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外面大聲說話,我最恨有人在我睡覺的時候打擾我”。
法海氣呼呼的自牀上坐了起來,睡眼朦朧:“誰他媽的大清早,亂吼,亂吠,看老子不捏死你”。
“師弟,大清早的,你又在說髒話了,須知口業也是罪,要時刻銘記於心,積善行德”禪房外傳來一個有些清朗的聲音,聲音尚未落地圓會便走了進來:“怎麼還沒起,師傅昨晚說讓你自己解決掉債務的事兒,你想好法子了沒有,那些要債的人已經到了門口和元元師兄大聲嚷嚷呢”?
“還債嗎?”法海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一陣悲催,什麼時候頭髮才能長出來,亂想了一下,便收了心思,道:“沒有債何須還?”
“可是……….”圓會剛要說話,法海已經自牀上下來,穿好僧袍,拉住圓會邊向外邊走邊道:“沒有什麼可是,跟我來,就知道了”。
天色微亮,東方一點兒魚肚白,清風徐徐,有些涼意。
寺中的弟子已經起來誦經,晨練,早課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走到半路,法海一頓,轉身對圓會道:“師兄,你先不要去,我自己去,你暗中去把小花放了,阿彌陀佛,救狗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好”圓會答道:“衆生平等,皆具如來福德慧相,殺生原本就是不對的”。
而在寺門口明顯有幾個雜亂的聲音在咆哮:“是誰說過是今天把事情交代清楚的,這是欠條,黑紙白字,總不會錯的”。
還是昨天那個瘦高的店小二,身着灰色職業服裝,手中扯着一個條子,趾高氣揚:“我們這些人也不想怎麼的,金山寺家大業大,總不會差我們這點兒小錢吧?”
元元帶着一批武僧擋在門口,肥頭大耳,身體健碩結實,宛如一堵牆,只是閉口不語。錢對金山寺而言,並不是多大的問題,關鍵是名譽敗壞掉,就不是金錢可以買回來的。
縱然大聲嚷嚷,卻沒有人敢上前觸他的黴頭,畢竟昨日那強大的氣勢,如山如嶽,對這些鄉野之民而言,太過震撼。
那時的元元氣勢隨之蔓延,高高在上,好似一尊不容拒絕,更不容反抗似地金剛。
“欠條?哪裡來的欠條?拿來我看看”店小二話音落地,寺中便走出法海,一身灰色僧袍遮體,面目清秀,脣紅齒白。
“小臭崽子,不好好修行,整日價吃肉喝酒,卻付不起銀子,真是佛門中的恥辱敗類,說,我家的小黑是不是你吃的?”另外一名壯漢走出來,指着法海氣勢洶洶的問道。
“笑話,我法海何等人物,豈會做偷雞摸狗這等下賤之事,若是你沒有實證,肆意誹謗,咱們便一起到衙門裡告狀,小僧我相信上有青天”法海看着壯漢,冷笑一聲,道:“我平生最討厭別人用手指着我說話,給我滾,否則,佛爺廢了你”。
右手前伸,運轉丹田,一股溫熱奔涌,抓住壯漢伸出的大手,緊緊抓住,一個吆喝發力,扔了出去。
“你………我操……”壯漢栽倒在地,剛要用手指住法海大罵,見法海一個眼神瞄了過來,冰冷入骨,心中一顫,膽氣頓時泄了。
立刻住了口,灰溜溜的站起來走了。
留在這裡,徒然丟人現眼。
“還有誰的狗丟了?可有證據是我偷的,有證據的話,我自然會金銀奉上,分文不少;若是沒有,而是前來無理取鬧,休要怪我法海無禮”法海眼神掃過那幾個丟了狗人,冷冷的道:“沒有的話,儘早離去吧,我還要做早課”。
“你持技欺人,算不得好漢?”仍有一人壯着膽子道:“寺裡的主持會給我們主持公道”。
“那好,我來問你,你什麼東西丟了,怎麼說是我偷得?”法海盯着此人問道。
“方圓數裡誰不知道你常常偷吃狗肉,現在我家小花不見了,可想而知,小花自然是被你吃掉了,你還要死不承認”。
“是啊,鴨子死嘴還硬”旁邊便有人起鬨:“金山寺難道要仗勢欺人”。
汪汪…………汪汪………….汪汪……….
一隻黃白相間的肥碩狼狗狂叫着自金山寺附近竄去。
“是小花?”那人一陣不敢相信,眼珠子都瞪出來:“這怎麼可能?”
“是嗎?”法海問道:“那是你家小花野了,一天天不歸家,竟然賴到我頭上,真是好膽子,好膽子,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這樣做?”
“我………”古之人畢竟單純樸實,被法海一陣喝問,唯唯諾諾答不出話來。
“錯怪法海小師傅了”那人最終憋出一句話,滿臉通紅,掉身而去。
“孃的,幸虧暗中讓圓會把那隻花狗放了,可惜啊,狗中極品,一黑二黃三花,那肉的滋味真是…………”想到這裡,法海不由得口角流誕,食指大動,暗暗下定決心,過了這陣風波,一定要抓住小花,好好泡製一番。
“還有誰嗎?”
法海眼神橫掃當場,行事老辣,平靜而沉穩。
來了六人,如今場中還剩四人,丟狗的幾人,心中也沒有譜,自然不敢強出頭,又見前兩個人被搞得灰頭土腦,便把心思收了,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畢竟是鄉野之民,沒有見過大世面,做到這樣已經不錯。
見無人應聲,便把眼神瞄向瘦高的店小二:“你有欠條,拿來我看看”。
“哼,這就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還能夠賴賬不成”店小二也有些膽怯,法海出場的氣勢太彪悍了,不一會兒工夫就幹倒一個,逼走一人。
眼目一掃,紙上面龍飛鳳舞,寫的倒是不錯,看起來有幾分功底,臉不紅心不跳:“的確是我的筆跡,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法海是正經和尚,自然會還得”
“正經和尚還吃肉喝酒,真是沒有臉皮”四人心中腹誹,卻不敢說出聲來。
就是元元等武僧聽了也是一陣臉紅。
自懷中掏出一點兒金片,道:“一手交交錢,一手遞過欠條。”
元元眼看法海自懷中掏出一點兒金片,臉上一陣抽搐,心中暗罵:“敗家無德的玩意,不知道大悲師叔看上他什麼了,早該攆出去”。
“好”
收了欠條,用手發力,撕碎,扔在空中,如雪花亂舞:“我法海最是講究道理,若是膽敢當衆誣陷,哼哼哼”
冷冷一笑,看了下幾個不知所措的人道:“若是當衆誣陷,我會很生氣,後果也會很嚴重”。
收了錢,店小二立馬換了一副笑臉,抱拳作揖道:“我曉得法海小師傅最是講究道理,若非是時隔太久,我客再來不會登門要賬,得罪之處,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下次多多光臨,多多光臨”。
這店小二見識過南來北往的行商可人,口齒伶俐,腦瓜更是靈活。
“如此,我先告辭,不打擾法海師傅的早課”。
“不送”
“法海師傅,我們也走了”其餘幾人,一陣起鬨,便要隨着店小二離去。
“慢着”
衆人一陣變色。
就聽法海道:“各位可要想清楚,我法海是否欠着你們什麼?免得將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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