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果從酒店出來心情頗好,換好了衣服整個人氣場都不一樣,做回自己的她顯得心情很好。
她伸手想攔車,這時她突然看到對面街道上站着一個身影,南果的好心情就跟被潑了冷水似的凝固,街對面站着一個帶着蝴蝶面具的女人。
蝴蝶面具是小倩從國內帶過來的,剛回酒店就是爲了找這個。
南果看到對面的那個身影覺得血液都要凝固了,不由得想到上次在面具女身上慘遭滑鐵盧的那些慘痛經歷了。
小倩伸出手,用食指對着南果晃了晃,意思是你不行。
然後轉身就走,南果忙追,小倩晃進小巷裡,她也跟着過去,小倩左晃右晃的不知不覺就給她引到人少的地方。
等南果發現不對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一個無人小巷裡,而小倩早就站在原地等她。
“你到底是誰?!”南果走到小倩身前,伸手想要摘小倩臉上的面具,只差一點距離的時候,手突然被握住。
她都沒發現身邊什麼時候站了人,回頭一看,蒙着面的男人已經抓着她的手,她想掙脫卻發現自己一動不能動。
“我說過,想知道我是誰唯一的辦法就是贏我。”
“你們想要做什麼!”南果覺得很恐懼,她憑本能感覺鉗制她的男人深不可測實力恐怖。
“上次玩的遊戲還沒玩夠,想要跟你在玩一次。”
“我不要玩!你是綁架!”
“綁架?你想多了,我一不動武二不強迫,全憑自願,當然你若是沒有那個膽跟我再來一局,我們現在就讓你走。”
南果上次輸給小倩心裡是一萬個不服,現在聽小倩用激將法立刻就咬鉤。
“你說,要怎麼玩?”
聽到她同意比了,於明朗鬆開鉗制她的手,小倩微微一笑。
“很簡單,我們十局賭輸贏,我們各自出十道題讓對方來答,看誰的準確率高,你贏了我讓你看我是誰,你要是輸了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個比賽規則跟上次的飛花令有點像,只不過把限定題材換成題材不限,這給對方發揮的空間就大了,飛花令的答案是評爲來判定,這個答案是對手來寫更刺激。
南果一聽自然一口答應,於明朗看了下腕錶。
“由我來當裁判,給你們十分鐘時間來想問題,爲了公平起見,你們把想好的答案寫在紙板上交給我,對手答完由我來根據你給的答案進行判題。”
這是最公平的方式,省的對方出那種模棱兩可的答案,人家說1,你說2,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理,答案先交給第三方,沒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在這兒比?”
“好的醫生是不會被環境所限制,就在這。”
這份自信與魄力已經讓南果感受到了壓力,於明朗遞過來的是兩個紙板,就算是站着寫也不會很吃力,當她舉起筆準備寫的瞬間,小倩上次贏她時說的那些話就跟魔咒似的出現在腦海中。
從那一刻起,她90%的幸運人生就要被10%的不幸所代替嗎?
她愣神的功夫,小倩那邊已經刷刷的寫了幾道這一招讓她用的行雲流水,自然極了。
很快,倆人寫好各自的答案,交到於明朗的手中,由於明朗做公證人,倆人開始一問一答。
南果寫的都是一些比較偏僻的專業問題,小倩前幾道也跟她的類似,都是以各自擅長的專業去考對方,倆人一來一回的,這寂靜的小巷因爲倆人的犀利對答變的劍拔弩張。
南果本以爲上次小倩能贏她全都是運氣,但這次再交手她越發的感受到對手那紮實的基本功,前三道題回答的可謂滴水不漏,甚至比她寫的答案還要精準。
這給南果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她手心開始出汗了。
七畝農場到底從哪兒弄了這麼多的怪物?
農少、狸貓、唐三少,這幾個已經在業內創造了很多奇蹟了,現在突然殺出來個年輕女人,看着比自己還年輕竟然實力如此驚人。
南果能有目前的水平,這個過程是怎樣的艱辛甚至逆天,只有她自己知道,本以爲用尊嚴和幸福換來的專業水平可以笑傲羣雄,半路卻殺出來個程咬金,這種焦慮讓她的心態更加不穩,回答小倩問題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有幾個細小的錯誤也足以見她的焦慮。
於明朗低頭看小倩寫出來的答案,嘴角微不可察的扯了下。
他媳婦這半仙水平果然還在,她說過3道題後南果必將出錯,果不其然錯了好幾處了,全都在小倩的意料當中,他媳婦對人心的把握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不過小強也謹記小倩告訴他的,第五題之前南果的小錯誤他就當看不見,一切都要等到第五題之後再來。
南果在焦慮狀態下答完了小倩的四道題,再看小倩,雖然帶着面具但是從她平穩的語調以及漫不經心的小動作裡能感受到她的放鬆,對手明顯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而南果卻已竭盡全力了。
小倩今天選的這種問答毫無限制,最考驗綜合素質,她之前給南果的心理暗示影響還在,再加上自己兩世爲人強大的知識儲備以及後天的勤奮名師的指導,穩穩的壓制着南國進入了第五題。
從第五題開始,南果才陷入了小倩的陷阱當中。
“弗洛伊德說過,人類所有的心理都源於性,請你簡述弗洛伊德理論主要內容。”小倩淡定的說出她的第一步陷阱。
一牆之隔,阿卡拿着那個觀鳥器一臉扭曲,鄭旭在她邊上莫名其妙。
他倆是被小倩電話call來的,小倩也沒說過來幹什麼就說到了就知道,這倆人按着約定的地點躲好,小倩還把她之前用的那個觀鳥器給阿卡了,結果阿卡就聽到這一幕。
不明白倩總弄啥嘞,要是想跟南果一對一的比,爲什麼不出難一點的問題呢,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吧?
不要說南果,就是學渣阿卡也能回答出個一二啊,倩總給人家送分?
但阿卡哪裡知道,這個最簡單的提問,卻讓剛剛經歷過一場不可描述的雙人運動的南果臉色微變。
聰明過度的人,總是喜歡把最簡單的問題想的複雜化,南果見小倩問了這麼簡單的一道題,心中卻是一驚,難道,這個蝴蝶面具女知道自己剛剛做什麼了?
否則怎麼會問這樣詭異的問題?