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梅花樁的範圍,大概是直徑一百米,周長就是三百多米,圍繞着這座梅花陣跑五圈的話,大概就是一千五百多米,在平時,跑個一千五百米或許不是什麼問題,可是現在,政紀的背上多了四個大麻袋,加起來差不多二百斤,在別人的眼中,跑完這五圈,只怕剩不了多少出來的氣了。
“嘖嘖,這個新來的,怎麼得罪戒武教官了,四袋負重,想當初咱們剛開始也不過是兩袋,就累的快趴下了,教官竟然還給他加兩袋,”一旁其餘訓練的武僧,在休息之餘捕捉到了這邊的情況,看着那個幾乎被麻袋淹沒身軀的身影驚訝的說道。
“你說他能堅持幾圈?要不要賭一賭?”其中一個吧唧吧唧嘴說道,島上的娛樂項目不多,偶爾的賭或許是他們放鬆身心的最好的手段了。
“還幾圈?我看啊,他能走完這一圈就不錯了!”
“我賭他能走兩圈”
“那我賭一圈半”
幾個武僧擠在一起,看着政紀那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嘀咕着。
戒武顯然也聽到幾個武僧的話,嘴角不覺露出一絲微笑,臉上卻忽然一板,三兩步竄過來,一人一腳踹在他們的屁股上,“一羣慫貨!還不快給我滾去訓練?想吃老子的鞭子?每人也加兩袋,跟着跑!他跑多遠!你們就跑多遠!”戒武指着地上的沙袋,衝着幾人大聲吼着。
幾個武僧臉上露出苦逼與悲憤的神情,可憐兮兮的看着戒武,又帶着幾分怨恨的看着不遠處哼哧哼哧的政紀,如果不是他,也不會引的自己幾人看熱鬧,雖然臉上一臉的不願意,可是卻沒有人出聲反駁,他們知道,如果誰多話或者質疑戒武的決定的話,那後果就不是加了兩袋沙袋那麼簡單了。
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蹲下身子,互相幫襯着將四袋麻袋背在背上,咬咬牙,朝着政紀的身影快不追去。
畢竟是久經訓練的武僧,身體素質確實打磨的相當出色,幾個人,揹着四袋麻袋,如履平地一般,幾乎是小跑着朝着政紀的背影追去,幾乎十幾秒不到就與政紀平齊。
慢慢掌握了節奏和平衡的政紀下意識的讓開身子讓他們過去,然而,令他驚訝的卻是幾個武僧竟然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沒人超越他。
開玩笑,沒聽到戒武說的,政紀跑多遠,他們跟多遠嗎?要是政紀走幾步就倒了,那他們豈不是虧大了,幾個人哼哧哼哧的咬牙切齒的看着政紀,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他們與政紀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卻和剛纔看熱鬧的心態已然不同,沒一個提打賭的事,都一門心思盼着政紀最好下一步就撐不住。
政紀哪裡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只是感覺自己的背上rela辣的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也沒在意,埋下頭按着自己的節奏慢慢的快步走着,沒人注意到,他此刻的步伐,已經不知不覺中比剛纔快了不少。
沒有人知道,政紀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壓力,四袋二百斤的負重,如果換上一個普通人,或許第一次訓練會很難,可是政紀,又豈是普通人,且不論寫輪眼對於身體不知不覺的增幅,就是前幾日因禍得福的病毒改造過的變態身體,就足以讓他從容的面對任何在常人眼裡超乎人類極限的運動,他是越走,越順手,只是可惜了其餘幾個不明就裡的武僧,還盼着他半路累倒。
一圈,戒武看着政紀背影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雖然臉上表情不變,心裡卻是有些驚訝的,說實話,,給他背上四袋沙袋負重,他並沒有指望政紀能走多遠,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個毅力不淺的,還真的堅持了一圈。
“媽的,這小子,還真能撐,這都一圈了,”
“走眼了走眼了,丫的還在走,”
抱怨聲低微的交談着,政紀身後跟着的幾個武僧,呼吸間已經隱見急促,也已不見最開始時候的輕鬆寫意,不過即便如此,他們能夠揹着兩百多斤的重物,走了整整三百多米,在如此程度的運動中,開口正常交談來看,的確是身體素質過硬。
兩圈,戒武此刻的眼神已經略微認真了起來,政紀的耐力,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光是這兩圈,這個年輕人的體力,恐怕已經超越了大部分不怎麼鍛鍊的人了。
“呼呼,呼呼,大師兄,不對勁啊,這貨怎麼還在堅持啊,而且速度也不太對啊”,跟在政紀身後的幾個武僧中一個年紀看起來較小的,呼吸急促,臉變得紅紅的,額角出現了一絲汗珠,喘着氣對身邊的人說道,看着前方的那個執着的身影,眼中帶着幾分詫異與驚訝,顯然政紀給他的印象和此刻的表現完全掛不上鉤。
“別說話!跟緊!”身旁被他稱作大師兄的武僧,眉宇間卻是多了幾分認真的神色,雖然區區兩圈,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可是在這兩圈之中,經過了他對政紀仔細的觀察,忽然發現了一個令他略微有些驚訝的細節,那就是步伐!當然,速度的加快大家都能發現,可是更細節的是,他發現政紀腿部的肌肉與膝蓋的反射,根本好似沒有絲毫的疲勞的抖動反應,反倒是越來越穩!而且,他的呼吸節奏,竟然驚人的幾乎沒有大的改變!這對於一個剛參加訓練的新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他第一次的時候,也僅僅是堅持了三圈多一點,在第二圈的時候幾乎是慢慢的走下來的!
演武場的這一幕,被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想不引人注意也難,一個身着明顯不是武僧衣服的新人,居然扛着四袋負重,跑在前面,而他的身後,卻是五六名正兒八經的武僧亦步亦趨的跟着,不知不覺中,圍觀的人羣漸漸多了起來。
“哎?圓一師兄他們那是在做什麼呢?怎麼跟在一個陌生人後邊訓練?”其中一個圍觀武僧好奇的看着說道。
“不知道,不過這個新人倒是挺能跑的啊,沒看出來,竟然然圓一師兄都追不上”,其中一個不明白原委的年輕僧人感慨道說道。
“噗”,一言一語,被圓一敏銳的聽覺捕獲,讓他差點一口氣沒順上來,臉變得通紅,看了看前邊的政紀,又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師兄弟,咬咬牙,自己幾人的小算盤,竟然被他們當成了是技不如人,自己一個禪息寺老牌武僧,竟然被誤解比不過一個新人,這還怎麼忍,幾乎想都沒想的,他就將之前的合計拋在了腦後。
“媽的,不管了,太tm憋屈了,師兄,咱們超!”一個聲音同樣響起。
下一秒,跟在政紀身後的幾人,步伐猛的一快,朝着政紀的身影追了上去。
政紀感覺到身邊一陣風吹過,“唰唰唰”,幾道人影從他身邊猛的超了過去,忽然他感覺到身邊傳來一個推力,身子不由的略微踉蹌了一下,所幸又很快被他敏銳的神經反應調整了過來,他詫異的擡起頭,卻看到超過自己的幾個武僧中的一個很壯實的男子朝着自己豎起一個國際通用的中指,臉上帶着看不起的神情,瞥了他一眼就絕塵而去。
政紀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身影,有些不明白他們在搞些什麼,剛纔是跟在自己身後磨磨嘰嘰,現在卻是一馬當先的超越,難不成是在秀優越?想了想,他並沒有計較這些細枝末節,說不準,就像是軍中調侃新人一樣,這裡也有這獨特的風格和癖好吧。
“你們看哦,圓一師兄他們竟然還會欺負一個新人,嘖嘖,”嘰嘰喳喳圍觀人羣中一個聲音飄到了圓一的耳中,讓剛纔擠了政紀一下的他身影一晃,險些被氣的吐血。
“三圈,後面的新人應該已經到極限了吧!”這樣想着的圓一回頭看去,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政紀,竟然依舊緊緊跟隨着,步伐之間竟然和他們幾乎保持了一致!
“四圈,這下他肯定不行了吧,現在一定已經趴在地上了!”圓一再回頭,卻是心頭一跳,那個身影,依舊跟隨!
他咬咬牙,既然如此,那就再來一圈!
陽光高懸在空中,明媚的普照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帶着暖暖得海風吹過,分外的舒適,然而,這一切卻並不能被沙灘上繞着梅花樁奔跑的幾人所享受,汗水,順着他們的臉頰,一點一滴的低落在沙地之中,每一口帶着潮溼的空氣卻絲毫浸潤不了火燒火燎的肺部。
五圈了!已經整整跑了五圈了,圓一的臉上帶着大顆的汗珠,順着長年累月風吹日曬下黝黑的臉頰滑落,留下一道道白色的鹽印,他大口的呼吸着,此刻,不光是他,他身邊亦步亦趨的幾個師兄弟,情況和他也相差無幾,即便是飽經訓練的他們,如此揹着兩百斤的負重跑了這麼遠,也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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