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被這突兀的聲音驚道。
杜天語嬌軀猛地一顫,快速地在轉身驚喝道。
然而在見到一張完全陌生還略帶稚嫩的面孔後。
她愣住了!
怎麼是個小屁孩?
還有,這樓層並不對外開放,他是怎麼來的?
不等她再想下去。
秦凡陰森一笑。
嗖地一下伸手一把把杜天語給舉了起來。
隨即發力往杜天聰所在的病房房門甩砸過去!
砰!!!
劇烈的砰響乍作。
房門被轟開,杜天語連人帶門往病房裡倒飛進去。
譁-!
在這出突如其來的動靜下。
病房的杜家一家三口以及三名武道大師愣然呆滯!
難不成真被那個武者尋門來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冒出了這一想法!
念頭乍起。
蔡大師三人當即緩過神來。
齊齊作勢想往外衝去。
可不待他們發起作勢下的動彈。
揹着雙手的秦凡已經走了進去!
男的?
而且還是一少年?
看到來人,三位大師又是不爲一愣!
杜天聰不說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嗎?
怎麼來的是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
剛纔杜天語連人帶門地被轟進來是他的手筆?
怎麼可能!
“你是誰?”
在衆人的呆滯間,感覺全身要散架的杜天語掙扎着翻起身,無驚恐地喊道。
“我是誰?我是你們杜家的噩夢!”
揹着雙手,秦凡那陰冷的聲音直讓人生起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來。
“敢問閣下是誰?”
感受着秦凡身那勃然噴發的氣勢,蔡大師不受控制地渾身一抖齊齊問出聲。
“喲呵?暗勁後期的垃圾?這是杜崢旭找你們來給杜天聰保駕護航的?算了,你們走吧!今兒個大發慈悲,不殺無辜之人,趕緊滾!”輕蔑地掃了蔡大師三人一眼,秦凡陰邪不已地搖頭不屑道。
唰-!
一眼被秦凡道破修爲。
而且還用垃圾這字眼。
三位武道大師忽然毛骨悚然起來!
“敢問閣下是哪位大拿?”止不住地,蔡大師又聲哆嗦着問道。
“秦凡!”哼笑着搖搖頭,秦凡悠悠吐出這兩字。
秦凡?
轟隆-!
聽到這兩字!
蔡大師幾人頓感晴天霹靂迎頭而落!
秦凡,少年宗師秦凡!
放眼現在的武道界,有誰不知道這一大名?
當初峨眉山金頂砍殺化境大成蘭曉生的經典一戰饒是時隔已久都仍然還被津津樂談!
試問他們又怎能不知?怎能不曉?
“見過秦師!”
嘩啦一下。
心跳跟呼吸齊齊加速的蔡大師三人不再做多想,馬對着秦凡單膝跪落下來。
既然是秦師,那一眼洞穿他們的武道修爲,也太符合邏輯了!
“走吧!這沒你們的事兒了!”揹負着雙手,秦凡淡淡地頷首道。
“是,秦師!”
不敢有任何遲疑。
蔡大師三人急促應罷,匆匆站起身來快步往外走出。
連想討好攀附都不敢。
面對一名從容砍落化境大成的逆天妖孽,這點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有的!
“蔡大師!”
“沈大師!”
“何大師!”
面臨這陡然反轉的一幕,杜崢旭慌了!
這個時候的杜崢旭還不明白秦師這二字意味着什麼。
當下在見到這三名連自己都倍加恭敬去對待的武道大師先是下跪再是匆匆離去,再也抑制不住那磅礴洶涌來襲的恐懼!
然而他的叫喚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此時此刻的蔡大師三人哪還能再搭理他,一個箭步像逃一般離開了病房。
“孩子,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我們跟你無冤無仇吧!”
在恐懼的籠罩陰霾下,杜崢旭顫抖着雙腿,喉嚨乾澀不已地看着秦凡慌亂道。
無冤無仇?
前世,自己一家落了那麼個悽慘的下場是拜你杜崢旭跟秦軍所賜!
前世,一諾會自盡身亡那是拜你兒子杜天聰所賜!
前世,小姐姐會扛不住精神刺激被精神病院帶走也是你兒子杜天聰跟你女兒杜天語的功勞!
這叫無冤無仇?
只是這些秦凡不會說,畢竟對他們而言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蔣一諾是我的女朋友,你說有冤有仇嗎?”譏笑地看着杜崢旭那恐慌顫懼的模態,秦凡人畜無害地笑道。
蔣一諾!!!
在秦凡說出這三個字後。
剛剛掙扎站起身的杜天語突然雙腳猛地在劇烈抖顫,緊接着便在麻痹失去重心狠狠地往地下栽倒下來。
臉色也在這瞬間變得再無血色!
哆嗦,成了她此時唯一的動態!
恐懼,成了她此時唯一的感覺。
絕望,成了她此時唯一的思想!
條件反射下,她腦子裡頓時來回不斷地縈繞起秦凡先前在病房外說的那句話!
這麼喜歡被輪是嗎?我滿足你!
這是秦凡所說!
而這,卻真的有可能成爲她的下場!
“小語!”
“姐!”
在杜天語栽倒落下的剎那,杜崢旭夫妻跟杜天聰齊齊高喊起來。
“報警,爸媽,快報警!”想爬起來,但麻痹的雙腳已經無法支撐,杜天語拽着那驚恐的聲音狂喊起來。
“嗯-!給你們一個報警的機會,報吧!”聳聳肩,秦凡不以爲然地笑看着這一家子道。
如果他秦凡怕被報警,那也不會光明正大地前來了!
守護院的人打自金陵開始便隱秘地潛在暗地跟着自己,但在金陵前往海的高速便突然撤退,這並不能逃過秦凡的感知。
在這種背景下,他秦凡要是還不明白這態度意味着什麼那也白瞎幾百年的經歷了!
無暇去想秦凡到底是憑什麼有恃無恐。
杜崢旭哆嗦着手快速把手機掏了出來。
直接呼出那些頂級大拿的號碼。
嘟嘟嘟-!
嘟嘟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wωw. ttκā n. C〇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再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一個。
兩個。
三個。
五個。
不停地在切換着通訊錄的號碼撥打着。
但不管杜崢旭怎麼打,那些在以往跟他私交甚好的掌權者都沒有任何一人給他接聽!
慘白的臉色,顫抖的四肢,一時間成了他杜崢旭的寫照!
能混到這一步,他又何嘗不懂這意味着什麼?
眼前這小子之所以那肆無忌憚地闖進來,之所以讓他們打電話報警。
那是早已經堵絕了他們的所有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