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攤老闆看着林蕭那懇切的眼神,無奈之下,只好將銀子放入了衣衫內,貼身保管。
“小兄弟,以後只要我這麪攤在,你儘管來我這裡吃,吃多少都無所謂,關鍵我不收你一文錢。”麪攤老闆也非常客氣,人也老實,憨笑着一邊煮麪一邊說道。
林蕭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吃麪,一次隨意的舉動,竟然都能讓別人另眼相看。
此時正在埋頭苦幹的林蕾,擡頭衝着老闆笑了笑,說道:“那老闆我這碗是不是也免費啊。”
林蕾的話音剛落,麪攤老闆的面色就有些僵硬了,他可是記得自己只是說面前的這位小兄弟不用給錢,可沒有說過除他以外的別人不給錢啊。
看到麪攤老闆爲難的樣子,林蕾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燦爛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風一樣,春意盎然。
“老闆給,二文錢。”林蕾從手中拿出了兩文錢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剛纔那是玩笑話,不要當真。”
她也知道,這些人找錢也不容易,擺個麪攤,還要被經常收保護費,還有攤位費,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真的算下來,他們賺的沒有多少,反而還沒有拿出去的多。
“吃飽了麼。”林蕭看見林蕾的面已經見底了,隨口問道。
林蕾非常秀氣的摸出了一張手絹,擦了擦嘴,美目看了看林蕭,說道:“走吧,運動運動,不然身上老是長肉。”
林蕭沒有說什麼,直立而起,率先向着街道上走去。
“兩位慢走。”麪攤老闆,看見林蕭二人要離開,急忙衝着兩人揮了揮手,見到兩人離開後,又開始埋頭苦幹起來。
林蕭帶着林蕾走在街道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一路上,林蕭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可沒有時間陪你逛到中午。”就算是脾氣在好的林蕾,也有些忍不住了,頓時衝着林蕭說道。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林蕭隨意說道。
走在後面的林蕾聽了林蕭的話後,心神爲之一震。難道他知道了。
她猶豫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衝着林蕭說道:“你不是想知道十年前來這裡的宗門是什麼宗門麼,我今天特意給你查了一下,是一個小宗門,藏劍山。”
聽到藏劍山這三個自己的林蕭,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低頭走着的林蕾直接就撞在了林蕭的身後。
正當她要發脾氣的時候,看到林蕭那漲紅這臉的臉,瞬間就將話吞了回去,嘀咕到:“至於這麼惱怒麼。”
他可打不過林蕭,而且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
如果對方真要乾點什麼,她還不是任人魚肉。
她林蕾雖然不知道藏劍山是什麼地方,但是林蕭知道,藏劍山就是黑白劍宮的分院,在這裡他們以藏劍山的身份外出,而不是以黑白劍宮的身份。
思索片刻後,林蕭也不想過於多想,如今大家的矛頭都指向了黑白劍宮,那就要看誰的後臺大了。
他城主家大業大,如今修爲更是無人知,我倘若真的就這樣貿然前去,恐怕惹得一身騷不說,走不走的了都還不知道。
林蕭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來,索性乾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送走了林蕾後,林蕭獨自一人在街上瞎轉悠。
不一會又回到了他吃麪的這一條街。
然而如今這條街可熱鬧了,人滿爲患,此時遠處早已經是擠滿了人。
“咦,那不是我吃麪的地方麼,怎麼人這麼多,這位大叔的生意,恐怕還不會這麼好吧。”林蕭喃喃說道:“難道是出事了。”
他所能想到的也就只能這樣了,事可大可小,大的頂天就是人被殺了,小的那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過在林蕭看來,這人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了,事可能小麼?
“你們說說理,今天早上剛收了保護費的,現在又要來收,這連中午都沒有到,你們這是要逼我們這些小攤歇業啊。”
人羣中,傳出了老闆的聲音,似乎很憤怒,但更多的像是在和人爭吵。
“憑什麼,就憑我們西山居,我們就是王法。”幾個小混混非常霸氣的說道,隨後一手打翻了一晚還未吃完的面。
哐噹一聲,碗碎了,麪攤老闆的心也跟着碎了。
站在外圍的林蕭,臉色也跟着難看了起來。
一個麪攤小生意,能有多少錢,一碗麪也就兩文錢,算是很公道了,如今竟然還有人來砸場子。
“今天一兩銀子你交齊了麼,沒有交齊,你還想在這裡做生意,門都沒有。”
幾個小混混非常客氣的指着小老闆說道。
林蕭站在原地再也忍不下去了,快步推開了人羣,終於在衆多辱罵聲中,來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入眼的是一羣人在欺負一個老實人,而麪攤老闆早已經摔在了地上,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不敢起來。
站在他旁邊的小混混,正一臉兇狠的看着麪攤老闆,時不時的還對去指手畫腳,偶爾還會動手打幾下。
“真沒有種,跟個娘們似的,膽子這麼小,我們都還沒有動手打你。”小混混說道。
這個時候,林蕭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隨後腳下再次跨了出去。
“這小子誰啊,怎麼想幫忙麼。”小混混看到林蕭走了出來頓時一個個都站了起來,看向林蕭的雙眼也充滿了敵意。
“要麼滾,要麼被我打殘,你們自己選擇。”林蕭面無表情的說道,絲毫沒有將眼前幾人放在眼中。
幾人聽到林蕭的話,頓時就不高興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小混混,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毛頭小子,二話沒說,直接就跑到了林蕭的面前,想要將林蕭打到在地。
青年來的很猛,雖然沒有什麼技巧可言,但是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必然會相當痛的。
對於青年的舉動,林蕭幾乎都沒有打算動,就這麼怒瞪着雙眼看着衝來的青年。
青年越來越近了,林蕭反手就是一抓,直接就將青年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