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關係,很親近的,你放心吧媽,”劉璐看到母親這副樣子,不由的輕笑一聲安慰道。
“真的嗎?你可抓緊些,媽怎麼前幾天看政紀在晚會上,和一個女明星那麼親密,甚至還給他撐傘,媽告訴你,政紀現在不一樣了,想往他身上貼的人可越來越多,”李慧目光中不乏擔憂的說道。
“媽,你想什麼呢!政紀不是那種人,那個女明星政紀和我解釋過了,是爲了節目效果,”劉璐皺着眉頭說道。
“我說你就別瞎操心了,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劉正軍依舊是一貫的將自主權交到了孩子手中。
李慧嘴脣動了動,看到女兒毫不擔心的樣子,便也沒再追問,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孩子給她帶回來的禮品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些東西,每一種都價格不菲,一看都是高檔貨,有首飾,有衣服,甚至還有化妝品,雜七雜八加起來,她粗略的一算,竟然不下十幾萬!
這還光是她的,劉父的同樣繁多,高檔的從未聽過名字的煙就有好幾條,這是政紀聽劉璐說他會抽菸專門託宋亮買的特供煙,而酒,更是幾箱子十多年的茅臺老酒,這是從丁老那裡厚着臉扣出來的,其他的也都是一些男人喜歡的玩意,都是政紀和劉璐精心挑選的,因爲是第一次上岳父家門,政紀是必須要大方的!甚至要不是劉璐執意阻止的話,政紀還想給劉正軍買輛車來着。
“政紀這小子,還真是大方啊!”一向面不改色的劉正軍,在將這些禮品收拾出來之後,也不禁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看着地上擺着的那些東西感慨道。
“那當然了,政紀說過我的親人也就是他的親人”,劉璐一臉甜蜜的說道。
卻說另一邊,政紀已經到了家門口,推開門,就看到窩在門口的大黑,院子裡並沒有人,政紀做了個噓的手勢,讓大黑不要出聲,自己悄悄的走進了院子,他想要給家人一個驚喜。
大黑看到政紀,烏黑的眼睛裡泛着驚喜的光芒,尾巴激動的搖擺着,卻是很聰明的看的懂政紀的意思,只是低聲嗚嗚着,蹭着政紀的褲腿,並不出聲。
政紀摸摸大黑的腦袋,刻意放緩了腳步,輕聲走到了父母的房前,然而就聽到了一陣父母的爭論聲,讓他略微一愣。
“說好了今年回我那邊過年的,你怎麼能現在變卦呢?”李雪梅有些生氣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不是,哪有過年回孃家過的?再說了媽身體也不好,你讓媽一個人在這裡過年嗎?”政學平的聲音也有些提高了,母親年歲大了,能陪着自己過得年是過一個少一個。
“咱們可以接着媽一起回去,又不遠,”李雪梅不開心的據理力爭道。
政紀站在門外聽明白了,原來父母是因爲過年回哪兒過鬧矛盾,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具體原因他不清楚,不過大致也能猜到一二,這的確是個很難解決的問題,無論偏袒誰都不合適。
“那讓兒子回來做決定,他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政紀正悄悄聽着的時候,政學平拋出了他的名義。
“行!兒子定就兒子定”,李雪梅的聲音也確定道。
“爸,媽,我這剛回家,你們就給我佈置了一個這麼難的任務吶,”政紀在門外終於無奈的出聲了,推開門走了進來。
“兒子回來了!”李雪梅看到政紀眼睛一亮,政學平也是一喜,暫時將剛纔的爭論放在了腦後,迎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將政紀手中的行李拿了下來。
“媽,這是給你的化妝品和首飾,”政紀說着將其中一個包裹遞給了李雪梅,然後又從門外拿進來另一隻箱子,遞給了父親“爸,這是你的”。
“對了,還有幾根朋友送的東北老山參,你們兩也泡酒多補補身子,”政紀又拿出了丁磊送他的六根人蔘遞給了父母。
“怎麼回來的?累壞了吧?”對於這些禮品,李雪梅並不在意,最近家底厚了,她眼界也寬了,她在意的是兒子,心疼的撫摸着政紀的臉龐。
“三虎開車回來的,不累”,政紀搖搖頭。
“奶奶呢?”放下了東西,政紀自然就想起了奶奶。
“冬天曬太陽的時候着了些涼,有些感冒,已經請醫生來看過了,沒大礙,正在屋裡休息呢,”政學平說道。
“感冒了?”政紀愣了愣,脫下了外衣,走到了隔壁的奶奶的房間,也不忘拍拍身上的寒氣,他怕把寒氣帶進去。
“是政兒回來了嗎?”屋裡,暖融融的,窗上的老人睡眼惺忪的看着門口的人影,似乎是心有所感一般的低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看得出來是感冒了。
“是我,奶奶,身體好些了嗎?”政紀忙走上前,拉住了老人有些發熱的手掌。
“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啊,奶奶可想你了,奶奶身體還好,感冒這小病,打不到奶奶,睡幾天就好了”,牀上的老人喃喃說道,一邊撫弄着孫兒的手,眼裡泛着思念的光芒。
“奶奶,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咱們過大年,奶奶你不是喜歡唸佛嗎?我去西藏,給你向活佛求了一串佛珠,等你好了的時候,就能用它唸佛了”,政紀從懷中掏出一串他從西藏專程向活佛請來的佛珠放到奶奶的手心道。
“好,好,奶奶一定快好起來”,老人捏着佛珠。
政紀和老人寒暄了片刻,便出去了,他不想多打擾奶奶休息。
“爸媽,曉彤不在?”看着有些安靜的院子,政紀忽然想到了什麼,朝着廚房裡正忙碌着的父母喊道。
“前天學校放假,曉彤回家了,她還想着你回去過年呢”,政學平迴應道。
“今年不行!”李雪梅下意識的反駁道,她還惦記着回孃家過年,說起這一點,其實也與政紀有關係,兒子出息了,她自然是想回去和孃家人表現一下,這一點都是人之常情,不足爲怪。
“我有個主意媽你看行不行,反正離過年還有個六七天,不行就讓姥姥姥爺他們都來咱們這裡過年吧,今年咱們來個大團圓,”政紀將自己想法說了出來,既然雙方都不能滿意,那麼就折中。
政紀說完,父母陷入了一時的思考與沉默,不得不說,兒子這個主意不錯,只是有些耗費功夫,畢竟需要動用的人力和物力都比較多了,而且來了住哪?
不過轉念一想,這方面大概兒子既然提出來,也一定會有所考慮了,兒子也不是普通人,也是身價上億的富豪。
既然想定了,兩人就這樣定了下來,商量的結果,就是將母親孃家人一起接過來,也將鄉下的鄭學義一家也接了過來,兩家人一起過一個大年。
父母去安頓出發的事宜,政紀則帶着特產挨家挨戶的給自己的發小們送,他們放假都比自己早,所以早就回來了。
最先到了凡成家,自然是大受歡迎,凡成的父母現在看見兒時的政紀都有一種恍若隔日的感覺,誰能夠想到,昔日裡和自己孩子光着屁股一起打鬧的那個孩童,已經成爲了人盡皆知的大明星和身價上億的富豪!世事多變,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在將來是什麼樣子,再看看自己家兒子,現在卻還沒步入社會,只是一名大學生,而如果不是政紀的關係,這個大學,只怕今年也難以圓夢。
面對凡成父母的誇讚,政紀只能選擇沉默以對,凡成是他的發小,他也要顧及凡成的感受,換做是自己的話,大概也會有些苦惱吧。
將特產給凡成父母放下後,政紀和凡成去外邊吃了一頓飯,喝了點酒的凡成情緒有些低落,對着政紀敞開心扉說了自己的事,而直到這時候,政紀才知道吳欣梅和凡成分手的事。
看着眼睛紅紅的一口一口灌酒的凡成,政紀有些難受,但卻也是無可奈何,感情的事,不是說能勉強就能勉強的,同樣的,自己也不知道吳欣梅和凡成之間究竟是什麼原因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局面,有些時候他能做的很多,不能做的同樣也很多,而凡成的煩惱,恰恰是他所愛莫能助的,他總不能對吳欣梅用幻術讓她愛上凡成。
分手,或許是每個男人這一生中都要經歷過的一場陣痛,痛過了,或許也就成熟了,也就明白了更多人世間的無奈,也就能夠更好的正視自己,改變自己,千言萬語安慰的話,最後政紀也只能和凡成一醉方休,化作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
吳欣梅沒和凡成走在一起,在政紀心裡已經定了調,不管凡成是怎麼想的,可是他卻確定,自己一定要讓吳欣梅爲這個選擇而後悔,他爲凡成鋪就的道路,並不會比凡成嘴裡所說的那個情敵差!
安慰了凡成,政紀帶着凡成去ktv嚎了幾嗓子,甚至最後還帶他去野外郊區打了打槍,來發泄凡成心中的焦躁,甚至政紀還陪着凡成進行了兩人兒時經常進行的摔跤,結果自然是政紀佔了上峰,哪怕是他刻意讓着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