什麼我從來沒聽過的《精忠報國》,要不是前幾天政紀正好惹下了點麻煩,有了負面新聞,我甚至都不能讓他候補,我這也是盡力才頂着壓力辦到的,您也知道,宋家那邊也不好得罪啊”,黃波委屈的聲音傳來,最近他的確很頭疼,對於政紀,他現在感覺是兩面爲難,夾在中間,這幾天還有不少不屬於宋家的勢力來請自己幫忙,讓政紀上春晚。
“宋家?哼,宋家的小姐遲早是我的妻子,你怕什麼?放開膽子去做就行了,有什麼事我頂着”,秦峰眉頭一皺,嘴上雖然這麼說,他的心裡卻也有一絲遲疑,在深城發生的事情可以算是他和政紀的第一次交鋒,雖然沒有正面相對,可是他的確落入了下風,甚至是一敗塗地。
“秦少,我盡力吧,這件事只能先這麼拖着,等到春晚最後幾天定了以後政紀也就無力迴天了”,黃波說道。
“嗯,你自己看着辦吧,不要忘了你這個導演是誰扶持你上去的”,秦峰點點頭,話裡帶話的說完就掛了電話,他看着遠處燕京的標誌性建築,狠狠的吐了口痰,嘴裡暗罵道:“政紀,你給我等着,得罪了我還想上春晚?做你的春秋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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