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話音才落下,身後卻是響起了秦子陽的聲音道:“老東西,你罵我可以,但是不要威脅我的伯父,我伯父是老實人,我秦子陽卻不是。給我跪下!”
秦子陽最後一句“給我跪下”四個字一出,他當即一腳踢向謝三軍的膝蓋內窩。這一腳又快又準,皮鞋尖端恰好就踢中那正中間的一根粗大腳筋。謝三軍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腳下就是一軟,撲通一下,筆直的跪了下去。
“嘭!”
謝三軍的身體也不算輕,這一下雙膝跪地又十分突然,居然撞得地面都發出一聲巨響來。
這一下謝三軍是徹底跪了下去,看得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謝三軍是什麼人物,可是一個集團酒店的董事長,身家至少超過了十億加元。而現在,他居然跪在地面上,而且還是跪倒在並不算強勢的陸塵面前。
“你……噗……”
見到自己跪在地上,謝三軍只覺得天旋地轉,急怒攻心,加上他平時心氣又大,這下居然是被氣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部灑在地面上。
吐完血,謝三軍這才撐着膝蓋站起來,轉過身,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死死的看着秦子陽道:“你居然敢踢我,我要你死,不管花費什麼代價,我都要你去死。”
秦子陽冷哼一聲,反而輕輕一笑道:“是嗎,真是可笑,剛纔還說自己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現在卻揚言要我死。請問你奉公守法到哪裡去了,就憑你剛纔那一句,我就可以告你恐嚇。”
“你……你……”謝三軍連說了十幾個你就是說不出話來。他簡直快要被氣瘋了,明明是秦子陽打了人,可是秦子陽現在卻還要告自己恐嚇,他從商幾十年,哪裡受過這樣的冤枉氣,頓時氣血逆行,臉色憋得通紅。
“噗……”
話還沒出口,謝三軍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也一下變得如同白紙。
見到謝三軍連吐兩口鮮血,不僅是陸塵,就連四周圍觀的人都是嚇了一跳。不過他們也知道謝三軍是被氣得吐血的,一面覺得秦子陽真是無法無天,一面又覺得謝三軍真是氣量小。
如果此時謝三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他只怕是會被再次氣得吐血。他好歹是身爲一個董事長,身家十億加元,已經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大老闆,平日裡都是養尊處優,哪裡受過什麼氣。
現在秦子陽不僅讓他跪下,還把他頂得啞口無言,這一下簡直就是讓他氣炸了肺,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秦子陽。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董事長的,氣量居然這麼小,你還有臉……”
秦子陽還準備說,陸塵卻是見到謝三軍呼吸有些上不接下,連忙就大聲呵斥道:“子陽,別說了,謝老闆有高血壓,再氣他真的會出人命的。”
聽到陸塵呵斥,秦子陽並沒有反駁,當即點了點頭。秦子陽對於長輩還是非常尊敬的,就算陸塵呵斥,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陸塵見到謝三軍一副虛弱模樣,連忙想要上前攙扶。不過謝三軍卻是一把推開他,惡狠狠的道:“滾,不要你假惺惺。你陸塵好啊,今天叫人來打了我兒子,現在還讓我跪在你的面前,你長本事了,從今以後,我謝三軍就跟你沒完。”
“謝老闆,你這又是何苦。”陸塵頓時左右爲難的道。
“老公,別理他,跟這種人說什麼,氣死了也是他活該。”劉雪瑩卻是毫無顧忌,上前就挽住陸塵,一把將陸塵拉開。
聽到劉雪瑩的話,謝三軍猛的回頭,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大吼道:“賤人,你說我什麼?”
“你敢罵我媽?”
“啪!啪!”
這次卻不是秦子陽,而是陸欣琦直接上前給了謝三軍兩耳光。她雖然沒有秦子陽這麼厲害,但好歹日夜受到秦子陽的真元滋潤,體質又強橫,這一下手當即就是兩道勁風甩出,快得連常人都看不清。
聲音過後,只見到謝三軍臉頰上留下兩個紅彤彤的五指印,嘴角兩邊都留下血來。
先是秦子陽讓他跪下,再來是陸欣琦打臉,這兩下就把謝三軍給氣蒙了,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一對眼睛還瞪着,不過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到謝三軍站在原地發愣,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看得莫名其妙。但是秦子陽卻是立刻知道,謝三軍此時是血壓衝頂,已經使得腦血管都受到巨大壓迫,快要腦中風了。
秦子陽當即眉頭一皺,如果讓謝三軍腦中風,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會被報道出去,到時候自己的計劃的先收購沙瑞酒店,然後再舉報謝三軍的計劃就會徹底被打亂。因爲謝三軍一旦失去行爲能力,有關他的一切調查都很難進行,相反的自己很有可能連他的集團董事長的地位都韓動不了。
而且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謝三軍如果腦中風對眼前的局勢也不利,如果只是打人,超能組織還會替秦子陽掩護,但要是造成巨大的社會動盪,那麼超能組織也會給秦子陽重大懲罰。
雖說秦子陽並不怕超能組織,但是他需要這個組織掩護自己發展下去,而且曾經多少受恩於超能組織,他也沒有徹底違規的意思。
想到這兩點,秦子陽當即就上前,一指點在謝三軍的心臟背後。這一指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秦子陽的真元卻順着謝三軍的血管鑽了進去。他的真元化爲一縷縷遊絲,直接進入謝三軍的腦海之中。
不過腦中血管何止千萬,錯綜複雜就算是虛無級的強者也難以摸得清楚。幸好秦子陽本身就是腦科醫生,又熟記藥王門的各種療傷聖法,這才使得自己的真元一往無前的穿行到達謝三軍的大腦之中。
他這道真元一進入謝三軍的腦海,立刻就如同最爲精密的手術刀,將謝三軍腦中的血管一一疏通,直接抵達血流衝突的淤塞點。
但是秦子陽的真元一衝,卻是發現這淤塞點異常厚實,自己的真元居然撞不破。
而大腦的血管剛好一點,謝三軍卻是回過神來,見到秦子陽就在自己身後,立刻就大罵道:“混賬東西,你爲什麼……”
不過話才說道一般他就說不出口了,因爲他也感到自己腦中的異樣,此時他彷彿感到腦海前所未有的輕鬆,所有的氣一下子全都消了,居然有種歡樂在心頭瀰漫開來。
“你……你在對我做什麼?”感到腦中通透,謝三軍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這時秦子陽本來就是因爲謝三軍血氣太盛突破不過去,這一下他氣焰落下,血氣頓時暢通無阻,一下直接貫通,將他腦中血管的最大的一個淤塞給徹底衝破。
秦子陽的手指發力一震,點得謝三軍渾身都是一震,那所有的廢血淤血都被秦子陽一下從他心後毛孔拔出,化爲蒸汽蒸發。秦子陽的這一下治療腦中風簡直是化腐朽爲神奇,不留任何痕跡。
當然,這主要是秦子陽剛好撞見謝三軍突發腦中風,否則他也無法這樣做。因爲血管一堵上,那大的血液就會凝結成塊擠破血管,形成血腫。
到時候,秦子陽的真元進入也沒用,他的真元又不是縫合線,根本無法縫合血管。而且中風過後的血管更加紊亂,不是真元疏通一下就能夠解決的,必須要進行手術。
謝三軍本來被氣得快要死了,但是此刻卻感到腦子無比輕鬆。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他也知道這跟秦子陽背後那一指有關。當即有些詫異的看着秦子陽道:“你爲什麼要救我?”
“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的天職。”秦子陽面不改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