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東?”
法海眼睛一縮,精芒如電,開荒決運轉起來,腳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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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幽冥福田中,灰色氣息結成的人形上面傳來陣陣奧妙的真意。
“大血手印。”
法海腦海中明顯浮現出來大血手印的功法,甚至包括張默如多年的記憶,經驗;好似這門功夫,法海已經修行了幾十年,對於其中一招一式的變化都瞭然於心。
一道銀光,來勢如電,躲無可躲。
法海眼睛微閉,心念電轉,大血手印的功法自行運轉起來,幽冥福田中的真氣如飛瀑激流,破穴衝關,片刻便充斥在右手。
砰…….
粗糙寬厚的手掌頓時脹大幾分,形如蒲團,通體血紅,鮮豔欲滴。
“滾!”
暴喝一聲,大血手印橫空舞動,血色的光華讓四周頓時一滯,便有一處真空凸出。
噹噹噹…….
法海的手掌不知道擊打在了什麼上面,一陣痠痛,放眼看去,地上有一根銀針斷做數段,在日光下閃耀着醉人的光輝,而自己的手掌上面一個黑點更是分外顯眼。
“度世冥針?”
法海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來這樣一個名字。
“哈哈……”
古天文身體挺得筆直,放聲大笑:“小和尚,中了我的度世冥針,不出半個時辰,你就此化作一灘污血。”
“你沒事吧?”
白如玉聞言,臉色一陣蒼白,蓮步輕搖,如仙鶴升空,似魚龍曼妙,落在法海身旁,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晶瑩如玉的小手一把抓起法海有些粗糙的大手。
放在眼前細細觀看,嘴裡更是急急問道:“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怎麼這麼不小心,暗器怎麼可以隨便用手去接?”
“中了我的度世冥針,就是神仙也在劫難逃,一時三刻,就會化爲一灘污血,永遠消失在世上”
古天文站在那裡,揹負雙手,眼色冷厲,語氣如冰:“小和尚,下輩子,記得有一分本事說一分話,囂張也是需要本錢的。”
“他奶奶的,好痛。”
法海只覺手中傳來一陣鑽心的痛疼,手掌上的黑點迅速擴大,有蔓延全掌之勢。
疼痛如萬蟻蝕心,痠麻腫脹,萬般滋味涌上心頭。
“啊…….”
法海仰天長嘯,有一種要斬掉這隻手掌的衝動。
開荒決,金山童子功一同運轉,海底升起一輪明月,光華閃耀,照徹大千,絲絲縷縷的真精奔涌起來,沸騰的精氣順着腿腹經絡遊動,自幽冥福田中稍一打轉,便直奔法海的右手。
真氣如珠,沿着條條經絡涌動,一鼓一漲之間,好似手臂裡面隱藏着條條小蛇在遊轉,真氣粗壯有力,遇到不同的穴竅,勇猛精進,轟然砸破,一路勢如破竹,竟然打通了四五個穴竅。
分別是天池,曲澤,內關,大陵,勞宮。
篷篷篷………
真氣涌來,直接把度世冥針中的毒性逼出,一股鮮血激射,在日光照耀下閃出一股觸目驚心的紅豔。
“沒有用的”
古天文站在那兒,雙眼微微掃過紅豔豔的血水,嘴角綻放一抹殘忍的微笑:“度世冥針乃是在古墓中溫養經年,沾染了屍氣,中者必死,縱然能逼的出其中的屍毒,卻也逼不出其中蘊含的天然幽冥屍氣。”
“交出來解藥,饒你不死!”
白如玉聞言臉色陰沉如水,嬌叱一聲,手中精光閃動,但見狂風平地起,美人如玉劍如虹,飛劍急刺而出,尺長的劍芒收縮如龍。
“飛劍?劍芒?這怎麼可能?”
古天文心中巨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飛劍,神芒,這些都是傳說中的修士才能具備的手段,莫非......
“撼天拳”
古天文雖然心神震動,此時也騎虎難下,硬着頭皮,把身子一矮,雙拳平出,一層真氣滲出,包裹在拳頭上面,精芒如電。
臉色堅毅,氣勢巍巍如蒼山橫立,撼天動地。
古天文竟然是一尊到達了真氣外放境界的高手。
真氣修行分爲六個階段:生精,凝氣,真氣大成,真氣外放,護身真罡,先天大圓滿。
現在法海處於凝氣階段,只有精滿神足,才能凝練真氣。
真氣破穴衝關,打通三百六十五個大穴,乃至全身經脈,真氣纔算大成。
真氣大成以後,通過特殊機緣,便可真氣外放,形成護身真罡,乃至步入先天,驟至大圓滿境界。
一劍橫空,劍氣如龍,橫斬而來。
噗嗤,噗嗤,噗嗤……
血液如注,橫流激盪。
撲騰…….
一截胳膊掉落在地上,血液染紅了一片地方。
“撼天指”!
古天文又伸出另一隻手,一指點出,萬千星光閃耀,好似無數的繁星降臨世間,撼動天機。
同時腳下一錯,真氣遊走,便要騰挪離去。
星光如幕,劍氣如虹,一下撕開層層光幕。
“還想走,留下解藥來”
白如玉心急如焚,劍氣如龍,四下游動,一層層劍幕落成,把古天文圍在當中,一道精光點出,落在古天文身上,把他定住。
“生死無常,唯我幽冥”
法海仰天長嘯,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這樣一句話,隨之喊了出來。
沾有血跡的青衫不斷舞動長空,開荒決中的灰色氣息遊轉,經過粗造的手掌。
一絲絲滋潤,溫熱的感覺傳來。
那種萬蟻蝕心,痠麻腫脹的感覺如潮水一樣散去。
“如玉,讓我來殺了他”
法海雙目如電,平靜的走了過來。
白如玉掃了一眼法海,見法海微微點了一下頭,便與雪狐退在一旁,警惕的看着四周。
“你沒事?這不可能的,度世冥針是天下一等一的毒物,中者必死,就是神仙下凡也在劫難逃”
古天文眼中滿是驚恐,初以爲尚可以拿法海的生死賭一賭白如玉不敢殺死自己。
而不想碰到法海這個妖孽,竟然連幽冥屍氣都不怕?難不成他修成了佛祖金身不成?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我活着,你就必須死”
法海一步步踱了過來,血染青衫。
“你不能殺我,你是個和尚,和尚是不能殺生的”
古天文眼看法海步步行來,心理不禁有些崩潰,雖然自己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知道自己早晚會有這樣的一天。
不過,這一天到來了,才知道竟是分外恐怖。
死亡!死亡!
誰人願死?誰人願亡?
法海慢慢收了殺氣,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淡淡的道:“般若波羅蜜,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死就是活,活就是死。不能殺也是能殺”
古天文心中有些顫抖,豆大的汗珠子滲出皮膚,圓瞪着眼睛,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就會心存魔障,修爲不能再進一步。”
法海繼續說道:“人總有一死,被我殺死與你以後死亡有什麼區別麼?你又何必這麼執着皮肉外相?”
“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古天文一臉恐懼的掙扎着,眼看法海心意不變,便祈求起來。真正面對死亡時,沒有誰能平靜以對。
越是修爲高深,越是怕死。
“我不是殺你,我是讓你超脫,你超脫以後,就不會再有人間的諸般煩惱,就會非常安詳,可以到達西方極樂淨土。”
法海邁到古天文身旁,面含一絲笑容,如春花秋月,道:“貧僧處處以慈悲爲懷,施主放心就是。”
幽冥福田中一股真氣涌動,法海舉起大如蒲團,通體血紅的手掌,道:“施主,一路好走。”
咔嚓,咔嚓,咔嚓….
古天文被法海一巴掌拍的稀巴爛,轉過身去,笑着問道:“諸位施主,誰知道李家娘子被藏在哪裡了?”
拿眼一一掃過,遍地生寒。
“啊,莊主,是莊主,莊主出來了?”
衆護院屁滾尿流,看着自院子中施施然走出來的張員外,不由得歡呼起來。
終於不用對着這個看似可愛的煞神了。
“咳…….”
法海猛然一震咳嗽,吐出一口黑色血液來,道:“好厲害的毒。”
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液,心道:“我還沒有見到白娘子呢,還沒娶小青,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度世冥針,果然是神仙難逃嗎?”
“毒,難道還沒有除盡?”
白如玉一步邁了過來,扶着法海焦急的問道。
法海輕輕點了點頭,苦笑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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