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非常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齡。”男子心中一慌,將林蕭的樣貌特徵,還有體型特徵都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他往哪個方向去了,你知道麼。”單捕頭臉色一正,憑藉他多年的捕快經驗,早已經將林蕭的樣子描繪在了心中。
男子不敢正眼看單不投的雙眼,擡手指向一個方向。
還未等他開口。
“我們走。”單捕頭手一招,向着林蕭所住的方向而去。
一路形容,問路人的方法,最後他們找到了林蕭的居住地,也就是吳承志住的地方。
“咚咚咚!”
一連串急迫的敲門聲在小院中來回響起。
“開門,快開門。”門口的小捕快非常用力的敲擊着大門,木頭製造的門被敲的蓬蓬作響,彷彿在用點力,木門就會被敲飛。
小院中本在修行的幾人紛紛被驚醒。
“我去看看。”周英走出大廳,徐徐向着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吆喝道:“誰啊,誰在外面。”
周英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門外到底是什麼人。
“咚咚咚。”
又是一連串的敲門聲傳來,這一次,還伴有其他聲音。
“我是城主府的單捕頭,來調查土地廟坍塌案件。”單捕頭將他的來意說的很明白,他就是來辦事的。
而且是已公務來辦事,並不是以私自前來。
“吱嘎!”
門開了,周英剛開門。
驀然,小捕快手臂非常用力,將還未完全打開的門一下子就推開了。
“你們幹什麼,怎麼這麼莽撞,這是私宅,你們怎麼能這樣。”周英這種事情見多了,在很小的時候經常看見這些穿着捕快衣服的人,到處抓人。
所抓之人,要麼是好人,要麼就是善人,要麼就是平民百姓。
只有極少數的是維護正義的。
在這個大千世界中,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
今天這些捕快進來到底是幹什麼的,周英不知。
“我們辦案,你無需多問,只需要將屋子裡面的人全部喊出來。”小捕快樣子兇惡,指着周英說道,臉上帶着戲謔的神色。
“這個別院只有我們師徒四人居住,再無別人,而且我們也是在兩個多月前纔來到這裡的。”周英解釋道。
打心底他不喜歡這些人,若果不是師傅囑咐,恐怕他早就用武力解決了。
用腦子是多麼愚蠢的事。
用他哥哥的話來說,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何必用腦子。
“讓開,搜查。”單捕頭一聲怒喝,將周英推了開去,隨後大步流星的向着大廳走去,並吩咐小捕快搜查每一個房間。
“去搜查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不要給我放過,發現什麼可以的東西都給我拿來。”單捕頭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他此時只想要找到林蕭還有土地廟的傳承。
那本應該是屬於他的東西,爲何要送給其他人。
“是。”
小捕快應立了一聲,帶着其他捕快很快的就分散開去。
每一個房間,每一個房間的查看。
雖然周英大怒,但是他依舊保持着淑女風,沒有讓自己和這些莽夫一樣。
“你們憑什麼搜查我的房子,憑什麼,就憑你們是城主府的人。”周英臉上帶着怒容,心中可是一點都不怕,憑藉着她化神境界的修爲這個天鳳城想要留住她的人幾乎沒有。
“在廢話,小心我將你抓起來,送入大牢,以同罪論。”單捕頭雙眼圓凳,眼白通紅,顯然是受到了刺激。
“煩躁。”
“刷!”
“蓬。”
一柄利劍衝大廳中飛了出來,只見一道白光閃爍,單捕頭整個身體都飛了起來。
“總捕頭。”
周圍的小捕快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一把劍給擊飛,頓時驚訝了起來。
立即抽出了佩刀,目光死死的看着遠處的吳承志。
“廢物,你們還在看什麼,給我上,阻撓我們辦案,拿下。”當即單捕頭一聲令下,周圍的捕快也不再猶豫,舉着手中的鋼刀就要往吳承志身上砍去。
“蓬,蓬。”
一連串的倒地聲四起,只見劍在空中飛舞,沒過一個人的面前就會立即被劍抽飛。
“你們應該慶幸,若是登徒子,我恐怕早就一刀斬了,還能讓你們活。”吳承志走出大廳,來到小院內,走到了周英的身邊。
“師弟,你這也來的太慢了,若是我出手,必然會將你的小院給摧毀了。”
聽到周英的話後,吳承志臉上頓時露出尷尬的神色。
感情幸好你沒有出手,不然我可不會在有第二個住的地方了。
“少特麼廢話,將阻攔城主府辦案就是和我們城主府抗衡,你們有這個膽麼。”單捕頭也嚇了一跳,對方可是劍仙,一手御劍術出神入化,簡直讓他心中膽寒。
若是對方要取他信命,恐怕只需一個念想吧。
但是此時他代表的是城主府,怎麼會怕,若是出了事,自然有個高的頂着。
“噢喲,我好怕,城主府了不起啊,我吳承志還沒有怕過。”
“嗯,你是吳家的,難道你不知道和我們城主府作對,你吳家又能保你。”
“乖乖的束手就擒,說不定我還能看在吳家的面子上,關你幾天就將你放出去,至於你身邊這個妹子,我看啊,估計要受些皮肉之苦。”
“咻。”
單捕頭心急之下,也是開始不着調的亂說了。
下一秒就有一張椅子從大廳中飛來。
速度之快,幾乎眨眼便來到了單捕頭的面前。
“誰。”
“蓬。”
單捕頭揚手一刀就將木椅劈成了兩半。
可見刀之鋒利,削鐵如泥。
“是誰敢碰我的妹妹,不要命了。”大廳中周強剛調息完畢,就聽見有人在打他妹妹的主意,頓時火冒三丈。
人爲之,憤怒到極點的聲音便傳到了衆人的耳邊。
同時一股可怕的威壓沖天而降。
“嗡!”
一位元嬰強者的威壓,可是異常恐怖的,之家將空氣都壓縮而下。
“蓬,蓬,蓬。”
一個個身影本來是站立在地面上的,奈何強者的威壓何其可怕,瞬間將他們一個個壓在了地面上。
“哼,不知死活,我管你嗎是城主府也好,王都的人也罷,今日只要誰敢碰我妹妹,我要他死。”周強面帶怒容,向着院落中走來。
他的腳下每一步都代表了一個聲音,彷彿隨着心臟在跳動。
周強每走一步,衆人都能感覺到心跳狠狠的跳動一次。
“撲通!”
“撲通!”
有些人受不住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唯獨只有少數幾個意志力堅強的人,依舊躺在地上,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就連此時的單捕頭也不敢喘一次大氣。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只是一時失言,打擾了大人。”單捕頭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此時見到周強的強大,他的心直接就服軟了。
在強者的面前,他就是一個弱者。
“哥,放了他們吧,我看他們其實也不壞,不然也不會乖乖的敲門了,如果是惡霸的話,早就破門而入了。”周英看到這些人一個個哀嚎的樣子,也是有些不忍,善良的她急忙阻止了哥哥。
“好,妹妹說放了你們,我饒你們一名,若是再有下一次,定要了你們的小命。”周強臉上依舊帶着憤怒的表情。
早些年他和妹妹逃亡的時候,因爲弱小,苟延殘喘的或者,哪怕活在別人的襠下,也要活着,就爲了能出人頭地的一天。
現在他不一樣了,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師傅,自己的修爲已經算是強者了,也能保護自己的家人。
解除了威壓,周強的臉上瞬間爬上了燦爛的笑容。
“師傅呢,怎麼大早上就看不見師傅,現在都到下午了,師傅他還沒有回來。”周強詢問道。
“沒有啊,他都出去一天了。”
周英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幾人的聊天聲,單捕頭雙眼圓瞪,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眼前這三人,幾乎都是強者的範圍,如今卻是徒弟,那麼他們的師傅何其可怕,而且看三人的樣子都如此年輕,恐怕都是新一代的佼佼者,那麼他們的師傅豈不是更加恐怖了。
想到這裡,單捕頭心中一緊,自己追尋了半天,原來找的人就是一個更加恐怖的人,而且聽路人說那人的樣貌年輕。
這不是廢話麼,當修爲達到一定的境界是能返老還童的。
“這可怎辦。”一想到那人的修爲,單捕頭就覺得自己沒戲了。
“走。”既然找不到那人,此地也不能久留,現在就離去吧。
單捕頭一聲令下,捕快一個個屁滾尿流的跑了,速度之快,眨眼之間,整個院子就只有單捕頭一人站在其中。
看了看周圍,自己的人一個不剩,單捕頭臉上抽搐,但是也不敢獨自就此離去。
“既然人不在此地,單某就此告辭,打擾了。這裡的一切損失,全部算在單某的頭上。”單捕頭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弓着腰,向後退了好幾步,才轉身急忙離去。
“打擾了,打擾了。”轉身關門的瞬間,臉上依舊掛着笑容,不停的說着歉意的話。
“蓬。”
大門關上,院子中再度變得清淨了起來。
“這些人恐怕是來找師傅的,也不知道師傅在外面如何了,現在都沒有回來,要不我們出去找找。”周英擔心道。
“好,我們出去找找吧,他剛纔說城東土地廟,我們就從那裡找起。”
幾人也離去了。
在幾人離去之際,轉角處單捕頭依舊不死心,尾隨着他們而去。
這一次他學聰明瞭,沒有帶捕快。
夜晚來的是多麼的快,夜色降臨,天邊唯一的亮光也被黑夜吞沒。
華燈初上,天鳳城依舊燈火通明。
今天是中秋,天鳳城的城中心異常熱鬧,許多人都在放花燈。
“你怎麼在這裡。”酒樓外,林蕭站在酒樓門口,看見殷芙蓉獨自一人在二樓靠窗的位置飲酒。
“怎麼難道你出現的地方,我就不能出現麼,這天鳳城這麼大,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着。”殷芙蓉臉上帶着笑意,手中端起一個翡翠酒杯,仰頭一飲,便再也沒有理會林蕭了。
“你依舊在天鳳城,可曾知道,有些人要取你性命,你還不逃。”林蕭本不想告訴她這些事的,但是看在對方是自己妹妹的弟子,也就釋然了。
既然是妹妹的選擇,那還能說什麼,她難道真的背叛了自己的師傅,林蕭不敢肯定。
雖然不曾接觸,但是在這段時間來看,殷芙蓉的人品還是比較好的。
“我知道啊,那有怎樣,就算他們想要殺我,又如何,怎麼說我也是長老,他們還不敢把我怎麼樣。”殷芙蓉依舊不擔心有人要殺她,自顧自的喝着小酒。
林蕭見到對方都不擔心,搖了搖頭,離開了。
他並沒有打算留下。
“怎麼不上來喝一杯。”不知道爲何,殷芙蓉覺得此人可以交好,隨口的說了一句。
說完,臉上騰的一笑紅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殷芙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雙眼依舊注視着林蕭。
林蕭並沒有聽到殷芙蓉的話,早已經離去。
天鳳城的夜是不安的夜,在繁華的街道上,隱藏着殺機。
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會死在刀下。
中秋的夜很熱鬧,但是天不待人意,不知道何時,天空開始飄起了綿綿細雨。
雨水雖小,但是天空上面飄着的孔明燈被雨水打溼,紛紛向着地面落去。
“下雨了,快走,快走。”街上,一個個行人用衣服遮住身體不讓頭被雨水打溼。
“踏踏踏踏。”行人踩水的聲音不絕於耳。
林蕭站在雨中,雨卻不能沾染到他的身上。
看着漆黑的夜空,皎潔的月亮早已經被漆黑的烏雲遮蔽。
沒有雷聲,只有雨聲,空氣中瀰漫着泥土的芬芳,還有耳邊行人的呼喊聲,腳下踩在水上的清脆的聲音。
“師傅,師傅。”
突然,耳邊傳來了擊倒急切的呼喊聲。
林蕭轉頭看去。
入眼是周家兄妹,還有吳承志,他們此時站在橋上,任由雨水落在身體之上。
“你們怎麼來了。”看到自己的徒弟,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們這不是擔心你嘛。”
周英乖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