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眨巴着眼晴,一臉的無辜,“定遠侯夫人恕罪,晴雪無才無能,哪會什麼歌舞?”
真是笑話,跳個屁舞,就算會,也不會跳給這些人看。
“什麼?”於氏怔了怔,懷疑的看向簡晴雨,“你是指你大姐在說謊?”
晴雪很用力的點頭,笑容甜甜的,“是啊,她最愛扯謊了,定遠侯夫人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
定遠侯府的人都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都愣住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對自己的姐姐絲毫不尊重,當衆羞辱,這也太過分離奇了。
簡家人已經習慣她這麼囂張,簡老夫人垂着腦袋,只當不聞,她也管不了這個孫女,隨她折騰吧。
簡晴雨臉色大變,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二妹,不得對夫人無禮,夫人是我們簡家的大恩人。”
她以長姐的身份警告,極力擺出端莊大方的架式。
可惜晴雪從來都不怕事,也不怕跟人爭鬥。
“不會就是不會,我從小就沒學過那些魅惑男人的招數,畢竟以我嫡出的身份不需要以色侍人。”
這話說的太過難聽,暗指簡晴雨只會以色侍人的招數呢。
“你……”簡晴雨羞窘難當,又氣又恨,卻拿她沒轍,“祖母,你看看她,她又欺負我,她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姐?”
簡老夫人暗恨她不自重,晴雪雖然心狠手辣,但極有風骨。
“住口,定遠侯夫人,晴雪向來蠢蠢笨笨的,確實沒學過……”
簡夫人不懷好意的插了一句,“娘,晴雪哪裡笨了?連鄭王爺也誇過她冰雪聰明呢,姨媽恕罪,晴雪是家中唯一的嫡女,難免被寵的嬌縱了些。”
於氏眼神一沉,“鄭王爺誇過她?”
聽聞簡家是跟隨鄭王府一起進京的,看來關係匪淺。
簡夫人手捂着嘴嬌笑,“正是,不知有多喜歡她呢,讓她時時親近……”
這話透着一股濃濃的曖昧,像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晴雪眉頭一挑,笑意盈盈的道,“夫人啊,記得鄭王爺曾經斥責過你,是個惡毒婦人,連繼女都敢毒殺……”
“轟”如一顆炸彈在人羣裡炸開,衆人都驚呆了,匪夷所思的瞪着簡夫人。
“啊!”
“天啊!”
“到底怎麼回事?”
連於氏都目瞪口呆,驚疑不定。
毒殺繼女,可是個大罪名。
簡夫人心急如焚,沒想到她什麼都敢說出來,一點都不顧忌簡家的臉面,“姨媽,你不要聽這個死丫頭胡說,沒有的事,我從小知書達理……”
晴雪忍不住笑了起來,“哦,夫人是指鄭王爺陷害你?誣陷你?還是當鄭王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都是死人呢?”
知書達理?她怎麼就沒看出來?
於氏聞言眉頭緊鎖,簡夫人嚇白了臉,心往下沉,“簡晴雪,你欺人太甚,別仗着有鄭王爺撐腰,就不把我這個繼母和定遠侯府放在眼裡。”
她一心想讓晴雪沒臉,卻沒想到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痛的她直吸氣。
晴雪稚氣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輕視,“想讓人尊敬,就少做些缺德之事,免得連定遠侯府和賢妃娘娘也被你拖下水,賢妃娘娘不是每次都能拉出來當擋箭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