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陽沒有說話,一旁圍觀的人見到可能會演變成打羣架的趨勢,早已經紛紛退出去了,只有在櫃檯和餐廳的內部還有一些員工躲在遠處,偷偷的觀看中間的情況。
“你們說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面對這麼多人居然還坐在那裡,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櫃檯邊上,一個女收營員低聲詢問道。
“不清楚,不過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且是個帥哥,希望他不會吃虧。”另一個體態微胖的女營養員道。
“這麼多人,不吃虧纔怪了,而且聽說這些穿西裝的都是祁家的打手,祁家你不會不知道吧,北川市有名的豪門。”
“啊,居然是祁家,那他要倒黴了,祁少這個人最記仇了,曾經有個人頂撞了他,他打得別人進了五次醫院,後來還是那家人託了關係去道歉,最後才把事情給說清楚的。”
秦子陽端坐在餐桌前,看着前面的這些西裝男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顯得底氣十足。
不過一旁的袁飛雪,卻隱隱約約有些擔心,因爲她聽見了別人的議論聲,好像是說北川市祁家,祁家是什麼勢力,她十分清楚,一時間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看了一眼秦子陽,見到他還是好端端的坐在哪裡彷彿一點都不急的樣子,就忍不住上前低頭附耳道:“秦子陽,我們還是走吧,留在這裡會吃虧的。”
此時那許飛見到架已經打完了,又偷偷的跑了回來,也連忙跑到袁飛雪和秦子陽的身邊低聲道:“趕快走,這是祁家的勢力,他們在這一帶作威作福,稱王稱霸,誰都招惹不起。”
“不急,就等他們來好了。”秦子陽依舊是淡然的道。
“什麼不急,你不急我們急,飛雪,我們快走,他是能打,一個打好幾個,想逞英雄,我們到時候可是要吃虧的。再說了,你知道祁少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如果跟他作對,就算打贏了也要吃虧,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許飛在一旁連忙勸說起來。
袁飛雪雖然也很擔心,但是見到秦子陽說不走,一時間彷彿吃了定心丸道:“秦子陽不走,那我也不走了,不就是個祁少嗎,他能拿我們怎麼樣?”
“你們真是瘋了。”許飛怒罵一聲,轉過頭又看向了何花,見到何花可愛,想要一親芳澤,連忙對着何花道:“小女孩,跟哥哥一起出去吧,等下這裡要打架,你要是不小心會受傷的。”
何花卻是白了許飛一眼,沒好氣的道:“呃,大叔,麻煩你,你看上去都三十多歲了,我看起來最多才十四五歲,我怎麼也不能叫你叫哥哥吧?”
“這……”許飛臉色變得通紅,這下自己算是顏面掃地了,一下子惱羞成怒地吼道:“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要走了,我沒工夫陪你們送死。”
“哈哈哈……想走?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不跪下來向我求饒,你們說什麼都不能離開這裡。”正在許飛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間,餐廳的大門口傳出來一陣得意的笑聲,正是祁少。
祁少一進入餐廳,立刻就涌進來十幾個魁梧的壯漢,一個個比剛纔那六人都要強壯,而且明顯是訓練有素,恐怕是花了什麼關係,從北川市保安公司請來的人了。
這些人中間正好還站着六個人,正是剛纔那六個鬧事的北方漢子,此時卻一個個都被人制住了,全都鼻青臉腫,垂頭喪氣,如同喪家之犬。其中要數那個綠衣服的壯漢最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模樣。
“祁少,你終於來了,這夥人跟他們是一夥的,剛纔這六個人還給了他們錢,我親眼看到的。”領頭的那黑衣男子見到祁少到來,卻是連忙就上前告狀,生怕慢了一步。而且一邊說,他還一邊倨傲的看着秦子陽,彷彿自己來了什麼巨大的靠山,秦子陽就要跪地求饒了似地。
“哦,既然是一夥的,那就全都給我抓起來。這夥人,蠻不講理,天天在這裡橫行霸道,我祁少今天就要爲民除害,安邦定國。”祁少頤指氣使,看也不看,昂着頭就道。
“祁少你可真是大好人,這麼做簡直就是除暴安良啊,以後人人都會稱讚你的。”那黑衣男子連忙奉承恭維道。“快,你們趕快去吧那個坐在那裡的男的抓起來,剛纔就是他叫這六個人來打我們的。不過對那些美女稍微溫柔一點,等下還要交給祁少問話,看看她們跟這些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哦,有美女?”祁少一聽,眼睛猛的亮起來,低下頭終於朝秦子陽那邊看了過去。
恰好在這時,秦子陽突然轉過頭來,看着祁少道:“祁少,你好大的威風啊,居然要爲名除害,除暴安良了。”
“嗯,是你,秦子陽?你怎麼又出來了……”祁少明顯有些鬱悶,看秦子陽的眼神甚至感到了無奈,和深深的忌憚。
“怎麼,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秦子陽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少。
祁少面色一白,此刻還是強撐場面道:“不管怎麼說,秦子陽,今天我帶了這麼多人,我也不怕你。但是,我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如果你想要回你的人,那也不是不可以……”
“等一下,這六個人跟我沒關係,剛纔餐廳裡面的事情你大概還沒有弄清楚吧。”秦子陽知道她想找臺階下,但是此刻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哦,這六個居然不是你的人,那我的手下怎麼說他們給你錢了?”祁少一臉的疑惑。
“你問問看不就知道了。”秦子陽依舊是坐着,似乎都懶得起來。
祁少面色一變,瞪了那黑衣男子一眼,轉頭開始詢問那六個人剛纔在餐廳裡發生的情況。此時那六個男子已經被打得服服帖帖,一下子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祁少立刻就知道是自己的手下在欺騙自己,想要自己去對付秦子陽,頓時就火冒三丈。
本來他對秦子陽就十分忌憚,不想招惹秦子陽丟了面子,這個手下居然還敢故意往槍口上撞,居然還欺瞞自己,想讓自己丟醜。
而且他本身就是對秦子陽恨之入骨,表面上客氣只是虛與委蛇,其實心中壓抑着極大的仇恨,不過不敢表露出來而已,現在這怨氣發泄不出來,頓時就開始轉移目標,看向了剛纔的那個屬下。
祁少面色鐵青的看着那個黑衣男子,指着他道:“你,給我過來。”
黑衣男子一看,就知道有些不妙,眼睛一轉,連忙上前道:“祁少,我們不用怕他,他不過就是一個人,身邊還帶了幾個女的,根本沒什麼作用,現在揍了他我們就是白揍的,而且還可以顯現出你的威風來,到時候這幾個美女……”
“啪!”
不等他說完,祁少就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這一耳光,立刻就把這個黑衣男子給打懵了,他完全沒想到,祁少竟然會反過來打自己,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祁少,你……”黑衣男子剛想詢問。
但是等待他的又是一記耳光,扇完這兩下,祁少才轉身對着那羣訓練有素的男子道:“把他給我抓起來,這傢伙居然敢欺騙我,這是想讓我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人嗎?實在是可惡。”
立刻兩個壯漢走了出來,對着黑衣男子就是一陣擒拿,黑衣男子根本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