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有點信心,早就說過,該是你的都是你的,沒人能搶走。”小倩拍拍她的肩膀,給她力量。
“可是...你們不覺得她比我好看,比我優秀嗎?”
阿卡還是不敢置信,在阿卡特南果面前,鄭旭沒有投向她的懷抱,倩總也沒有被她拐走。
“不覺得,我倒是覺得她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什麼玩意,模仿的了你的臉,能模仿你的氣質嗎?一身妖氣,看着就讓人作嘔!”鄭旭不客氣的說道。
小倩附和的點頭,“其實我今天本想告訴你的,白天的時候,我就已經見過她一次了。”
“你見過她?”阿卡驚訝。
“豈止是見過,我媳婦還給她殺了個落花流水,跟她對賭一局,給丫的積分都清零了。”於明朗接茬說道,這一個個的驚喜讓阿卡實在是難以消化。
最壞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她周圍的人都在保護她,一個個的用自己的方式站在了她這一邊。
“我不管她是有多優秀,也不管她到底有什麼通天的本領,我只知道她欺負你了,我就不能讓她好過了。”小倩勾起一抹冷笑。
她白天給阿卡特南果下的心理暗示,想必就要在鄭旭的這一頓打擊下生效了。
在對方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一天天的會生根發芽,最後長成恐懼的參天大樹,這一招就是阿卡特南果對阿卡造成的暴擊,阿卡的恐懼絕非是一朝一夕的形成的,那都是對方有預謀有目的的引導,以至於讓阿卡每次要跟她見面就會形成強烈心理暗示。
而同樣的招式,被小倩改良了下,又還給了阿卡特南果,這就叫自食其果。
“沒事了,她不會再來了。”鄭旭摟着阿卡,他有過恐懼症經驗,所以不會把阿卡的恐懼看成懦弱或是心理脆弱,只會更加憐惜。
“如果你不放心,晚上我陪你,或者你乾脆搬到我家裡。”鄭旭特別自然的說。
於明朗嘴都要撇到耳根子了。
“鄭旭你幹嘛,英雄救美還帶要報酬的?”
被拆穿心事的旭爺惱羞成怒,欲蓋彌彰解釋道。
“我家客房多的是!”
“哦,客房是不少,可是你只給人家打開臥室的大門,嘖嘖,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小強看這邊沒什麼了,摟着小倩準備帶她繼續吹風。
這對怨偶的恐懼症解決了,他媳婦還鬧心着呢。
小倩一轉身,卻看到漆雨軒單手插兜站在臺階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走走?”漆雨軒向着小倩過來,對她招招手。
“嗯。”小倩經歷了阿卡事件後,心裡也平靜了許多,對漆雨軒的出現也絲毫不意外。
然後於明朗就鬱悶了。
眼看着小倩跟漆雨軒吹吹風去了,鄭旭摟着阿卡從他身邊經過,投以無限同情的一瞥。
“我們先回包廂,你隨意。”
冷風過境,於明朗獨自站在那,看着漆雨軒跟小倩的背影,卻不似平時的那樣酸溜溜,只是眼含深意的看着小倩。
“這個鈴老公解不開,還是得他來。”
算了,暫時退位讓賢,回去繼續灌農曜——眼角的餘光瞥到得瑟的旭爺,小強又在心裡惡毒的補充了句。
或許應該連鄭旭這傢伙也一起撂倒,誰讓丫今晚這麼出風頭來着!
漆雨軒帶着小倩沿着馬路走,初夏的夜晚涼爽宜人,倆人就並排的走,前面有條長椅,漆雨軒讓小倩坐那等他一會,轉身進了邊上的小店,不一會就拎着兩隻甜筒出來。
“師兄們愛吃甜食的習慣,是不是你給帶的?”小倩問。
“差不多吧,你大師兄和阿卡是雜食動物,老三連蟲子都吃,這三個都比較好養活。”
“那狸貓呢,他也是跟着你長大的嗎?”小倩隨便跟他找話題,父女倆並排的坐在一起。
不遠處,也有一對父女坐在長椅上吃東西,只是人家那個女兒好像才幾歲,像小倩這個歲數再跟父親坐在一起,稍微有點奇怪的感覺。
“狸貓不是跟着我的,他是在他師傅去世後纔過來的。”
話題在這卡住了,小倩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是苦澀的說道。
“跟你最親的還是大師兄吧?”
雖然老爸總是說大師兄如何,可是小倩卻能感到他和農曜之間的瞭解比自己多了許多。
準確的說,農場的幾個師兄都比自己要了解漆雨軒。
怪不得每一個人剛看到她時,態度都是那樣的不友善。
漆雨軒給她一切他能給的,可是她卻遲遲不肯認他,就算相認後,對他的瞭解也不多,甚至不知道他已經有了那樣的罕見病。
將心比心,若是小倩是農曜那個位置,她的性格怕是更不會待見這個憑空出現的“少班主”。
“都還好,你們在我心裡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你從小不跟着我,我對你的擔心總是要多一些。”
漆雨軒的話讓小倩紅了眼圈,他遞出紙帕。
“傻丫頭,你這麼難過幹什麼,我說了還能陪你很久呢,你在擔心什麼?”
他看出來了。
小倩知道自己瞞不過他了。
“你生病爲什麼不告訴我?還跟我開那麼惡劣的玩笑,讓我以爲你吃的都是亂七八糟的藥,如果不是我自己打聽到了,你還要瞞我多久,是否要等到,等到——”
她說不出那個殘忍的字眼,不接受。
“都多大的孩子了,怎麼還哭鼻子?都是當媽媽的人了,你這樣,別人看到了會以爲我在欺負你,別哭了。”他像是慈父一般給她擦眼淚。
不遠處,那對吃東西的父女,那父親也是拿着紙給幾歲的女兒擦拭嘴角。
時光流逝的實在太快,這些本應該二十年前做的,卻遲到了這麼久。
“你騙人,你就是個老騙子。”
“我不好,是爸爸不該騙你,別哭了。”
“我就哭!你騙我!你有病你不告訴我,你周圍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他們一口一句少班主的叫着我,心裡指不定多鄙視我,我什麼都沒有爲你做,卻一直在享受你給我的資源,你讓我怎能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